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re's love?15｜2009.09.14

洗把臉，著簡單白色運動服，騎個車，前往省道上的葡思漢堡。

因為與大賣場共用停車場，又有遊樂園，總吸引著許多家庭扶老攜幼前往。

葡思漢堡是葡菌集團底下支企業，平面品都是交由公司所印製。

車還沒騎進賣場，就可以遠遠的看見豎立在屋頂上的巨型輸出海報。

舒婷他們坐在靠窗的位子。小寶貝坐在位子上不安穩，

一下坐、一下站，看看窗戶看看門口。

「祥佑叔叔怎麼這麼慢？」小寶貝蹭到舒婷身邊，她抱著小寶貝，而後對著班長笑著。

「不要急啦。阿姨打電話問問祥佑叔叔在哪裡。」

班長忽而指著大門口。「小寶貝，你看那邊，是誰！」

我在落地大玻璃窗外對著小寶貝揮著手。

一踏進裡頭。小寶貝的臉蛋紅通通的跑向我。「祥佑叔叔！」

我將小寶貝抓起，像是飛起來般的，就到了我的肩膀上。「飛起來了～」

我舉著小寶貝走向舒婷他們。「小寶貝飛起來囉。」

「你這樣會被玫瑰學姊罵的。」舒妤說話的時候，我小聲的跟小寶貝說這是祕密喔。

他舉起小手，在嘴巴前說著：祕密。舒妤捏著小寶貝的臉蛋，擠著鼻子：祕密？

「小寶貝我要跟你媽媽說。」班長在舒妤旁邊的位子上說著。

「不要啦～班長叔叔。」班長搭著舒妤的雙肩，鬧著小寶貝。讓他臉都塌了。

小寶貝跨著腳，站到班長旁邊的椅子上。「班長叔叔，我幫你搥背，不要跟媽媽說啦！」

班長還說回話，小寶貝已經雙手在他肩膀上敲打起來。「班長叔叔你答應了喔。」

「我還沒答應呢！」班長在說的時候，小寶貝已經嘟起嘴巴在他臉頰上啄了下。

「你答應了。」「你竟然親我！」

班長擦著臉時，舒妤看的抱懷大笑。「小寶貝真的很有一套。」

「小寶貝在幼稚園一定很受小女生歡迎。」班長一把把小寶貝抓到坐在他大腿上。

「你有幾個女朋友？」班長一出口，舒妤便給了他問這是什麼問題的臉。

「三個女朋友。」班長搔著小寶貝頭髮，他抬著頭跟班長說著：「還有兩個男朋友喔。」

「人小鬼大。」班長笑著。「小鬼你知道什麼是男女朋友嗎？」

「媽媽說我都可以交啊！」坐不住的小寶貝開始奔跑。

「小寶貝來！阿姨幫你擦汗。滿身汗等下會感冒喔。」

玩累的小寶貝把我的大腿當成了枕頭。睡著的他一手還抓著我的衣角。

「既然你這麼喜歡小孩子，我們要不要結婚生個小孩？」

視線在小寶貝身上時，班長對著舒妤說話，讓我突然心跳變快，我在他們的求婚現場嘛。

根本不敢抬頭怕破壞了氛圍。「我還沒有結婚生小孩的準備。」舒妤回答的很乾脆。

「祥佑在這邊，你也不給我面子！」班長把我牽扯進來抱怨說。

「幹嘛扯到我這來啊！」

班長會認識舒妤是因為部隊服役的學長那時候正跟玫瑰學姊交往。

有時候班長會陪學長來找玫瑰學姊。

舒妤剛出社會，跟玫瑰學姊合租同層公寓，班長自然有機會跟舒妤打過照面。

「小寶貝一定是至賢學長的小孩！」當班長在小寶貝睡著時，突然蹦出口的話！

我睜大眼的望著他。「你學長⋯⋯」

「小寶貝不可能是藍至賢那個人的小孩！」舒妤回著班長。

「如果是藍至賢的骨肉，玫瑰學姊不會願意生下來的。」舒妤肯定的說著。

「玫瑰學姊沒有這麼恨至賢學長吧！」班長的聲音變大的說著。

「你別忘了當初他是怎麼拋棄玫瑰學姊的。他家是怎麼嫌棄玫瑰學姊的！」

「你為什麼要說小寶貝是藍至賢的孩子？」他們一句一句把我弄混了！

「至賢學長四年前曾回台灣一趟，之後玫瑰學姊就有了小寶貝，這還不能說明嘛？」

「他從來沒有關心過玫瑰學姊母子。」舒妤氣忿的說著。

「他之後就再沒回台灣過了，不是嗎？」

「玫瑰學姊有讓至賢學長知道她懷孕了嗎？」班長不斷的幫著他口中的學長說話。

「他在美國有家庭了。你要玫瑰學姊怎麼說？」

「學長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你要他負什麼責？孩子又不一定是他的！」

「我不相信他是這麼無情的人。」

睡在我大腿上的小寶貝一動，我便舉起手勢，要他們兩個別再吵了。

「祥佑叔叔，媽咪怎麼還沒來？」我拍著他。「媽咪等會就來囉。」

我搔著小寶貝的溼頭髮，看著眼前兩個吵架的情侶，

心裡想著不管如何小寶貝都被周圍的人愛著。

看著玫瑰學姊跟狐狸來接小寶貝，狐狸將熟睡的小寶貝背在身後，

他們離開的畫面，我看了很久、停頓了許久。

一直到他們又再度吵起來，我才回過神。「學長有權力知道！」

「只有玫瑰學姊有權力決定要不要讓他知道！」

是這幾年社會磨練，讓舒妤表現出一點也不讓班長的模樣。

「你們不要吵了。你們不覺得她們現在三個人很幸福嗎？你學長知不知道又如何？」

「我以為⋯⋯」我拍著班長的肩膀，要他不要再爭論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趁著班長去開車，我跟舒妤說不要再跟班長吵這個了。「爭執這個實在沒什麼必要！」

「你覺得玫瑰學姊會用母以子貴的方式來跟藍至賢談判嗎？」

「如果要做，玫瑰學姊早做了！」

看著她上車，對著他們揮手以後，獨自走向停機車的地方。

天上缺了角的月亮好亮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