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便轉身,丟下一個句號,率性的離開。
我討厭道德魔人。覺得莫名其妙的回到裡頭。
Jeff手推著要去廁所的奧空屁股,然後坐過來。「佑,你還好嗎?」
我在小圈圈裡頭講了外頭發生的事。Jeff擠到我身邊:「趕快把這種純情小白兔丟掉。」
「我又沒養這隻小白兔!」我好氣又好笑的說著。
「這種人的確不適合佑!」李歐說。「不過他怎麼會知道你參加獸王趴?」
「不重要,不需要知道。」我的眼睛搜尋著鐵罐,正想開口,李歐彷彿都知道。
「你在找鐵罐嗎?他跑趴去了。他也不適合你!」
李歐是喝了點酒,直接了當,開始講真心話了嗎?
Jeff使著眼色要李歐不要再說了:「會有人再出現的!你別擔心。」
李歐完全沒接受到訊息:「到目前為止,我覺得士灴是適合佑的人!只有士灴⋯⋯」
他還沒講完,Jeff一拳用力的拳在李歐肩膀上。「你喝醉了!」
「哈哈哈哈哈對我喝醉了,佑別在意我說的喔~」
D2走到李歐身邊拉了他的手臂,李歐便很有默契的知道時間到了。
「該走了。佑,保重。」李歐張開他的手臂,Jeff把我跟他緊緊的抱在一塊。
回到家,一個人的我,寂寞嗎?寂寞是有些,可是我不孤單。
每個人每一天每一點殺死自己一些些,每一天接近終點一點。「你要不要出來喝一杯!」
一接起大哲學長的電話,他便劈頭詢問,拒絕我的拒絕,丟下地點便掛掉。
雖然上班一天已經很累,只好捨命陪君子。
循線踏進酒吧,便看見大哲學長臉紅紅努力地對我揮手。
一走近他身邊,已經可以聞到他身上的濃漫酒味。
「你已經喝過了。找我還不等我。你喝了多少?」
他勾起我肩膀:「哎啊!誰叫你這麼慢才來。快快快!坐下來!」
手便開了瓶「嘟」給我。
「你怎麼了?」單刀直入。大哲學長都喝成這樣了,再不快點問,等會就不用想知道了。
「佑。我沒辦法挖角你了。」咦?腦袋裏拚命搜尋相關記憶,他似乎有提過此事。
可是我沒有想要被他挖角啊。我做的好好的,也不缺錢、不需要跳槽。
他突然手肘撐著抱著頭:「為什麼不是我?」
他說的話,弄混了我。什麼不是他?「難道我不好嗎?」
大哲學長整個人靠著我:「佑,你說!我能力強不強!為什麼不是我!」他愈講愈大聲。
學長公司的主管提升,選擇了別人而不是他。
他以為憑資歷、憑功勞都該是他。可是不是。
透過他的醉話組合,我大概拼湊出狀況。他愈說愈激動,我愈期待他趕緊醉了。
啜泣聲一出,我的眉頭一皺。不妙。大哲學長很久以前也曾喝醉哭過。
那時候多虧了士灴,才把大哲學長給制服。現在沒有士灴,只有我,我沒輒。
只能聽著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述苦。
我不能懂工作怎麼會讓男人受盡委屈,委屈到只能酒吧裏哭泣。
你還太嫩,不太懂世間曲折。士灴教訓我這麼說,我回他:「聽起來,你很懂?」
「當然懂!我這麼老,老的人情世故都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