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些事我没说,地坛,你别以为是我忘了,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它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处:心与坟墓。---史铁生
在北京交換讀書時,想到《我與地壇》這本書,是我備忘錄裡閱讀清單的第一本,是當時在逢甲圖書館沒有館藏的一本書,後來在中傳的圖書館找到這本書,但排在我之前借閱的人有近十個,我就知道,這本書在北京也是看不了了,很紅的一本書。
在小紅書上也有非常非常多關於《我與地壇》的摘抄,讓這本書這第一印象變得非常的廣告化,我不喜歡這種喧賓奪主的感覺,於是原先想說看看別人的書評或心得,但看了兩三篇就退出了,我感受到,我只能、也只想問自己的內心,
一個在人生中可以說是最美好時期的青年,意外成了半身癱瘓、一輩子只能坐輪椅行動的人,不僅是活下來,還是活在了很多人的心中,我覺得非常厲害,如果讓現在好手好腳健康的我,突然面臨自己一個幾乎失去行動力的身軀,我會覺得世界黯淡了不只一點,我想史鐵生肯定也有那樣的階段,但他在文字留下了他的完整。
我的Youtube頻道簡介還是半邊人,一個人生來就不是完整的,我們終其一生是為了完整自己,在成長的經歷中,也許會變成四分之三,也許會變成四分之一,都是有可能的,而人生的學習,便是提醒自己,不斷地趨近於完整。
我覺得這本書,有很多很深的思考,是自我感悟才會有的東西,交織在史鐵生的現實生活裡,是一本要慢慢看的書,在我終於回歸閱讀生活後,成了很棒的選擇。
已經記不得上次更新Vocus是什麼時候了,也許是美國交換前?一年過去了,近乎停滯的閱讀及觀影生活要回歸了,要建立起生活的秩序,要面對碩士的新階段,要開始為進必應而做準備。
要求意義就是要求生命的重量。各種重量。人的根本恐懼就在這個"輕"字上,比如歧視和漠視,比如嘲笑,比如窮人手裡作廢的股票,比如失戀和死亡。輕,最是可怕。
一代人與一代人的歷史是不同的,這是代溝的永恆保障,溝不是壞東西,有山有水就有溝,地球上如果都是平展展的,雖然希望那都是良田,但事實那很可能全是沙漠。
我曾寫過「設若有一位園神」這樣的話,現在想,就是那些老柏樹吧;千百年中,他們看風看雨,看日月行走人世更迭,濃蔭中唯供俸了所有的記憶,隨時提醒著你悠遠的夢想。
但要是愛也喧囂,美也招搖,真誠淪為一句時髦的廣告,那怎麼辦?唯柔弱是愛願的識別,正如放棄是喧囂的解劑。人一活脫便要囂張,天生的這麼一種動物,這動物適合在地壇放養些時日---我是說當年的地壇。
寫,真是個辦法,油然地通向著安靜,寫,這形式,注定是個人的,容易撞見誠實,容易被誠實揪住不放,容易在市場之外遭遇心中的黑暗,在自以為是時回歸零度,把一切混濁、畸形、歧路,重新放回到那兒去檢查,勿使偽劣的心魂流布。
有人跟我說,曾去地壇找我,或看了那一篇《我與地壇》去那兒尋找安靜,可一來呢,我搬家般得離地壇遠了,不常去了,二來我偶爾請朋友開車送我去看它,發現它早已面目全非。我想,那就不必再去地壇尋找安靜,莫如在安靜中尋找地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