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無法理解的某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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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3個父親,這在數十年前的南部鄉下應該罕見,更直白地說,在55年前的媽媽,不是國色天香,沒有家產靠山,既不識字、性格又不好相處,竟然陸續有3段婚姻關係,甚至與第2、3任皆無子嗣,但能被接納。

我仍受到完整的照顧,也從繼父身上感受到愛,沒有傳說中的刻板印象會被虐待,在相處上也沒有太大困難,雖跟生父相處不到兩年的緣淺,但成長期陸續有兩位父親陪伴,甚至感覺比母愛更濃厚,這段故事詳見臉書粉專「愛自己,不阿雜」。


媽媽會愛上什麼樣的人(或被什麼樣的人愛)?如果因愛而結婚,卻為何會精神「加暴」對方,或是面臨了什麼相處的困境?這3位男士如何被媽媽吸引,願意有親密關係?……這些都是難解的關係習題,或許媽媽曾經花心思,卻總是讓別人在愛裡受傷,在關係中受挫。

就像《關係不是愛情,而是修行》的 博客來書介提到:「親密關係是一種等價交換。你要讓對方知道,你多愛他,取決於他對你多好;你要讓對方曉得,他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但也就只是一部分而已。透過這本關係神書,在關係中留住對方,也不失去自己。」我長大了,阿母逐漸衰老,從青少年般的狂飆,到需要協助的任性孩童,到現在的嬰幼兒必須被照顧,無論原生家庭如何糾結、跟媽媽的關係總是搞不定,我還是常帶著她出門,無論在台灣、離島還是出國,天涯依舊相伴,直到最後一刻。


感謝 馬祖日報 青睞

⋯⋯⋯⋯⋯以下是刊載原文⋯⋯⋯⋯⋯⋯

舊地重遊喚起老媽的記憶/小愛

 拿起一張五十年前的照片,媽媽有新嫁娘的嬌羞,繼父帶著一種自信篤定,外婆的淺笑是對失婚女兒重尋幸福的喜悅,這是繼親家庭成立後的出遊照,選擇了當時最知名的大埤湖(現為澄清湖),在中興塔、九曲橋和水族館都留下舊時足跡。

四歲的我被盛裝打扮,穿著小公主風的帽子、洋裝,看起來乖巧可愛,因一直吵著要吃口香糖,新爸爸卯足全力找遍了百公頃的園區,還是無法買到來堵我的嘴,聽媽說個性很拗的我就一直嘟嘴、賴著不肯走。雖然只是低成本的近郊踏青之旅,媽媽常掛在嘴邊也念念不忘,那次的真實場景我當然不復記憶,只覺得有被疼愛的感覺,那幾張黑白出遊照好珍貴。

二爸突然在我國小六年級時於睡夢中過世,不識字的媽媽手足無措,身為唯一孩子的我提早長大,必須撐起一個家。全家出遊的印象除了坐火車探訪親戚,就只有那次的澄清湖之旅了,看著每天像失了魂的媽媽,心中竟暗暗發誓,長大以後一定要常常帶媽媽出去玩,讓她重拾笑容。 專科畢業前同學邀約一起去澎湖玩,那是我第一次離家過夜旅行,媽媽竟然興沖沖要跟隨,只好帶著媽跟三位同學一起搭輪船到馬公,騎著機車完成南北環島,還搭了快艇狂駛吉貝嶼,浪花打在我們的臉上,我們一路因害怕而驚聲尖叫,但菊島的陽光在臉上閃閃發亮,也在媽媽的眼睛閃了三十多年,那時住的是每人200元一晚的簡陋民宿,好希望以後可以讓媽媽在明亮的落地窗前看海看景。 

後來插班大學北上就學,媽常找理由離家來看我,一住就是兩個禮拜,儼然成為我的室友,我常利用沒課或假日時,以省吃儉用後剩下的零錢,帶她搭公車四處遊走,有時到附近市場買菜、在公園散步閒晃,有時只是坐在百貨公司櫥窗前發呆看人,她就會跟鄰居炫耀,女兒常帶她到台中玩,其實我真想帶她走遍台灣每個城市鄉村,留下在地特色的文化軌跡。 成家立業也還完房貸後,除了重遊老媽念念不忘的澎湖許多次,也每年帶著她和女兒去國外旅行,朋友都佩服我的勇氣,在沒有智慧型手機的年代,怎麼敢帶著小孩子和老人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由行,其實我的撇步很簡單,吃好、住好,精神好才能體力佳,找一個舒服又有質感的飯店,儘量不要移動行李、趕行程,親戚朋友問老媽去了哪裡,她通常只記得住得好不好。

近年老媽背已駝、聽力更差,也沒體力走路了,我還是在假日帶她出遊,雖然她常常忘記前一週去了哪裡,但舊地重遊老地方,可以喚起她的記憶,她也會叨叨絮絮告訴我一再重複的故事,尤其是念念不忘的澄清湖和澎湖,也是母女倆能笑著重溫的共同回憶,希望今年在她身體狀況較好的時間,帶她到企盼的馬祖走走看看,那是繼父曾經踏上的島嶼,要伴著回憶的愛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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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會衡量自己的人生,為自己的生命秤重。 成就不是幸福人生的唯一解答, 活得好、活出價值,才得到人生真味。 真情人生不是成為鉅富, 而是用圓融自在的方式生活, 用心記錄萬事萬「悟」。 撰寫幸福人生的劇本,系統化描繪夢想的願景, 打造兼顧事業、健康、有愛的生活藍圖, 體驗完整的每天,過好有味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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