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過了多天,還是將前面的部份仔細看了,有些話要說。
台灣人的爸媽,因為我看了報章雜誌,還有聽周圍的人說的,跟我自己的經驗,孩子晚回家時,心裏是擔心和焦慮的,自己在腦中上演了許多可怕的劇情。可是當他回家,門鎖打開的那一刻,爸媽卻是大罵出口。或許說,他們原本緊繃的情緒需要宣洩,孩子回來的動作點爆了它,這是表面上大家可以理解,同時也是用大罵來表達愛啊!這種讓人表面上看不出來是什麼的情感表達,卻是時常在發生。
(我寫這一段和原文有什麼相關呢?不知道。原始的嗎?大罵是爸媽原始的反應?)
「如果我們的早期認同總是跟生物性質、浸沒、控制、沒有距離的「母/父愛」,那麼,當我們受挫折、失望、退行時,成人的我們也只會把後來學會的通通拋棄,而回到早年父母對待我們的方式來自我安慰。」
●是的,早期的經驗如果沒有經過好好的、真正的「進化」,當遇到很大的挫折,本人在重大的衝擊之下暫時有些失能時,後來學會的通通不見了,就用本能來反應。
以前曾經有我沒參加的活動,事後聽同伴說起,其中安排的活動,有比較激烈的,就是每個人要用盡全力去怎樣,為了贏或是避免怎樣,「在極限之中,每個人的本性會表現出來。」那人跟我這麼說。
●我媽唸的是日本教育,日本人走了後,她已經出來工作了。她上午當幼稚園老師,下午教小學女生的家事課。當時雖然有去上了「國語課」,那種短期的補習班能學到多少呢?她說上課時:「不會講,常常用台語混過去。」
她結婚後,都住宿舍,我爸有一些外省人的同事,她跟他們學華語,才比較會講。我記得中學後,在家我們小孩常常講華語,她也能對答,或用華語對話。我認為她會華語。
她最後那幾年,情況有點不一樣時,我發現她的華語不見了,或許還聽得懂,但是沒說了。當時我沒發現,是過了幾年後,我才回想到的。所以長大後硬學的東西,當有狀況時,就不見了,還是從小在說的台語繼續記得。
我媽媽凡事都很仔細,非常挑剔,一定要做到她想要的程度才可以,自己做事也就罷了,找人做的時候也一樣。像以前找裁縫定做衣服,每個部份都要剛剛好,做到她指定的樣子為止,我總是想,碰到她的裁縫師很倒霉,不過再想一想,她們也是各種客人都會碰到,那是她的事情了。
我長大很久以後,才弄清楚,她的動作慢,除了動作真的比較慢之外,是她的步驟很多,就要花比較多的時間才會「做完」。有一陣子,在家裏看著她要將每件事情做到她滿意為止,然後跟她一起做的人不理她,跑掉了,我的心裏浮起了:「挑剔是她愛自己的方式。」因為在生活中,看起來沒有人愛她,她也感受不到人家對她的愛,就用挑剔的方式,一定要做到自己滿意為止,來讓自己滿足。這是我看懂的地方。
「同理,憂鬱症之所以被我們視為一種「自戀」,它某程度也代表對早期「自愛」的一種退行。在許多因分手而陷入憂鬱的個案身上,他們的幻想總是跟前度的身體纏綿與溫柔細語有關。這些幻想在心理的根源上,其實就是母愛刻在我們的身-心感受與印象。」
我得過憂鬱症,獨自跟它奮鬥了很多年,到了很久之後,我綜合了各種說法,得到的看法是:「憂鬱症是我們的身心承受不住了,出現了病徵,甚至影響生活,我們不得不停下來,尋求醫療,改變生活,照顧自己。」那也是自愛的一種方法,當自己忘了愛自己時,身體會出現狀況來讓我們愛自己,如果仍然不理會的話,病就會越來越重,或出現其他的麻煩,來逼我們自愛一點。
「在愛的根源問題上,其實它一開始也是跟早期的情感混在一起,直到後來才逐漸獨立成形。事實上,精神分析彷彿一直把事情弄得更複雜,分析再分析,其實是為了破除字詞的模糊不清(能指的虛幻),而把潛意識中真實的情感本質釐清。好讓人們從文字遊戲中解脫,重新認識人我與彼此的情感。」
「因此我們需要「語言」,來隔開與過渡來自原初認同的「母愛/自愛」。理論上的「語言」,當然是指精神分析所努力為我們釐清事情的文字。但真正的「語言」是情感的轉化,是自我的強化,是對善與惡的感受與選擇。」
我的想法很多,希望用比較精確的語言或文字來表達,但是生活周圍中大部份的人不是這樣的,她們是「不想那麼多的」,所以,我懷疑是我有問題嗎?我自找麻煩嗎?
有位朋友,在臉書留言中也表達了精確的語言或文字表達XX的想法,如果不能用精確的文字的話,他的思想也……。我找不到原始留言的地方了。
精確的文字、語言是必要的,如果不用精確的文字表達的話,人家怎麼知道我的想法呢?我不寫出來讓自己(日後)看到的話,我怎麼知道我有這些想法呢?其他的表達,像:表情、聲調、動作、文字之外的作品都是表達,只是最後還是要用文字表達(才比較精確),比較是共通的傳播媒介,其他的媒介每個人的感受不一樣,有的人比較沒感覺。
說不需要的人是他自己不需要,或是他不會,所以鄙視這事?我不知不覺在意了人家的想法,懷疑起自己了。
找不到適合的人聽我說話,可以花錢請心理師聽,活在現在,真好喔!
(2024.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