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我去門口領回飯店提供的額外兩顆枕頭和一床棉被。
一開始我們輕輕擁抱彼此,後來她將頭埋到我的頸邊,兩人不發一語深深依偎著,冷冽的風吹了落地窗,發出一陣哆嗦的聲響,但隨即平靜下來。
她親吻我的耳朵。「聖誕快樂~我真喜歡你送我的禮物。」
我送她的是一雙走起來會散發她獨有氣質的鞋子,
收到的則是四顆完全不一樣卻有風格的袖扣,還有一張她隨性半裸的拍立得。
這時洗澡水也放得差不多了。她將臨時沖的烏龍茶包茶湯倒入浴缸裡。
「到床沿去嗎?」我喜歡那樣的位置。
「這樣嗎?」她背對著我,像貓那樣趴伏著翹起屁股。不是不是,我示意她轉身。
親吻她的肩窩,躺著面對我就好,我說。
她挪了挪身體,讓屁股有一半掉在床沿。再次嘗試進入時我以為是對了的地方其實是錯的,她溫柔的握著我的陰莖帶領到確切的入口。
「為什麼你總是進到前所未有的位置,啊。」
「我也覺得舒服。」
「有多舒服?」
「非常。」
「如果都住在一起的話,不就整天都在做愛?」
「好像也不壞嘛,那偶爾休息一下吃東西或上廁所。」
「其他時候都塞滿滿的在裡面嗎?噢好喜歡你這樣頂,啊。」
「哈,這邊很敏感嗎?」
「再給我多一點...」
「都給妳呀。」
「在這房間裡好像某種異世界的奇幻角落歐,什麼都很美好,親密的摟著,彷彿忘了身在何處的抽插。」性愛過後她閉著眼睛,在我臂彎裡說。
我們都在餘韻裡面,還沒去洗澡。空氣裡有點潮濕,天花板只有聖誕燈掩映的紅綠光點,房間還留有鼠尾草精油的味道,淡淡的,我想埋首於她的私處,用溫軟的嘴唇,貼附上剛剛她宣稱才高潮過的穴口,輕輕撩撥舔吮。她撐起身子轉過頭喝了一口床頭上水杯裡的水,閉著眼睛撫摸我的耳朵。
「早上做了一個夢。」
「夢到什麼?好事還是壞事?」她關心的問。
「嚇人的夢,我從夢裡嚇醒的。我夢到有一條長長的蟲子,咻的一聲鑽到我的手腕裡,寄宿在左手臂。」我凌空比劃著大概將近三十公分的長度。「皮膚薄薄透透的,我還看的到牠在裡面蠕動,好一陣子就消失了。可是拿紫外光燈去照左手臂的時候,卻發現牠變大了嚇死人。」我躺回枕頭上,心有餘悸的看著天花板。
「不要憂煩~」她輕輕拍著我的下腹部,像是安慰放學時家長還沒來接應的小朋友的口吻。她揚起投來親吻我的臉頰。
「說不定不是蟲,是龍呢?」她突然說。「那你要發了欸。」
真讓人哭笑不得的反應,我有點傻眼。「所以該去買樂透嗎?」
「看你呀。」
「雖然每次都沒中。」
「嘿,你猜猜從剛剛我們在滾床時,我突然想吃什麼?」
「總不可能是宇治金時聖代吧?」
「不對。」
「金尺牛排?老傑鐵板燒?啊,兔子廚房嗎?」
「有點接近。」她挨近了身子說,兩球渾圓的胸部垂盪在我面前晃盪著。
「是裹了麵衣的炸排骨。」
巷子口的自助餐館,賣有美味的燒茄子、蛤蜊蒸蛋,和每次來她都會點的炸排骨。
光想就覺得不錯,或許用餐後再一起去買張樂透,也或許不。
「一起去洗洗嗎?」我捧起她左側的乳房,親了乳尖後說。「妳餓了吧。」
「啊~餓了餓了。」呻吟了一聲後,她愉快地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