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要平安長大有多困難？盤點那些年我經歷過的性騷擾！

歡迎收聽袁非人生信念研究所，各位老闆好我是袁非～

今天要來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從小到大的被性騷擾和被性侵未遂的經驗。如果是對這類主題很過敏的老闆們，現在先給大家三秒鐘避雷，今天這集可以閃掉沒關係。

最近黃子佼的新聞甚囂塵上，在爆發的最厲害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想要不要做一集來講關於我人生中遇到的性侵或性騷擾的經驗了。可是我又冒牌者症候群發作，我覺得吧，生活在父權社會，每個女生或多或少都有被性騷擾或被性化的時候吧，甚至就跟吃飯喝水一樣隨時隨地的在發生，我的經驗能幫大家什麼呢？好像在說教一樣。

而且啊，身為沒有合法化的前八大從業人員，我好像也不能踩在道德高點去聲討黃子佼。

後來還是我經紀人把我罵醒。她說我跟黃子佼最大的不同就是即便法律沒有支持我的職業，但相比黃利用權勢和和資訊的落差對人進行性侵和兒童犯罪，我並沒有傷害任何人。就算大家最詬病的拆散有婦之夫的家庭，也是他們自己來消費自己決定散家的，我們沒勸，也沒有從人家家裡搶人進店裡。所以我不該一下就被似是而非的道德理論綁架。

好的進正題，如果真的要按照年紀排序的話，那第一個對我伸狼爪的人是我父親吧。因為我從小就很胖，身材圓圓的，哪裡都很有肉。在我印象中，我父親跟我玩，起手式一定是從我背後壓著我，然後手從腋下那邊穿過來很用力地揉我的胸部。從我有記憶這就是我爸跟我玩。畢竟太小了認知不足，老實說除了有點痛，我並不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我爸不會這樣對我姐和我弟，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以為這些動作是我爸獨寵我的證明。直到我快三十多歲的某天突然意識到，才赫然有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啊如果想知道我父親近況的話，他從大陸回來了，在大陸被通緝的問題不知道有沒有解決，得了糖尿病瞎了眼睛，至今沒敢聯絡我們。以及這件事對我本人除了有點毛，我當下真的太小了，一直沒真的有被侵害的意識。所以沒有造成什麼心理創傷……但是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老闆們的家裡，父親揉捏三歲女兒胸部當成消遣，妳們是其他成員的話會怎麼做呢，我很好奇。

反正我家裡沒一個人覺得這有問題的。

我真正有感受的第一次被性騷擾，是九歲左右在公車上吧。這時候早熟一點的小孩已經開始有性別意識了。雖然我是屬於晚熟那派的，但是我搭公車背後有個阿北拿硬硬的東西貼著我，我也是知道不對勁和害怕的。

公車痴漢真的很可怕，我無論如何都甩不掉我背後那個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我知道貼在我背上很噁心的東西，我是有意識到我被……「羞辱」？總之這一切都不該發生的，我最好也不要跟我媽說，她也沒看到我的狀況。我媽是個在我上小學第一天送我去學校就忘記接我放學，靠我自己記憶摸回家，然後一回家就看到她對著綜藝節目大笑，還說：啊妳回來了哦？既然妳能回來那以後就自己上下學吧的那種媽媽。所以把九歲的女兒丟在人擠人的公車上隔著好幾個人，不在視線範圍裡這種事她是真做的出來。

小朋友也是可以察覺所謂社會氛圍的，當時即便我懵懂無知，我都隱約知道現在發生的事最好不要聲張。我很努力的把腳往後踩，試圖想踩到背後的人，但我就是踩不到，因為我背後那根就是沒有移開。公車上人又很多，我走不了。就這麼只能忍耐到下車。

那個時期的學校教育啊，要等到再大一點才會教不可以給人摸泳裝蓋著的地方之類的，小一點的孩子只是被教導不要拿陌生人的糖果不要跟陌生人走。性別教育幾乎是沒有的。

用現在的角度去想，果然還是吃了沒文化的虧。老闆們覺得小孩幾歲開始要做性教育比較好呢？

小學就這麼過去了，國中因為長的胖被霸凌，但我又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每天一邊跟霸凌者鬥智鬥狠鬥勇，然後我家還瀕臨崩潰，忙得很。一直到我唸高中。

各位啊，性侵害和性騷擾真的不是因為妳長的美不美、打扮的好不好看而降臨。我高三的時候八、九十公斤，穿著也很寒酸。說也好笑，我小時候都住在北部，但也是到高中才第一次去西門町玩。我朋友找我去，結果我一去朋友沒找到，找到一個老頭。

那個時候的西門町徒步區還不是放動畫啊電影宣傳什麼的，廣告招牌上的宣傳標語是珍惜青春勸女生不要援交。

可是現實是我在那塊標語下被一個老頭抓著往暗巷拖，說要給我零用錢，叫我去暗巷裡陪他喝茶看電影。

我一直說不要，我在等朋友，可是完全甩不掉對方，不是只用言語勸我跟他走而已，而是只要一有機會就上手抓我。我怎麼拒絕都沒用。我只好跑了。我還儘量往人多的地方鑽，我以為我甩掉他了，終於有心情逛逛西門町，結果一看百貨公司櫥窗，裡面映出了剛剛的老頭，他就在我後面幾步，死死跟著我。

我跟瘋了一樣拔腿就跑，一路上除了那個追著我不放的老頭，路上還有好幾個也是火雲邪神打扮的老頭子淫笑著問我要不要賺零用錢，幹嘛跑這麼快。

我逃無可逃，最後只能衝進捷運站，就這麼逃回家了。朋友也沒聯絡上。

現在我每次去西門町，它已經是年輕人的基地，幾乎都沒有了那時候看三三兩兩的糟老頭，就覺得很不可思議，那時候的遭遇好像夢一場。希望他們是已經死光了。

我覺得我前半生最大的傷害都來自錢，再來是家人，最後才是男人。當然這一切都是有牽連的啦，要不是家裡沒錢，哪會被別有所圖的男人拿點小東西誘騙。

我高三升大學的時候吧，在網咖打工，拿低時薪就只能靠時數拚，我曾經連著36小時沒有下班。勞基法在底層社會算什麼，不存在的。

那時候宅女如我，剛開始接觸cosplay，很想買一台數位相機。那時候數位相機問世沒很久，真的不便宜。網咖裡面有一個中年工地男客，每次見了我都要用視線像紅外線一樣掃過我全身。我不太喜歡這個人，可是他說要送我生日禮物，帶我去買數位相機。路上他硬要牽我的手，我看在禮物的份上也不好多說什麼，結果回程路上，這男人直接把車開往摩鐵去說要休息了。當時我17歲。大中午的被載到摩鐵，嚇的完全不敢動，連忙說自己中午都看布袋戲，然後就故意把布袋戲的聲音播超大聲，希望把氣氛弄的不好他就不會對我下手。

可惜我太天真了，對方抓著我的手直接就蓋上他勃起的陰莖叫我幫他。

我嚇瘋了，第一次看到那麼醜的雞雞，又黑又髒又有攻擊性還摸到了，我不乾淨了。哇地直接大哭，我崩潰地說我要回家。工地男立刻慌了手腳，立馬把我送回去。事後還寄簡訊說他是真的喜歡我云云。我直接把他拉黑，至於那個數位相機，我後來根本不知道丟哪了。

大學的時候，我終於滿了18歲，也開始接觸八大行業。馬上意識到自己不夠瘦不夠美。這在我腦袋裡形成了一個閉環，長的漂亮才可以賺錢，賺了錢就可以繼續變漂亮。我需要先減肥才行。我被介紹到一間埋線中醫減肥，說是可以免費埋線，只要到時候幫他們宣傳就好了。

我做了兩三次，每次埋線那個中醫師都會要我脫到只剩內衣，然後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當然摸就算了，埋線要確認穴位當然會被觸摸。可是再加上他說的話就很奇怪了。

「妳五官很好看，瘦下來一定很美。」

「皮膚很滑啊摸起來很舒服，當妳男友一定很幸福。」

「胸部大是好事啊，妳不要緊張，肚子都凹下去我怎麼知道要哪裡施針？」

過沒幾天，那個醫生還打電話來，不是問我埋線有沒有身體不適，而是問我要不要去洗溫泉。

我還記得我接到電話時在早餐店打工，只好唬嚨他我生理期，不方便去。然後還被那個醫生數落一頓，他說我錯過多少好吃好玩的，怎麼那麼不識抬舉。

我連忙說我正忙呢，先不聊馬上把他電話掛了。可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廟，下週我回診的時候，又被脫了衣服，之前都還有女護士會進來拿東西，這次沒有，門被鎖上，而我被迫只穿著內衣坐在老醫生的腿上，他強吻我。說我要是乖乖的他就幫我多埋兩針。

我做了很消極的抵抗，就是把嘴唇抿進嘴裡，但是畢竟是初吻，我受到的衝擊比他嘴裡的口水味還強。我覺得我少女心碎了。

我又哭了。這次我沒發出聲音，我得告訴大家，我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

問題從來不是我敢不敢反抗，而是我能不能反抗。

性侵受害人的心理活動是很多的，至少我是。我在想，如果我喊，外面的護士會聽見嗎？她們會幫我嗎？會相信我嗎？如果我跑了，是不是就不能減肥，不能賺錢？介紹我來的經紀人會不會遷怒我？我現在豈止沒有證據，更是無權無勢，一個醫生想報復我真的太容易了，我能把這事情鬧大嗎？就算大家都站在我這邊，這是我要的嗎？我還是沒錢啊。我該怎麼辦，我都被強吻了，該不該忍耐去換這兩針的好處，還是拒絕了什麼都沒有？拒絕有用嗎？

想完之後，我開始覺得委屈。說起來我為什麼會坐在老男人的腿上被欺負，還不是因為我沒錢沒勢的，告人都沒人相信，想保護自己都得考慮這麼多。

越想越委屈，我開始哭了，可與高中時期不同，我不敢哭出聲，萬一引來了人撞破這一切。我就連猶豫的機會都沒有了，這時我最害怕的不是被性侵，而是事情超出了我的控制權。為什麼說女孩就得富養，底層社會的女孩真的是這樣，為施兩個破針，就算哭都不敢大聲。　

顯然我運氣是不錯的，眼淚把老醫生哭軟了。他急忙安慰我，讓我穿上衣服把我送回家。

有了時間重新思考，我決定再也不去那間醫院。後來沒過多久，這個醫生性侵脅迫女患者的新聞就爆炸了。

很奇異的是，我無感，沒有快意沒有慶幸也不難過。都沒多看一眼，就繼續幫買早餐的客人結帳。本來我想給大家重新找一遍到底是哪個醫生的，但是輸入台中中醫性侵的關鍵字之後，卻找不到當年的新聞了。

在台灣，男人做的壞事真的很容易被遺忘啊。就好像二十年前那個呼籲年輕妹不要援交的看板一樣，到處騷擾少女的糟老頭就是沒人管。多有意思，哪怕是路邊水溝蟑螂多了還會噴藥踩死呢。

各位有沒有心中警鈴響起的經驗呢？你們會聽從那道警鈴聲，還是用理性去了解當下的人事物？

大學畢業了之後，我找了一份台北的義大利麵外場工作。那間義大利麵店有兩個老闆，我被Ａ老闆面試過後，他叫Ｂ老闆來看新員工。Ｂ老闆好像有點難聽，叫他謝老闆好了。

謝老闆走過來看到我的時候，腳步微頓，同時快速地用視線掃過我的全身。當下我心中滑過一陣不祥的預感。也就是心中的警鈴響起。

但是接下來謝老闆的言行很正常。都說畢業即失業，尤其是像我這樣沒有家人支持，存款沒有還欠了一屁股學貸、人情借款的，根本沒時間慢慢找工作慢慢面試。斷了工作就是斷炊，我實在沒辦法挑。

面對言行沒有什麼異狀的謝老闆，我只好告訴自己那可能只是錯覺吧。他就算不是個多好的老闆，至少也會是個「正常」的老闆吧。

各位知道的，打臉總是來的如此之快。接下來我就開始各種被開黃腔，比如我店裡的師傅會把臉貼離我胸部很近對我說話、開我身體上的玩笑、還有印象最深刻的是我蹲在櫃台上找東西，謝老闆會故意站在我旁邊搖動他的下半身，做出好像我在幫他口交的「表演」給其他師傅笑。

人為五斗米折腰。我懂。但真正令我痛苦的是謝老闆會叫我在空班結束後去休息室叫他，等我踏進去就看到他只穿內褲的樣子，他說這樣比較舒適，還問我會不會不好意思。這就算了，下班他也要我陪他去吃宵夜，我的作息很單純，家裡沒人也很難隱藏，根本編不出謊話拒絕他的邀約。但只要去了，隔天師傅們就會用很曖昧的目光打量我們，還會在我面前直接問謝老闆跟我進展的怎麼樣，就是沒有人來問我。

像我這樣家庭長大的女生，缺錢、缺愛、缺乏安全感，多少年輕女孩急著補足那種沒有人懂她愛她的空虛，接受了上位者的「追求」。

但在我看來，向我壓過來的不是愛情，也不只是他的身體和慾望，而是威逼利誘。

與其說沒人來問我，不如說沒有人會在乎我怎麼想吧。老闆想泡妳，妳有機會當老闆娘呢，不感恩戴德還敢否認，是不想要工作了嗎？

這是我的經驗談，老男人把嫩妹的套路不外乎就是用財力或一些小恩小惠吸引妳，然後噁心一點的會像謝老闆一樣故意製造兩人獨處的時間空間，瘋狂試探妳的底線。

終於在某一次又被「請」吃宵夜後，謝老闆問我：要不要跟他去高雄開分店，以女朋友的事業幫助他？雖然沒有薪水但他會養我，負責我所有生活開銷。之後，我的底線炸裂了。

尤其前幾天晚上我在分租的雅房被不同任的男房東趴在浴室的氣窗前偷窺我洗澡。被我直接抓個正著。但我只有一條浴巾、我無憑無據，分租的其他房客都說他人很好不會偷看，接著被房東撞門趕出租屋住之後。

我意識到我不該繼續這種只能讓我龜縮在除了便宜又近，一無是處的租處，忍受老闆的性騷擾，就因為我的薪水很低。

我受到這麼多欺侮，從公車色狼到西門町老頭，從工地大叔到謝老闆還有偷窺房東。每個人都沒有付出代價，甚至從身旁的人到社會都會為他們開脫。痛苦都是我在承受，是因為什麼？只是因為我是個女性嗎？不只，我不僅是個女性，還是個沒有背景，沒有錢、沒有地位甚至沒有家人的，毫無被尊重必要的底層女性。

哪怕錢權勢我有個其中一樣，都不至於如此。

我在上一集說過我從國中開始就隱約感到自己有一天會下海。但我很努力地掙扎過了，我硬撐著讀完書、硬撐著做第一份工作，窮困潦倒受人擺佈……我為什麼撐呢？

如果我肉肉的，條件不算頂好都不能避免別人覬覦我的身體，如果我已經拚命拒絕哭喊都不能阻止別人對我持強凌弱，至少至少，我可以收錢吧？

當然火坑不是那麼好跳的，我後來又花了半年才真正地投身半套店，中間做一個純按的按摩妹，雖然是純按，架不住來的客人不一定這麼想，那些被吃豆腐的經驗簡直不要太正常。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我能做的就是把過程記錄在我自己寫的書《手槍女王》裡。但這些被性騷擾甚至被性侵未遂，而除了我沒有人被懲罰的經驗，啟發了我不如做八大行業的想法。

每次受訪有人問我，為什麼會做這行時，我都會說因為我長的不好還被性騷擾，我發現我有天賦，不如收錢被性騷擾。

然後就被人評論：「被性騷擾就可以賣身哦？」通常會這麼說的都是男性啦。他們完全無法靠幾句話去想像我當時面對的是什麼，我今天講個快轉版都花了這麼長時間。

我知道我是受害者。這樁樁件件我一直都是被欺負的那個，甚至是我前一集提到的家庭、社會、以及指責我的這些與論，每一隻都是推手。做八大行業不只是我的決定，但這決定的背後是社會與情境的逼迫下我能有的最好選項。

但日子還是要過吧。每個人聽完我身為受害者的曾經，都覺得我好可憐好心痛好同情，然後難受完似乎就沒了，我依然是一個陌生人。但對我來說，未來還有那麼那麼長呢？站在我的立場，我不只想報復那些曾經對不起我的人、我還要證明我有能力讓自己免於受人擺佈的人生、最重要的是，我要過的更好更好。

陰影會一直在的，看看我現在憤世嫉俗的樣子，這些事我記的那麼清楚，看起來像是有要原諒和解放下的意思嗎？沒有。但是往後的人生，我依然要過下去，畢竟發生的事已經發生了，陰影雖然在，但至少我可以讓它們不再妨礙我過好生活。我前半生吃太多無權無勢的虧了，後半生我要好好追名逐利！那些情情愛愛的多巴胺啦催產素啦，真的調劑就可以了，事業才是我的重點！

順帶一提，即便是現在，我還是會遇上比如被跟蹤、被騷擾、被羞辱的時刻。我得跟大家說，被性騷和性侵是真的會習慣的……或者說是麻木了。傷口總是會流血，但我可以裝作沒看到，我不意識到我受傷，不就等於沒有？

但是即便是現在，我被騷擾和跟蹤還是會害怕，還是會下意識說我有男人，這是我男友家門口，不方便讓你換LINE。

但現在的我，已經可以做到被車子跟蹤後，不但不跑，甚至直接衝向車主，在他的車上撒潑打滾，叫他下車，我要跟他聊天，既然來了就不准走了，豈止LINE，我他媽要知道你的名字戶籍公司祖宗十八代！下來給我交代清楚！

甚至在萬華，色老頭沒人管遍佈的深夜街道，我不只獨闖，還敢一個個發瘋，叫他們大聲再說一次，問我多少是想幹嘛？講大聲一點！誇我胸部大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企圖敢不敢講，敢講那我要錄敢不敢錄！今天跟我講話問心無愧敢不敢在警察面前把剛剛在我面前甩的胯再甩一遍？問我怎麼這麼晚歸是不是要出錢給我坐計程車？啊？說話啊？

我可以直視著他們眼睛，大聲對他們說話，問他們看什麼看，好看敢不敢大聲說，甚至對他們提出要求，嚇跑了一整條街的色老頭。然後喜提肖查某的評價。換我把他們罵了一頓，狠狠傷害他們的自尊心後，毫無代價大搖大擺了。

底層人也是有好處的，光腳不怕穿鞋的，化身成一顆炸彈和對方同歸於盡我一點負擔都沒有。我不會讓大家學習我這樣激怒對方和挑興的作法，但我會繼續對性騷擾和性侵犯發瘋，直到女性不發瘋也不會被侵害的時代到來。

今天很感謝大家的陪伴，覺得這集怎麼樣呢，歡迎給我留言反饋哦，那麼袁非人生信念研究所我們下次見了，謝謝各位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