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放蕩」的看法:鄧仕樑〈釋「放蕩」〉:放蕩即是肆意、放逸、放誕、逸蕩,超乎當時規範的行為。清水茂:放蕩即是《莊子》中的「荒唐」。(成玄英疏:荒唐,廣大也。)林田慎之助:放蕩是「放任感情」。新變,是整個六朝文學所致力發展的方向。蕭繹《金樓子・立言》:「吟詠風謠,流連哀思者謂之文。」它對文學的對義比起後世還來得精準獨到。蕭繹《金樓子・立言》:「至如文者,惟須綺穀紛披,宮徵靡曼,唇吻遒會,情靈搖蕩。」「綺穀」是上好的布料,美好的文學作品要極盡華麗,像許多上好布料傾灑下來。「宮徵」代表文學要有聲律美感。「靡」是細緻,「曼」是有光澤,指柔美細膩的音樂特性,並不是慷慨激昂的音樂。「唇吻遒會」指語言要有力而且恰當。「情靈搖蕩」指讀者心靈要受到感動。魏晉六朝時期的文學集團非常活躍,幾乎可說是空前絕後。文學與哲理的結合以各式各樣的方式出現,包括詠懷、田園山水、玄言等等,題材寬廣,構成六朝文學的重要現象。魏晉南北朝時期有作家284人,作品包含殘缺者共1095篇,為今存漢賦數量的六倍。(按:這個倍數未必能準確反映文學發展的盛況,因為漢末戰亂,加上印刷術未發明,漢賦的保存狀況自然比較差,不能因此斷定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文學發展比漢代興盛許多。)詩辭同題(題目和題材)也是當時常見的現象,兩種文體互相影響。現時可考的建安時期辭賦作家共有十八位,每一位都有與其他作家同題之作。曹操最先以樂府舊題改作新詞,後來其他文人開始仿效。分析建安文學的特點,應該跳脫五四運動以來的文學史觀,不是能夠反映民生疾苦的才是好文學作品。建安文學的特點:建立建安風骨,以慷慨悲涼為內涵。「慷慨」是建安詩歌裡特別常用的詞彙,是建安文學偏愛表述的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