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診中,她的下腹在痛。
不想多浪費一秒承受這個痛,不然先喝水,等看完診就能直接去檢驗。她心裡盤算著。
飲水機在他的左手邊大概十步距離,她看著他,從坐下開始,他手裡的遊戲就沒停過。
她知道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打擾,但她還是開口了。
「你可以幫我裝水嗎?」
「等一下。」
過了一會。
「你可以幫我裝水嗎?我想先喝水。」
就算是不耐煩的態度,她也不會太意外,只是這次他給的回應彷彿撞碎了什麼。
「妳可以不要一直叫我做東做西嗎?幹嘛不自己去裝?我肯陪妳來已經很好了!」
最後,他還是不甘願地起身倒了杯水給她。
她接過這杯水,看著清澈的液體在杯中晃動。
原來無法同甘共苦的關係,可以比白開水還要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