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Owen's "Cipher Wheel"

2024/02/05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Dr.Owen's "Cipher Wheel"〉2023-02-05


  「肌肉記憶」一詞是具誤導性的。我們的確會把事情變得熟練,的確可以透過練習來降低對「顯題地用意識做指引」的需求,但它無論如何都不會是一種純物質與純身體性的事情。


  事實上,就像那經典的「同一隻腳無法踏進同一條河兩次」,我們也不可能重複地走上相同的路。但我們確實會反覆地、透過反覆行走來在「可能性的植被」叢生的大地上、透過反覆行走踩踏出一條小徑、並反覆行走。


  當我們或我們的世界足夠年幼,我們仍能不這麼走,但隨著小徑的存在程度愈來愈難以忽視,我們胸中的筍就會生長成一空洞又結實的直線:它仍是一株可能性的植物,但它是被特別標識出來--如明明和其他任何組合機率一樣卻仍會使得我們驚訝到頭皮發麻的同花色的十三張牌--的那一種可能性。


  就像開放世界遊戲中發光了的那條路線,也許不是唯一可互動者,但它一定是「最可互動者」。



  透過一次次揮拍,網球選手在空氣中開鑿出了一個具有實質規範性的空間,那裡面存在著一種如「經濟學法則」那樣其實沒有必然性的法,對於潛心其中的真正專家而言,那樣的法的確存在有一種生命層級的強制力,故它是一種律法、也是一種魔法。是那種確實能夠因為「喊出招式名」而變得更強的行為,也是那種「光是違反,其本身就是一種罰則」的義務。


  從身體圖式的角度來說,透過累積「有意識地種植與修剪過的經驗」,我們能夠有技巧地做出那些就單一目標而言大略等值的行為,以身體動作這個切面來看,我們的確傾向於相信存在著某些光憑著肌肉、神經與脊柱的貢獻就足以令其kick in的階段。但最終「踢什麼」、「踢向哪裡」、「為什麼要踢」的這些如此關聯於肢體的問題,仍要求一個完整的「我-身體」來實踐地回答。



  在這樣沒到過的地方都是戰爭迷霧的世界裡,永遠朝向未來的我們沒有辦法按圖索驥。我們需要像那隻白色的靜謐的小甲蟲一樣,一邊前行一邊自己繪製。但我們永遠不可能將任何動態的事物以靜態的方式完善地留住,我們所能繪製的只有兩種圖:一是特定光源之下的投影圖、一是概念地泛論的前圖紙。


  透過將這些「總是不能完美切事」的圖畫相互疊加,我們偶爾會看到那些還未被落實的可能性,並在未來回憶時驚異於那些預言般的畫面竟一直都那麼地可視。在步履闌珊的漫長旅途中,我們之中的這些足夠瘋狂的人會相信自己能透析某些意外留在世界裡的輪痕,並在過程中累積某種奇特的技藝。


  縱然其結果很可能如事實般是可笑的,但在過程裡,書寫並推動轉輪者(運用更多肌肉者)總能得到特別大的收穫,在這個意義下,我們說存在有一種「肌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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