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同人文|命與錯律|神宮篇】第三章 詛咒

更新於 2024/07/21閱讀時間約 15 分鐘

夜蛾正道覺得自己的意識和身體像是被剝離成了兩半。

 

明明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行為非常奇怪,卻沒辦法憑藉著意志控制四肢的動作。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在那個人偶般的孩子腳邊以一種十分卑微的姿態跪下。

 

臉上的濕潤也昭示了他現在正對著一個孩子丟臉地哭了出來,但他卻不明白這滿溢內心的、無可名狀的渴慕到底從何而來。

 

這不應該是他的感情。

 

還有——

 

『明姬』到底是誰?

 

腦中雖然無比清醒地認知到自己並不認識眼前的孩子,也沒聽說過任何叫作『明姬』的人,但他的嘴卻不受控制:

「明姬大人⋯⋯此身的血肉、骨骼、脈動全是為了此刻的相遇而生,請下令吧!只要是您施予的命運,即使胸腔裡的心臟不再跳動、即使脖頸上的頭顱終將首落,只要是您的意願,此身就是您最忠誠的僕從,肝腦塗地也無所畏懼!」

 

不不,雖然咒術師確實是高危職業、隨時都可能喪命沒錯,但並不代表他就能在這莫名奇妙的狀況下,為了根本不認識的人去死啊?!

 

與表面虔誠的誓言相反,夜蛾正道在心裡崩潰地不停反駁。

 

現年十七歲的夜蛾正道覺得自己正陷入人生中最大的危機,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詛咒能做到完全控制他人行為,但這種程度的詛咒已經足以讓他將那個孩子的實力判定為一級或是——

 

被定義為能顛覆一個國家的特級。

 

會做出這種事的術師除了和咒術師們對立的詛咒師之外,不會再有另一種可能。

 

要是他真的遭遇了實力相當於特級的詛咒師,這或許會是他最後一次執行任務了吧?

 

尚且保留著少年脾性、即使和同齡人相比已經成熟可靠許多的夜蛾正道,在這樣的突發事件下,也難免感到有些驚慌,更別說他還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一旦那個孩子真的像他在詛咒的控制下說的話那樣,下了什麼奇怪的命令,都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

 

「唔嗯?咒術師?」

女孩稚嫩清澈的嗓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雖然因為現在身體不受控制只能低著頭跪伏在地上,夜蛾正道依然能從對方衣服底下長袴的挪動看出那個孩子轉了個身朝向自己,而後——

 

『注視』著自己。

 

同時自己的身體也因為對方的目光而興奮地顫抖,儘管知道那不是出於自身意願而有的反應,夜蛾正道依然覺得自己像個變態。

 

更加變態的是,他的意識明明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是感到羞恥的,然而實際上此刻他的心臟裡滿溢的僅有歡欣雀躍這種不屬於他的情緒。

 

這個詛咒未免也太過噁心。

 

 

 

「啊,是被詛咒了呢。」

 

 

 

不知道被『注視』了多久之後,夜蛾正道聽見那個孩子如此說道,接著對方又開口:

「說起來你這孩子原本是不該遇上妾身的,是詛咒引導你選擇了最能接近妾身的『命』嗎?唔——可真是⋯⋯」

 

雖然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但似乎身上的詛咒並不是對方的手筆卻又與對方有著某種關聯。

 

受限於詛咒的控制,夜蛾正道看不見那個女孩的表情,也無從分辨這是不是謊言,但可以確定的是目前他沒有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任何惡意。

 

「抬起頭來吧,雖然妾身習慣被人照顧,但如今也已經不需要僕從了,妾身會為你解咒的,只是你必須與妾身定下束縛——不得以任何方式向他人透露妾身的存在,嘛,現在的你也無法拒絕妾身就是啦,即便那不是屬於你的感情。」

 

依著對方的命令抬起頭,朦朧的視線在眨掉眼眶中的淚珠後,才得以看清那孩子的模樣和表情。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雙彎出一個狡黠弧度的薄煙色狐狸眼。

 

或者該說,無論是穿著的古式十二單和服、梳著的古老髮式、或手裡捧著的疑似咒具的銅鏡,每一項都足夠特別到在第一眼吸引注意力,但和那雙眼睛比起來,每一樣也都不夠特別到足以在瞬間攫取目光。

 

該如何描述那雙眼睛呢?

 

淡灰的瞳色或許是有些稀奇,日本人要有這種顏色的眼珠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如果混有西方人的血統也許就有可能能擁有這樣的顏色吧?

 

但真正讓那雙眼睛成為焦點的是——

 

那對如明淨琉璃珠般的眼眸既注視著『人間』也無視著『人間』,這般不像一個孩子會有的眼神。

 

那窪灰色的深處是一種難以用言語去形容的通透,目光的盡頭似乎是縹緲的彼方,並且『注視』著某些不可言說之物。

 

而現在,夜蛾正道覺得眼前這孩子正『看著』無比悠遠又深入,連他都不曾知曉的『自己』。

 

被這樣盯著看其實是一件有點噁心的事,就像被扒光衣服赤裸的、毫無防備的袒露出胸腹;對常年在危險中與咒靈戰鬥的咒術師而言,簡直像在挑釁一樣,只是因為這樣看著自己的是一個外觀上看起來不足十歲的孩子,加上被詛咒控制,才沒有在這樣的目光下做出什麼過激反應。

 

或許是察覺到少年內心那無法突破詛咒表露出來的彆扭和警惕,女孩瞇起那雙同樣也被注視著的煙色狐狸眼,而後用那繡著華麗鶴紋的寬大袖口遮掩住自己始終帶著笑意的半張面容,牢牢地捧著懷裡的銅鏡向後退進了神社屋簷的陰影處。

 

任由光影將她和少年所處的位置割裂出兩個世界。

 

留給夜蛾正道一個能讓他覺得安全的距離。

 

「唔,真是不太像呢⋯⋯」

陰影將女孩的神情覆蓋,但夜蛾正道敏銳的聽力還是捕捉到了對方低聲、猶如抱怨般的喃喃自語。

 

像?像誰?

 

有太多的疑問想問對方,當然在詛咒還存在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的。

 

與之同時的是被詛咒操控的他簡直無法忍受和那女孩拉開的距離,在那孩子後退後,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急忙想膝行到與剛才一般近乎貼在女孩腳邊的距離,但卻在企圖起身的瞬間被那孩子叫停:

「唔姆,停下吧,妾身知道『你』對妾身仍有疑慮,就那麼待著也會比較安心吧?」

 

被詛咒控制的身體不情不願地遵從了女孩的命令,乖巧地再次跪伏在原地。

 

那女孩說得沒錯,保持著這樣的距離,日光照耀在背脊上,雖然沒有多少溫度,但仍帶給夜蛾正道些許的安全感。

 

從進入到神社起就發生了太多他無法理解的事,對於解咒一事他也並沒有其他選擇,只需要隱瞞對方存在的束縛說起來也稱不上是什麼代價,甚至可以說是過於簡單,他只是無法信任一個從未見過、疑似和詛咒有著某些關聯的陌生人而已。

 

「吶,和妾身定下束縛吧?這將是——妾身對你這孩子,最初也最後的命令,此後——你便自由了。」

彎著一雙灰色琉璃珠一樣的狐狸眼,幼小的女孩朝著夜蛾正道輕輕地開口。

 

連猶豫都不需要有,即使即將被祓除,夜蛾正道身上的詛咒也不允許他忤逆女孩的任何吩咐。

 

就像獻身似地操使著他的身體深深地跪伏於雪地之上,一直抵在地面上的膝蓋早已被凍得又冷又痛,但身體依然不偏不倚地、如同磐石般地更加恭敬地壓低了背脊——

 

 

 

「好的。」

 

 

 

一直被操控著的夜蛾正道在這一刻詭異地感受到了詛咒的意志。

 

那是——

 

即使粉身碎骨、灰飛煙滅也欣然而往的堅定,只因為那是那個女孩所期望的。

 

十七歲的夜蛾正道被以這樣虔誠製造出來的詛咒所震撼,他無法想像會是什麼樣的人才能這般執著地為了一個人,使本來應該是負面情緒聚合體的詛咒化為最忠誠的利刃。

 

 

 

束縛成立。

 

 

 

他與那孩子之間的束縛在他答應的瞬間就立刻像看不見的鎖鏈一樣拴住彼此。

 

這是咒術師之間最為強硬的契約。

 

被『天』所見證,作用於咒術師與眾不同的大腦、心臟、及靈魂之上。

 

不允許任何的退縮與反悔。

 

現在也沒任何的回頭路了,選擇權打從一開始就不在自己手中。

 

就他所知,詛咒的解咒不是如此輕輕鬆鬆就能實現的事,其中牽涉到詛咒類型等複雜因素,基本上大致分成三種方式——以詛咒祓除詛咒、封印詛咒、及由施術者解咒。

 

他確信自己從未見過眼前這個女孩,初出茅廬的他也不具備讓人對自己暗中下詛咒的價值,這樣最後一種方式就是不成立的。

 

至於封印詛咒並不能被稱作是解咒,所以剩下最後的可能只有這女孩具備著某種『特殊』的術式才能實現解咒的目的。

 

「真是個好孩子。」

也不知道那女孩口中的『好孩子』究竟指的是夜蛾正道本人亦或是乖巧答應的詛咒。

 

因為姿勢而無法看見女孩表情的夜蛾正道並不知道,如此稱讚著的幼女露出了一個帶著些許複雜懷念又悲傷的微笑。

 

他的意識在突然間模糊了一瞬。

 

那個稚嫩的嗓音被蒙上了一層薄霧,像是從遙遠遙遠的彼方傳來、也像是近在耳邊、直擊在心臟上。

 

那是作用在根源中、幾乎無法令他承受的、屬於另一個『層次』上的力量——

 

 

 

「迷途的孩子啊,妾身將會為汝帶去這千年蟄伏於血脈的執念,『無色』、無穢、清淨自在。」

 

 

 

實在是不像咒術師會說出的空澈祈願,彷彿化作強光砸在大腦處理視覺的部位。

 

明明視野沒有任何遮蔽,夜蛾正道仍然覺得眼前一片空盲。

 

就像突然被投入一個銀霜滿佈的空白世界,落入一片乾淨的不可思議的荒野,迷失在一座靜謐的森林裡,聽著詛咒在消逝前最後的低語、憂傷的歎息,最終不捨地放下——

 

 

 

⋯⋯

 

 

 

有那麼一剎那,夜蛾正道的大腦反饋了彷彿是要連腦漿都一並被祓除的脹裂感,他既無法思考也無法言語,甚至失去了時間感。

 

無法憑藉著感覺去估量究竟過去了多久——

 

是一分鐘?半小時?還是一小時?

 

等知覺都恢復的時候,夜蛾正道才發現那個孩子仍維持著同樣的距離對著自己彎起那雙含著笑意的狐狸眼。

 

一樣的姿勢、神情。

 

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在感覺到羞恥之前,他的身體已經先反應過來大退一步做出一個隨時能進行攻擊或防禦的姿勢——

 

像這樣能憑自己的意識動作確實是已經擺脫了被詛咒控制的狀態。

 

先前那種只要接近那女孩就無法自已地感到雀躍的心情已經消失了,此時僅有的情緒只剩下困惑和忌憚。

 

雖然對方幫自己解咒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就能無條件信任一個來歷不明的疑似詛咒師的咒術師,即便對方看起來只是個小孩子。

 

從遠一些的距離看著對方,那作為背景的荒廢神社與紛飛的雪花,更加將那個身著古式服裝的女孩襯托出一股神秘的非人感。

 

雖然大多數的咒術師也都不是什麼正常人,但像這個女孩這樣彷彿時空倒錯般帶著一股古老貴族氣質的人,連那些御三家都達不到這樣的程度。

 

「妳是誰?我身上的詛咒是怎麼一回事?還有『命』是什麼?還有妳的術式⋯⋯」

 

「唔姆⋯⋯這麼多問題妾身沒法全都回答呀,妾身僅能告訴你,那個詛咒源於你的血脈——妾身也沒想過『她』竟會對自己的血脈下這樣的詛咒,可真是⋯⋯」

 

落下的飄雪似乎伴隨了一個無聲的輕嘆,又依風而散。

 

「如果不是遇見妾身,那種程度的詛咒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直至死亡——也不會意識到自己被詛咒。」

 

夜蛾正道看見那個人偶般的幼女露出了些許困擾的表情,接著用寬大的袖口遮掩著面容,僅僅露出那雙上挑的狐狸眼,用帶著興味的語調說道:

「剩下的問題,若有幸⋯⋯你這孩子還能再次改變『命』的軌跡與妾身相遇,那麼——妾身會告訴你答案的。」

 

不知何時起又開始颳起的雪霧遮蔽了女孩的身影,留下輕飄飄地帶著笑意的餘音:

「——幸會啦,八重的血脈。」

 

就眨眼間在夜蛾正道面前失了蹤跡。

 

已經身為二級術師的他完全看不出對方是怎麼離開的,如果不是術式效果就是對方是比他級別和實力更高的咒術師,或是兩者皆是。

 

只是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術式才能實現既能解咒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隱去蹤跡,那孩子祓除咒靈後也詭異的半點殘穢都沒留下。

 

若不是知道妖怪並不存在,夜蛾正道都覺得自己像是遭遇了狐妖的幻術,其實自己根本沒遭遇到什麼奇怪的幼女也沒有像個變態一樣的使勁想往幼女身上貼。

 

啊,如果真的是幻覺就好了。

 

夜蛾正道並不想承認自己的身體曾經做過這麼破廉恥的事。

 

但根據對方留下的線索——目前已知自己所中的詛咒與血脈有關,從那女孩的口吻聽來估計是長輩或者更甚是祖輩。

 

對方都為自己解咒了也沒理由說謊。

 

他隱約地也感覺出了那個看似年幼的女孩可能實際的年齡並不如外貌顯現的那樣,這在咒術界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另一個線索是『明姬』。

 

被詛咒控制時的自己稱呼那個女孩為『明姬大人』,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個孤兒已經沒有其他家人、也不是出生於咒術師家族,或許還能查到有關『明姬』的身份,但現在只能回高專後到存放相關文獻的書庫調查看看有沒有結果,不過他不抱太大的希望。

 

以那女孩的實力,如果曾經在咒術史上是個出名的咒術師,不可能他完全沒印象,只有可能是紀錄被人為的抹除或是被封入秘卷庫,以他現在的權限也不可能翻閱。

 

但如果不做點什麼,今天的遭遇實在讓他難以釋懷。

 

一邊沈浸在思緒中一邊將始終沒用到的鐮鼬放回包裡,夜蛾正道沒注意到在這個廢棄神社中還有存在著除了他之外的第二個人——

 

「那個⋯⋯雖然沒看得很清楚,但剛剛的那孩子該不會就是犬神大人吧?!」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就一直看著的少年從神社破敗的障子門後跌跌撞撞地半滾半爬地摔出來。

 

身上的立領制服雖然狼狽地沾滿灰塵蜘蛛網,臉上也有被人為製造的創口傷疤,但至少在這個曾經存在過一只相當於準一級的咒靈的地方,他可以說是十分幸運的手腳健在甚至還能像現在這樣無知無覺地問著問題。

 

不過同樣也是少年年紀的夜蛾正道此刻更在意的是:

「你說⋯⋯你看見了?從什麼時候⋯⋯?」

 

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著,夜蛾正道從沒覺得原來雪地是如此刺眼,幾乎要晃暈他的腦袋。

 

啊,如果狐妖的幻術是真的就好了。

 

「呃⋯⋯抱、抱歉,雖然沒聽清楚你們在說些什麼,但我看到你⋯⋯好像很傷心的⋯⋯跪在犬神大人的腳邊——啊啊!沒事的!我懂的!因、因為我也有想拜託犬神大人的事!⋯⋯這些、這一切,都是那些該死的人的錯!我⋯⋯沒想到,原來像你這樣的人也會有同樣的遭遇⋯⋯總覺得⋯⋯安心了呢⋯哈哈。」

少年先是被夜蛾正道的模樣嚇的瑟縮了一下肩膀,後來看著對方彷彿生無可戀的眼神莫名就鼓起勇氣啪啦啪啦地往下說,神情是找到同伴的慶幸和些許同情。

 

——同情什麼啊?!

 

夜蛾正道簡直想物理輔助對方清除不必要的記憶。

 

「⋯⋯你誤會了,不是犬神,是狐狸。」

夜蛾正道繃起一張臉,面無表情地接續道:

「這裡並沒有什麼犬神。」

 

反正那女孩也離開了,無所謂他怎麼說吧?這樣也不算是透露對方的存在。

 

「什、什麼?狐狸?」

少年顯然被突如其來的反轉震驚。

 

對著少年確信地點了點頭,夜蛾正道強調:

「對,是狐狸。」

 

「那⋯⋯那為什麼你⋯⋯」

支吾地不知道該怎麼問才好,少年露出了有些惶恐的神情。

 

「我中了狐狸的幻術,因為我闖進狐狸大人的領地,所以狐狸大人很生氣。」

從沒想過自己說起謊來居然這般信手捻來,夜蛾正道發現原來強烈的羞恥也能使人突破自身的潛力發揮出平時沒有的技能。

 

「那、那該怎麼辦?如果狐狸大人很生氣的話是不是會懲罰我們?」

 

啊,是個單純的孩子真是太好了。

 

剩下的就等輔助監督來解決吧。

 

他們總有上百種方法能解決普通人對咒靈事件產生的疑慮。

 

「狐狸大人對我說了,念在我是初犯,只要我趕緊離開就既往不咎,對你應該也適用的,所以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吧!」

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撫,夜蛾正道將背包背好,示意對方跟上後就轉身朝神社的出口走去。

 

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必須要趕快回去做,這段黑歷史他選擇永遠地塵封在記憶的深處。

 

至於還有沒有機會再遇見那個奇怪的孩子,不是現在的他該考慮的。

 

「誒?誒?!好、好的⋯⋯」

 



【次回預告】第四章 鬼子與八重


在這個冷漠的黑瀬家,只要是與那位姬君有些關係的人事物,就會被一概地認定是污穢、是不祥,更是毫無眼力見的怪異。


只要不去看,那個孩子就只會是承載傳言的幻影、是虛無的鏡花水月、是黑瀬氏的『不存在之物』,那他們就能相安無事地共同生活在同塊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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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村子裡,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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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們不再開口說話,他們終於認清眼前這個小孩不尋常,但仍不想就此屈從乖乖回答問題。 「那是因為……」但紅衣混混忍受不了這種恐怖氣氛,正想開口回答,但白衣混混卻馬上回身就朝他臉上一個肘擊。 咚! 再次有東西掉落的聲音,害怕被打而閉眼的紅衣混混張開眼睛,看到白衣混混的左手從肘以下都消失了,
半刻之後,趙子寒耷拉着腦袋,像個呆頭鵝似的,被燕媚兒拉了手,牽着往地下城走去。 此時此刻,他心亂如麻。 發生這一切的根源,他能猜到個大概,這是他的心病,一直讓他坐立難安。 自從那次被天上突如其來的冰苞砸昏之後醒來,自己手上就多了三個小血印,怎麼抹也抹不掉。 然後總是喜歡做各種奇怪的夢。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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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上篇 九陽入坤漫地騰,六丁六甲借金光,縛吾之敵,撼其之魂,身化千忌,不得動作。」語畢,順著金光訣,我雙手直接糊在牠的臉上,打牠一個真的「不得動作」。 「他得罪我們,你也想插手嗎?」那顆「腦袋」就算被釘在我面前,依舊惡狠狠地盯著我,語氣不善。 說著,那隻東西從小周身上有緩緩的蠕動,冒出幾個「腦
又回到那個雨夜,依然是滿地血水,仍舊是那些哀鳴,少女夜無邊站在大宅第的院子中,提著單刀全身腥紅,張狂而瘋癲的仰天狂嘯。 她雙眼赤紅,如傳說裡的夜叉,奮力踹擊在地上爬行求救的身軀,滂沱雨聲掩蓋不了恐懼的哀號,夜無邊冷酷的低頭看地上的人。 『死了?!哈哈…死了?!』她瘋魔似的笑著。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