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當導演」|雜談

「我想當導演」|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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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當導演」似乎是我二十多年的人生當中,重複說過最多次的句子。但有時我也會想,可能只是因為遺憾與後悔,才會讓這個夢想顯得更為深刻而爾。

打小就喜歡看紀實類的影像,冠上「真實故事改編」的電影也永遠最吸引我的注意。我無法理解小說的世界,但也深知小說是另一處建構出的真實。

今天一個人吃著路邊的炒飯滿頭大汗,腦海突然閃過,啊,我好像很久很久沒有說出「我想當導演」這句話了。我很經常有這樣的瞬間,突然想起,也突然忘記。就像這個夢想,好像在某個瞬間,就被我拋棄一樣。

想當導演的念頭來自於,我總能很輕易的預感故事軌跡,包括走向、演員表情等,而這種感覺令我感到開心。學生時期最喜歡翻閱的書籍,也是電影金句之類的。

但是後來想想,這般「預感」的能力,好像僅是身為家中老二,都會具備的察言觀色,我們需要提前預知到大人的情緒、事態的走向,以確保自己不會受到波及,就像個不動聲色的孩子,不動聲色的長成了大人。

我覺得夢想是一件很美的東西,它就像遠方的燈塔,儘管不是每次航行的目的都是靠岸,但每時每刻,我們都需要抬頭看看燈塔。

不過,我的燈塔好像年久失修了,或許是因為家人那句「人不要有夢想,夢想不會成真」吧,雖然我很努力的不想讓這句話成為放棄的藉口,但是它實實在在地成為了縈繞在我心頭上,揮之不去的自我懷疑。

近半年來,沉浮於文獻海的焦慮之中,更是加深了這種自我懷疑。

今年是來台中的第三年,結識了許多大五歲、十歲、二十歲的長輩朋友們,起初會有很大很大的衝擊,學了很多做人的道理,也聽了很多事與願違的故事,明白電影中青春裡的那些遺憾,都是存在的。可是最近突然覺得好累喔,然而,跟同齡的朋友們相處,又覺得好無聊。

「讀書是認識世界,旅行是認識自己」我需要的,或許是瀏覽更多的書,瀏覽更多的地景,藉此排除自我懷疑。來釐清我需要的,是修復早年的那座燈塔,還是其實我的航道,在我還沒遇見過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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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醫療進步,人類在退休之後,突然多出的三十年壽命,可被稱作是我們的第三人生(The Third Act),生物的演化是遞進的,但是當我們突然憑空增加了大把的歲月,某種程度上來說讓我們措手不及,作為華人社會的一份子,我們的基因還在告訴我們要求生存,我們的基因還在告訴我們「有做才有得吃」,但是上蒼卻突
今年是我第二次參與白沙屯媽祖進香,不同於去年從北港朝天宮開始,連續參與了三天到通宵慈后宮;今年只有參與一天(3月25日),徒步從苑裡火車站走到通宵慈后宮。 我不敢說我是信眾,只敢說自己是個去湊熱鬧的人、是去體驗台灣民間信仰文化的人。 雖然參與一樣的活動,但是過程中變數好多,所以也依然覺得有趣
我覺得我真的是一個很靠預感在活著的人。所以說當感覺不對的時候就要趕快跑了。但我每次都沒有學到教訓。所有違背直覺的堅持,往後所受到的不如意,都是直覺對你的懲罰。我是這麼相信著的,但還是學不會。
很多時候在面對生活的難的時候,會覺得很難過。但那都只是自己的相對,把自己的世界活得很小的時候,就會很容易難過,很容易陷入低潮。可是書寫不是為了再讓情緒湧現,再掉進去事件裡面。書寫的目的是試圖釐清,究竟是哪裡卡住了。
蔡美娟《生命之旅:一趟自我療癒之旅》:「書寫自我,其實是個再自然不過的本能和欲望,那是個我們想要統合自己內在雜音,黏合散亂脫落的生命歷史之欲望行動。如果我們不能滿足這欲望本身,終究會發現生命中有種孤單不是找人陪伴就能排解的,那是一種存在的孤單,那種孤單是因為我們離自己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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