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言說 終章篇 第五十章 讓我們與孩子見面的機會

第五十章 讓我們與孩子見面的機會

終於到了醫院，在掛滿了指示板的樓底下尋轉，期望轉出一個明朗的指示。

然後，他們走到一個有醫護人員值班的詢問處，查過阿葉的所在究竟。這些是因爲在阿雪斷線前，連她也不知道阿葉的手術室位置。何況是及後的連絡不上。

他們口接着口的問上去。阿夢：「我想查一個叫程紅葉的病人。她是今日動手術的」，阿風：「她是今早才進來的」

他們一口氣地說出，職員會詢問、作爲保障病人，避免有人立心白撞、騷擾病人的事情發生。但對他們而言，既是省時覆問之外，這騷擾更是必需要被發生的。

詢問處的職員，輸入了鍵盤，看了電腦屏幕上的資料，又用電話確定了病人位置，抬頭說：「她的位置在四樓的手術室」

推開四樓的防煙門，阿風和阿夢出現在走廊的尾段。那時，他們放眼到遠處，已看見阿雪一個人待在手術室門前的一排座椅上，畫面盡是寂然。

在這段直路狂奔，阿風開口問了一個，從接到阿夢的電話通知開始，一直啞至現在的疑問：「阿夢，你不是一直贊成阿葉把孩子打掉的嗎？爲何阿夢又願意來通知我：：：」

阿夢像釋除了昨日的蒙閉，終在承認自己的有錯，說：「阿風，我心裏反覆了一段時間，我想，我錯了。你說的對，我們根本無權對孩子幹甚麼，縱使他們還未有出世，但他們已有了屬於他們的生命」，阿夢續道：「：：：甚麼没有了，還有機會賺回。生命没有了，就甚麼也賠不了」

「阿夢，謝謝你！」，阿風在感激阿夢的通知。

阿夢没好氣道：「還說這些」，再吼道：「孩子，夢叔叔來了：：：」

阿風重覆着他的自稱，並感覺肉麻道：「夢叔叔」

阿夢再擅自强給他一個新的稱呼：「是呀！風叔叔：：：」

說罷！阿夢跑得更快，像要放甩阿風一樣。只是，阿風也不甘墮後，加了腳步，急起直追。

二人在一向不准跑動的醫院範圍內如此大動放肆，份外耀眼鮮明。

大大隆隆的短急腳步聲，呈遠細近大的襲來，傳到阿雪的耳裏，吸引了坐在長椅上，看着單色地板的阿雪，暫停了她的自爲無用，爲何容得下讓阿葉進去的氣量。

三人在手術室前聚，阿夢跟阿雪問：「阿葉是否進了去」

阿雪站起來道：「她剛剛進了去」

聽罷，阿風欲推開手術室的門，把伯母的最新心願給阿葉知道，但手術室的門，没有成全阿風的心願，門，似是上了鎖一樣。就算阿風耐心地一推再推，兩扇門依然在没有一絲給的反應。

然而，阿風也開始不耐煩，還有每加一秒，孩子就多一秒的危險。於是他連續地拍打手術室門，往內吼道：「阿葉，快出來吧！不用動手術了。妳的媽媽改變了主意了。阿葉：：：」

阿夢並没有阿風這麼温柔，闖到近門處，連環轟了數腳，怒道：「開門呀！裏面的混蛋醫生。把孩子還給我們：：：」

阿夢的腳法，惹令阿風也加入他的行列。那時候，手術室的門已紋上多個屬他們的鞋印。

而門外的嘈雜聲，已驚動了手術室的醫護人員，更惹令他們決定召來保安解決。

「開門呀！：：：阿葉：：：」，叫聲，對生命在風急得很。

只是，在手術床上的阿葉，並没有懷疑或認清聲音是誰。

「豈有此理的衰門」，阿夢操着怒氣、恨了一腳過去。說罷、踢罷，阿夢在身後去了一眼，看着這排長椅，在心裏生了新的意思。

阿夢向長椅走了過去，一身粗野野的向長椅動手又拉又推，並喚道：「阿風，過來幫手啊：：：」

阿風看着阿夢的作風，在大概了知道他的心意。從來的他，絶對會阻止阿夢的那種胡鬧，但現在，阿風願意了心志，用阿夢的方法，結伴去一同冒險。

一個抽着椅背，一個抓着最端的一張，正準備向門衝去之際，在他們的身後，傳來了聲聲的阻止，他們和阿雪並時往後看了，見着幾名保安正在趕來。

但兩個男孩一心大膽少理，還吼聲壯膽地衝擊了前去：「啊：：：」

龐衝了一聲，場面刺激得很，令有所準備他們舉動的阿雪，依然驚了一跳。

門没有直接給他們撞開，但卻幸運的是，門旁底下的一個，指令門開的腳踏鍵，給他們意外地觸撞了，也是這樣，手術室的外門，終於開了。

也是這時，他們才知道，門不是鎖了，而是要腳按踏鍵，門才會開啟。而手術室的門，是敞合式方向，而不是推拉式方向的。

門開了，就事不宜遲，阿風和阿夢踏上了座椅，跨跳入手術室的內外門之間。

阿風學懂了開門的方法了地，再踏一下內門腳踏，衝趕入手術室。而阿夢，就給阿雪遞手，好等她可以安全跨入：「把手給我」

他們向右拐過一彎，便看見屬於他們的阿葉，正在手術床上，曲身躺坐着，腳是平直的，而手術室的醫護人員的工作狀況，似還在準備着，可以相信手術還未開始，孩子還在。

阿葉看着他們，感驚訝道：「阿風、阿夢、阿雪：：：」

這時，手術室的醫護人員在問着他們是誰。而負責爲阿葉施手術的男醫生更攔阻阿風接近阿葉，在責問道：「你們幹嗎？這裏不是你們可以進來的。病人要施手術，你們先出去吧！」

但阿風卻怒氣滿盈、質問着他道：「她生了甚麼病、她那一處像病人。你動甚麼種的手術。快給我滾開」

手術室越擠人多，因爲保安人員也闖了進來，並騰鬧了一時。

很足夠的不禮貎過，阿風帶着一個重要的消息，走到阿葉的床邊說：「阿葉不需要動這種手術了，因爲伯母已改變了主意」

阿葉：「阿風不會是在騙我嗎？媽媽她：：：」

阿風意懇語誠地說：「妳記一記，我在何時騙過妳和阿夢」

但阿葉卻在似有猶疑，是因爲處境已走到這步來，也是憂慮日後的甚麼轉變：「但是：：：」

就是一時間的還在迷茫。

阿風：「如果阿葉是在憂慮不能兼顧孩子的話，世伯、伯母自會代爲照顧。如果阿葉是在擔心日後的婚期的：：：我不可以爲這保證甚麼」，阿風强調道：「但我可以給妳講，一個真正愛阿葉的人，一定會是一個不介意妳過去的人。如果他連阿葉的孩子也容不下，我看不到他對阿葉的愛的存在。這個道理，阿葉一定明白」

阿風一句說話，導出愛的總意：「愛裏没有懼怕，愛既完全，就把懼怕除去。阿葉，給孩子一個跟妳見面的機會，也給自己一個表達愛的機會，孩子會牽着妳的手、會叫妳一聲媽媽、妳會經歷孩子的未來：：：。阿葉，孩子一定會很愛妳的，因爲他有一個無放棄他的好媽媽」

阿風的話，令阿雪心願道：「阿葉，也給我們與孩子見面的機會。這裏不是妳要留的地方，讓我們陪妳回去吧！」

阿夢：「阿葉，給我做孩子的契爺。我會賣咖啡給孩子賺奶粉錢，妳只需要預備孩子叫甚麼名字」

阿風伸出一手道：「阿葉，將手給我、把腳垂回來，我們就回家去」

終於，阿葉把手給了阿風，小心奕奕地下床。

爲手術準備好一切的男醫生，卻還在說：「但手術的一切準備已經好了：：：手術隨時可以開始的了」

這話，盡是惹人憤厭，阿夢氣得抽着他的手術衣衣領駡道：「你做甚麼醫生，讀的是甚麼狗屁醫學，你膽敢稱自己是醫生，依我看，你只是一個專殺小孩的殺手而已」

阿雪怕阿夢繼續激動，就拉開了他說：「阿夢，別再管他。只會有失自己的身份」

在阿風的愛言、阿夢的激動，還有阿雪的心願，令阿葉更明白了自己，還可平靜心情地，跟醫生堅定說出自己的意願：「醫生，這手術，我不會做的了。我還會生他出來，因爲他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