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 1/4  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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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Lance Reis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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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很愛很愛一個人,就不要害怕結局,在能愛的時候,就竭盡全力去愛,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那個,讓你魂牽夢繞的人。 

                       

---楊絳*

 

常聽人說,法國人對政治人物和企業老闆有情婦一事,會持較寬容的態度。並稱,這也是能力強的一種表現。溫禾總不以為然,嗤之以鼻。她認為道德標準,對每一個人都應該是一樣的。直到有一天,她成了老闆的情婦。


第一次見到傑森劉,溫禾就佩服不已。劉長相不算特別突出,但說話簡短扼要,主持會議,迅速有效率。過去要開三個小時的會議,他總能輕鬆一個半小時搞定。複雜的新技術,他能三言兩語,讓人明白,且記憶力驚人,統整資料能力,不輸電腦。是一個極頂聰明的人。


溫禾在KK公司擔任總經理室執行秘書。傑森劉是總經理,他是董事會從美國挖角回來的科技人。


新總經理似乎完美無瑕。但他帶了一個小跟班來就職。是個小秘書叫艾蜜莉。艾蜜莉是ABC,二十二歲,剛從美國大學畢業返台。

艾蜜莉沒有工作經驗,但態度傲慢。據說她是劉總的表妹,劉總太太派來監督的。溫禾很無奈的接收了這個新人,讓她做劉總旅行行程的安排。


劉總到任後,公司有一產品得到微軟合約,傑森劉突然成為當紅炸子雞。拜訪,開會的行程密密麻麻,而且常有臨時插入,旅行行程一改再改。艾蜜莉一時應付不來,只覺是大家霸凌她,竟不假曠職。

 溫禾正思考如何處理此事,劉總就找她商議了。

 

劉總關了辦公室的門,讓溫禾坐下。他自己也坐下後說:

「溫禾,我要你把我當朋友,聽我說一件事,然後告訴我,你的意見。」

溫禾心裡忐忑,但又很感動,總經理坐下來,和他面對面,討論他的困難。

「艾蜜莉雖是我帶來的,但她不是我的親戚。她是KK美國一個重要客戶的女兒,她父親在我回國前,拜託給我的。」

「艾蜜莉是學會計的,理應到會計部門,但我初來乍到,不願干涉公司用人。再者,因和她父親公司有交易關係,我也不想讓她涉入公司帳目。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劉總語氣誠懇,還面帶微微笑容。


一個似曾相識的臉龐。那眼神,彷彿早埋在深邃的記憶中,帶著磁力,真誠而誘人。嘴角還有個酒窩。


雙方眼神交接時,溫禾迅速低下頭。她心裡撲通撲通地跳著,只覺雙頰發燙。

「怎麼回事? 他怎麼可以有金城武的酒窩。」

溫禾心裡嘀咕著。


溫禾提醒自己,來此工作是有重要任務的,絕不可本末倒置。


她先忙著穩住自己的情緒,然後說:

「讓她去別的公司找一份和她專長吻合的工作吧。你可以寫一封推薦信。」

 不到三個月的試用,推薦信其實效用不大。但溫禾一時也找不出更好的辦法。

 「我也不希望,讓她覺得,是我要她離開。」

「她昨天曠職。我想她已經不喜歡這工作。我跟她談談,也許也沒那麼困難。」


那晚,溫禾做了一個夢。千年前,她是個公主,一個護衛她的將軍,救她無數次,最後還因她而死。公主過奈何橋前,拒絕喝下孟婆湯,她要記得那張臉,那個溫柔的眼神。她已愛上他,深深的

之後的幾世,公主還是貴族,美麗而高貴,卻總和愛情擦身而過。

過盡千帆皆不是。她在等他,等他的出現。

 

在溫禾的穿針引線下,艾蜜莉得到一個會計師事務所的工作機會,開心的辭職了。表面上,劉總完全沒介入。但他內心對溫禾是感激的。這件事,成為他們兩人之間的小秘密。

 

溫禾的職稱雖是執行秘書,但她的工作內容和權限更像是個副總。劉總空降而來,對公司的運作模式和資深員工的角色,完全靠溫禾的顧問。艾蜜莉事件後,他對她的倚賴和信任日深,兩人的革命情感慢慢建立起來。


劉總有個念中學的女兒,和太太住西雅圖。太太原是大陸留學生。這次回台工作,太太並不贊成,又因女兒將申請大學,轉學台灣,會是個問題,因此沒有跟隨回台任職。


 一天,招待外國客戶晚宴結束,已經快十點了。劉總堅持送溫禾回去,溫禾第一次坐上劉總的副駕座。

 車子開出停車場,劉總說,「今天是星期五,明天不用上班,不知你有無活動?」

 溫禾也感覺周末已經開始,懶洋洋地說:

「沒事啊,就是在家裡睡到自然醒吧。」

 「那我帶你到一個地方,看看台北夜景。」

待續


註 : 楊絳,(1911—2016)祖籍江蘇無錫,生於北京。作家、翻譯家。其丈夫為錢鍾書。楊絳通曉英語、法語、西班牙語,由她翻譯的《唐•吉訶德》被公認為最優秀的翻譯佳作。 維基百科


2023.11.20初稿

2024.5.30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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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月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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