診斷八、<想守護的事物>.3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子彈上膛,刺穿空氣,劃出一道筆直的金屬閃光,擊中了愛琳薩身後的男子肩膀,臂彎被強烈撞擊給扭斷,爆裂的樣子像是綻開的絞肉。

鮮血四濺之餘,達斯一個閃身取代了男子的位子,來到愛琳薩的背後。

他持著大槍面色冷峻,手裡的槍枝造型改變,三個雷射槍口冒出來,中央的槍管延伸多孔的鋼管散熱,整個槍枝都發出詭異的閃光。

愛琳薩一拳一拳的重擊迎上前來的武器,無論是鐵棍或者人體,她手臂肌肉一縮鼓脹的肌肉蓄積力量,看準對方麾下棍棒的空隙,矯健的閃過後,從側邊向著對方的下顎出拳,拳頭乘載著身體轉動的力道,狠狠重擊對方,下顎的動盪足以讓人暫時倒下。

出拳的力道和體重有關,愛琳薩一向很控制體重,無法比擬男人的體型,於是用速度取勝。

愛琳薩想要練出足以讓所有人懼怕的拳頭,擊破任何阻礙。

當達斯身後傳來痛苦的慘叫聲時,他剛好用槍枝的後頭撞擊衝來的人,對方暈過去沒多久,一個壯碩的男人用長刀往他的腰際砍去,達斯單手持大槍一個轉移,來到攻擊處擋下,大槍在他手中彷彿是身體一部份。

長刀和槍枝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對方吃驚的對上了達斯冒影下的冷酷眼神。

「灼燒。」只聽見達斯輕語。

沒多久,一陣炙熱的風吹來,男子本能退開,丟下了燒燙的長刀。

武器一放下,達斯上前把還發燙的槍枝向對方腦袋撞擊。

擊暈了一個人,下一個人又上了,達斯向著衝來的人開槍,血噴濺出來,然紅了地板,沒人死亡,只有重傷,這是達斯行事原則,除非必要否則不殺人。

衰臉保鑣一旁靜靜的看著,此時身上的通訊器響起來,他壓著耳朵喂了一聲,接下來頻頻點頭,「我知道了,處理完了就好,我很快就回去。」說完,他結束通訊器,再度面對混亂的打鬥。

「達斯先生,外面的蟬聲解決了。」他這樣喊,「可以出去了。」

「好,我知道了。」達斯回應他,一邊把注意力朝向還在朝著某個人揮舞拳頭的愛琳薩,「愛琳薩走了。」

然而愛琳薩似乎陷入苦戰,對方比她壯碩還高一個、似乎也是打過拳的人。

「愛琳薩?」

愛琳薩躲開對方的出拳,她快速衝去往對方腰際揍去,對方表情一陣扭曲,接著咬牙切齒張開大手,狠狠扣住愛琳薩,男人利用身材的優勢阻止愛琳薩的暴衝。

「愛琳薩!」

愛琳薩不甘示弱,一腿往腋下踢擊,對方本能的鬆開手,愛琳薩再度出拳揍向對方的臉,男人憤怒不已,整個人向她衝去雙手就朝著她脖子掐去──

「愛琳薩!」

扛槍,解開環鎖,在機械快速轉變之後,達斯朝著那男人開槍。

蹦!

子彈衝碰了那男人的腿,打破了他的右肝臟,他下半身激發了一灘鮮血,他一個極大痛苦的嘶吼之後倒下。

「達斯?!」愛琳薩吼道。

還沒得到回應,達斯閉上眼睛朝著天花板開槍。

蹦!

第二個槍聲是悶響。

開槍後沒有如期的致命子彈,或者任何劃破空氣的金屬痕跡,而從大槍冒出來的是彷彿泉湧般的巨光。

他一個人就帶來的彷彿整個天空的太陽。

衰臉保鑣不知何時已戴上太陽眼鏡,漠然地被光芒吞噬,其他人倒是在意料之內的被光芒暫時吞噬了視覺。

愛琳薩防衛性的把手肘縮在胸前,半彎著身子把臉埋在手臂之間,忍著眼睛刺痛,想起最後一幕是萬丈的白光。

達斯在很久以前某個下雪的夜晚用過,後來這成了他準備撤退前的習慣。


「愛琳薩。」


模糊視線中傳來達斯的聲音。

「我們要準備走了。」說著,他伸手想要攙扶她。

愛琳薩胡亂推開了他,瞪著某個方向怒罵:「你又來了!為什麼要逃!」她疼痛的眼睛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卻想像某個冷淡的臭臉盯著她看。

「該走了。」沒有解釋,達斯甚至毫無任何情緒起伏,他強硬的把愛琳薩抱起來。

「你真的夠了!」不情願的接受了達斯的動作,她捶打對方,最後卻無力把整個人交給對方。

她信任他,只是她很難過他們不是彼此信任。

「為什麼不打敗他們?」愛琳薩問道。

「剛剛衰臉的說他外面的蟬聲似乎已經有人處理了。」達斯邊走邊說,語氣透露出他事不關己的態度。

「不需要總是與人發生爭執。」他補充,但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你是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了。」愛琳薩說。

達斯無言以對。

「因為我嗎?總是因為我嗎?」愛琳薩不容許他的沉默,靠在男人懷裡的她在顫抖,卻不清楚自己是生氣還是害怕。


我為什麼總是成為你的弱點?


達斯想反駁什麼,但是低頭看到她纖細脖子上的疤痕又住嘴了。

「我只是想趕快回家。」目光轉移,他又再逃避問題。


是不是我不夠強?愛琳薩閉上眼睛,把自己埋入他的衣服裡,陷入沉悶的思緒中。

現在不管有沒有視覺,她都不想睜開眼睛。

黑暗讓其他感官變得敏感,她的手感覺到達斯衣服下的骨骼和肌肉,靠近的身體傳來的體溫,還有身上傳來的味道。

彈藥、汽油、樹枝、血、鋼鐵、塑膠、葉子、泥土……達斯是很多味道的混合體,那是熟悉的味道。

他的出現總是帶來一道刺眼的光芒,把毫無防備的她給包裹,也沒有人想問她願不願意。

她知道這道光芒的外面有可怕的東西,達斯正在對抗那些事物,她卻像孩子一樣被眷養著,看著他獨自面對一切。

總部被襲擊地當晚,愛琳薩看到了達斯眼中無懼死亡,然而他的猖狂不但沒有讓她安心,倒是讓她萌生了恐懼。

她不想這樣!

她不想失去他,想要跟著他,想舉起雙手與他並肩作戰,至少死的那一刻,她也會和他在一起。

但是、但是……

如今的她埋在達斯懷裡,任憑他再度把她從危險之處帶走,當年紛飛的血與彈藥彷彿再度重現。

即使她做了這麼多,一切是否都毫無改變?

「我討厭你。」愛琳薩說得疲憊又輕柔。

達斯依然抱著她,即使聽到的也沒有怨言,只是挺直著走向出口。

而後頭的殺戮與災難,離他們越來越遠。



笨拙的男人知道有些事情他永遠不懂,但是某些陳舊的堅持,至少可以保全某些事物,比如珍貴的花只能待在瓶子之中,她便不會枯萎。


avatar-img
4會員
39內容數
收入植物醫學、植物病理、科學繪圖、實務診斷筆記內容,以美感和真實呈現植物醫師的病例診斷紀錄。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望欽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汎瑞絲告別了婆婆媽媽,邊走邊看著筆記做了推論和紀錄。 「唉,被跟蹤了。」她無奈的收起筆記本,裝成若無其事的穿過街頭,離開市場,最後前往人少的停車場。 在確定不會造成無辜傷害地方後,汎瑞絲轉過身面對身後一堆車子,「出來吧」
「你真是糟糕透頂!」大叔對勒緊他脖子的達斯怒吼。 「由於蟬的攻擊對你們沒事,這讓我很好奇你們是否搞鬼?」他瞇眼,在帽影下的神情十分猙獰:「說實話,否則斃了你。」 大叔繃緊著神情,瞪著達斯惡狠狠地道:「是誰斃了誰都還不知道呢。」 只見他輕彈了手指,外面隨即產生巨大的震盪,嗡嗡作響的可怕聲音
隱藏在水稻田中的祕密陸續浮現,鋼架成為汙染的源頭,而植療師和水稻產區負責人的勢力交鋒加劇了情勢的錯綜複雜。
這篇文章主要講述了植療師德維克和麥諾兒在森林中意外相遇,並一同探討機械蟬的問題。同時探討了森林復育和汙染的議題,充滿了懸疑、動作和戲劇性。
描述德維克戰勝蟬群的壯舉,他的聰明、勇氣和戰鬥技巧值得讚揚。這篇文章將讀者引入了一個勇敢迎戰困難的故事,充滿了冒險、挑戰和成就感。
這篇文章描述了愛琳薩和達斯之間的互動和情感復雜的關係。故事講述了他們共同參與追蹤汙染源的計劃,在過程中產生了各種情感。愛琳薩和達斯之間充滿著脆弱和牽絆,他們彼此之間有著複雜的感情交纏。
汎瑞絲告別了婆婆媽媽,邊走邊看著筆記做了推論和紀錄。 「唉,被跟蹤了。」她無奈的收起筆記本,裝成若無其事的穿過街頭,離開市場,最後前往人少的停車場。 在確定不會造成無辜傷害地方後,汎瑞絲轉過身面對身後一堆車子,「出來吧」
「你真是糟糕透頂!」大叔對勒緊他脖子的達斯怒吼。 「由於蟬的攻擊對你們沒事,這讓我很好奇你們是否搞鬼?」他瞇眼,在帽影下的神情十分猙獰:「說實話,否則斃了你。」 大叔繃緊著神情,瞪著達斯惡狠狠地道:「是誰斃了誰都還不知道呢。」 只見他輕彈了手指,外面隨即產生巨大的震盪,嗡嗡作響的可怕聲音
隱藏在水稻田中的祕密陸續浮現,鋼架成為汙染的源頭,而植療師和水稻產區負責人的勢力交鋒加劇了情勢的錯綜複雜。
這篇文章主要講述了植療師德維克和麥諾兒在森林中意外相遇,並一同探討機械蟬的問題。同時探討了森林復育和汙染的議題,充滿了懸疑、動作和戲劇性。
描述德維克戰勝蟬群的壯舉,他的聰明、勇氣和戰鬥技巧值得讚揚。這篇文章將讀者引入了一個勇敢迎戰困難的故事,充滿了冒險、挑戰和成就感。
這篇文章描述了愛琳薩和達斯之間的互動和情感復雜的關係。故事講述了他們共同參與追蹤汙染源的計劃,在過程中產生了各種情感。愛琳薩和達斯之間充滿著脆弱和牽絆,他們彼此之間有著複雜的感情交纏。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蒂瑪!」   一聲急促的呼喚讓我恍然回神,緊接著就是槍響和異星人噴濺出來的靛青色血液。   我疲憊地抹去臉上粘膩的體液,長時間戰鬥使我的精神難以集中,甚至不記得幾秒前的自己在想些什麼。   也可能什麼都沒想。   這裡是阿斯加爾基地,帝國的軍事基地之一,但是當我和西格爾趕到這座基地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限你五秒內投降,否則我捏碎你的腕骨!」混成的聲調甫出,梁錦緋頓感右腕一陣劇痛,電擊槍亦脫手掉地!正欲加強力道,360度無死角的感測系統發覺後頭有異,馬上縮頭移身,「哐啷!」球棒砸凹鋁櫃櫃門!
Thumbnail
「碰!碰!」 槍聲響起,我迅速拿槍轉身回擊。 左腿血流不止,碧紅沿著肌膚淌下,滴在地上成了一滴滴鮮豔的紅花。
Thumbnail
  指尖夾著鋼箭的凱迪絲,左臂舉弓,架上第二支箭矢。   手持雙面巨斧的牙豬人菁英戰士側頭查看已被射倒的同伴,張嘴低吼,抬起眼來瞪視預備射擊的凱迪絲。菁英戰士身後步出兩名增援,顯然與跳躍突襲的那名戰士同屬一隊,發現同袍癱倒在地,連忙上前確認生死。   令人難耐的靜默,瀰漫於兩名人類與三名牙豬
Thumbnail
「劍圍十步,入圍必斬。」阿速卡把戰刀緩緩收入刀鞘,眼中藍光盡數消失。她沉聲道:「還有誰想上來試試?」 「阿速卡⋯⋯」史卡特緩緩走向她,阿速卡沒在跟他客氣,錚的一聲刀又出鞘,刀尖正抵在史卡特的胸甲上。
Thumbnail
「劍圍十步,入圍必斬。」阿速卡把戰刀緩緩收入刀鞘,眼中藍光盡數消失。她沉聲道:「還有誰想上來試試?」 「阿速卡......」史卡特緩緩走向她,阿速卡沒在跟他客氣,錚的一聲刀又出鞘,刀尖正抵在史卡特的胸甲上。 「你也是,史卡特!」阿速卡的眼中充滿怒火:「再過來,我照砍。」
刺客一把握住獵魂者的黑色劍柄,他全身上下的皮膚便迅速被染上一片深紫。 接下來,我全程沒看到他從地上爬起,他就已經站好雙腳,對我揮下那隻爆滿青筋的手,要將刀子砍進我的頭了。 生存本能逼使我即刻避開,再向人群的間隙翻滾,僥倖逃過刺客的殺招。但我身後的路人們就沒這麼幸運了。 斬擊激起
Thumbnail
「我再確認一次,」小站站長扳著手指,一條一條數出來:「我手下第二號傭兵,砍了我第三大客戶的老二,把割下來的兩顆蛋蛋塞進他嘴裡,要他吞下去,然後砍傷我第五號傭兵?」 「是啊。」史卡特指著自己左肩上的刀痕。
我無奈順着他,關心他一句。 他把袖子往上提了提,我才知道那不是簡單的幾道劃痕,真正醒目的,是劃痕往上,他小臂上的刀傷,血已經結痂。 「疼嗎?」我問他。 看着就很疼。 他點點頭,「剛剛還好,但是一開車好像更疼了,怕是開不了車了。」 我慢吞吞看他一眼,本來覺得挺可憐的,但他這番話一出來,便透着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蒂瑪!」   一聲急促的呼喚讓我恍然回神,緊接著就是槍響和異星人噴濺出來的靛青色血液。   我疲憊地抹去臉上粘膩的體液,長時間戰鬥使我的精神難以集中,甚至不記得幾秒前的自己在想些什麼。   也可能什麼都沒想。   這裡是阿斯加爾基地,帝國的軍事基地之一,但是當我和西格爾趕到這座基地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限你五秒內投降,否則我捏碎你的腕骨!」混成的聲調甫出,梁錦緋頓感右腕一陣劇痛,電擊槍亦脫手掉地!正欲加強力道,360度無死角的感測系統發覺後頭有異,馬上縮頭移身,「哐啷!」球棒砸凹鋁櫃櫃門!
Thumbnail
「碰!碰!」 槍聲響起,我迅速拿槍轉身回擊。 左腿血流不止,碧紅沿著肌膚淌下,滴在地上成了一滴滴鮮豔的紅花。
Thumbnail
  指尖夾著鋼箭的凱迪絲,左臂舉弓,架上第二支箭矢。   手持雙面巨斧的牙豬人菁英戰士側頭查看已被射倒的同伴,張嘴低吼,抬起眼來瞪視預備射擊的凱迪絲。菁英戰士身後步出兩名增援,顯然與跳躍突襲的那名戰士同屬一隊,發現同袍癱倒在地,連忙上前確認生死。   令人難耐的靜默,瀰漫於兩名人類與三名牙豬
Thumbnail
「劍圍十步,入圍必斬。」阿速卡把戰刀緩緩收入刀鞘,眼中藍光盡數消失。她沉聲道:「還有誰想上來試試?」 「阿速卡⋯⋯」史卡特緩緩走向她,阿速卡沒在跟他客氣,錚的一聲刀又出鞘,刀尖正抵在史卡特的胸甲上。
Thumbnail
「劍圍十步,入圍必斬。」阿速卡把戰刀緩緩收入刀鞘,眼中藍光盡數消失。她沉聲道:「還有誰想上來試試?」 「阿速卡......」史卡特緩緩走向她,阿速卡沒在跟他客氣,錚的一聲刀又出鞘,刀尖正抵在史卡特的胸甲上。 「你也是,史卡特!」阿速卡的眼中充滿怒火:「再過來,我照砍。」
刺客一把握住獵魂者的黑色劍柄,他全身上下的皮膚便迅速被染上一片深紫。 接下來,我全程沒看到他從地上爬起,他就已經站好雙腳,對我揮下那隻爆滿青筋的手,要將刀子砍進我的頭了。 生存本能逼使我即刻避開,再向人群的間隙翻滾,僥倖逃過刺客的殺招。但我身後的路人們就沒這麼幸運了。 斬擊激起
Thumbnail
「我再確認一次,」小站站長扳著手指,一條一條數出來:「我手下第二號傭兵,砍了我第三大客戶的老二,把割下來的兩顆蛋蛋塞進他嘴裡,要他吞下去,然後砍傷我第五號傭兵?」 「是啊。」史卡特指著自己左肩上的刀痕。
我無奈順着他,關心他一句。 他把袖子往上提了提,我才知道那不是簡單的幾道劃痕,真正醒目的,是劃痕往上,他小臂上的刀傷,血已經結痂。 「疼嗎?」我問他。 看着就很疼。 他點點頭,「剛剛還好,但是一開車好像更疼了,怕是開不了車了。」 我慢吞吞看他一眼,本來覺得挺可憐的,但他這番話一出來,便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