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清理員》明日清潔社上演的孤獨死,反映疏離、寂寞的日常

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劇中台詞:「希望有一天這個職業,可以從世界上消失」,傳達出特殊清潔行業的無奈與遺憾;人不分貧富貴賤,生命的終點都是死亡,是壽終正寢的福報還是死於非命的意外,並非凡夫俗子能夠預料掌控。當離開人世的最後一刻,是什麼樣的心情陪伴最後一程,觀賞《人生清理員》的9個章節,點綴出當事人不為所知的內心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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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高齡社會

果陀娛樂與公共電視合作製播《人生清理員》,主題環繞「孤獨死」的現實議題。隨著社會變遷發展,衍生出獨居者的比例越來越高,占全國家戶者總數(924萬戶)的36%;2018年全台7個人中就有1個是老人成為高齡社會,預計將於2025年65歲以上老年人口占總人口比率超過20%,正式邁向超高齡社會。台灣少子化加上人口老化的問題,赤裸裸的呈現社會、經濟、國安...等各面向的棘手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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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清潔社

黑道老大龍哥(金士傑飾)金盆洗手後,為了追求生活穩定並讓家人放心,開設了一間專門從事特殊清潔的明日清潔社,社內員工有曾經是高材生但對體制徹底失望的大川(鳳小岳飾);萬兔(黃冠智飾)除了水電工的正職外,兼差打工好照顧家中患有思覺失調症的老母親;還有一位單親媽媽伊雯(蔡嘉茵飾),努力工作為了讓女兒樂樂有好的成長環境;後來老闆的女兒利穎(宋芸樺飾)從美國歸來,與大家成為共事夥伴。

特殊清潔的服務對象是已故多時的往生者,往往死亡一段時間後因臭味溢出而被發現,此刻現場往往瀰漫組織液滲出的難聞氣味。不管是無人聞問生病離世,還是過不了關卡自尋死路,影視版的九集單元各有不同探討的主題,藉由劇中清潔工作的事件、周遭家屬的反應,進而映照不同家庭的背景與各自角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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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鎖、心結、負擔

身兼多重身分的我們,是兒子、女兒,或是手足至親,也可能是為人父母,在緊湊忙碌的生活,頻繁轉換不同的角色,而大家都需要時間和空間善盡本分。但生活總是不如人意,當意外無情來臨,當現實考驗發生,當誤解越來越深,血濃於水的親情也會變調,藏於心中的秘密自然不易與他人訴說。

甜蜜的負擔還是難解的枷鎖,雖然不是好解的難題,但選擇死亡絕對不是瀟灑的再見,留下未解的心結上路,徒留遺憾人間。利穎說的好「人為什麼不能好好活著?他們不知道身邊的人會很痛苦嗎?」而被留下來的我們呢?只能繼續「飯要吃,覺要睡,日子一樣要照過。」就像小安阿嬤說的。

無論是或坐或躺自然往生,還是萬念俱灰選擇盪鞦韆,又或者意外離世,「孤獨死」不只是老人的專利,面對逆境的挫折需要溫暖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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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家庭是人類社會最小的單位,傳統家庭結構從三代同堂,進入工商時代演變的小家庭,到一日生活圈追求獨立自主的個人戶,成為現今的常態。

寧願選擇寡居獨守老家的長輩,一來捨不得過往生活的痕跡,還有老鄰居朋友為伴的熟悉環境;二則難以習慣異鄉的節奏,更不願讓子女照顧耽誤他們的人生。這種關愛體貼的付出,只要子女電話聯繫、偶而返家也就心滿意足。

但我們與家人的感情隨著「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儘管交通便利資訊發達,離家後見面的次數卻寥寥可數,總是下一次有時間再返家;然後,這個下一次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終點才遺憾「早知道...我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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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死亡來臨時

劇中死亡場景寫實擬真的佈景道具,不得不佩服美術人員的專業,光是目睹清潔步驟的流程,不禁讓人隱隱作噁。劇情安排萬兔在不同的清潔社工作,而這兩家老闆截然不同的經營手法,也讓我們深刻體會對職業尊重的差異與職安的正確觀念。

憾事發生時的親人做出的反映,為了爭奪遺產爆發了家庭矛盾,還是透過親人留下的書信片語才理解對方內心的煎熬,或是自此解脫束縛重新開始新生活,不同角度的觀照,值得探究玩味。

《人生清理員》整理現場遺物時,不輕易丟棄往生者的物品,因為極有可能是他們與家屬共同珍貴的回憶,這些連結紮實聯繫曾經的過往。萬兔語重深長地緩緩說道「希望有一天這個職業,可以從世界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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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人劇的真實寫照

​劇中一次校園親子會之後,樂樂對著媽媽伊雯說:「老師說媽媽的工作很厲害,這世上沒有分好的工作或是壞的工作,有幫助到別人的工作,就是了不起的工作。

的確,特殊現場清理員的偉大,不只是去除異味的環境清潔,他們對家屬的同理,對往生者的尊重,更是令人動容的地方。如同老闆龍哥所言:「有的時候家人,只是需要多一點適應往生者離開的事實,多一點點體貼,也可能是我們這個工作必要的溫柔。

近期國內影視作品有不少圍繞職人的題材,讓平日生活不易接觸的我們,略能體會其中的酸苦。雖然古人云:「職業無貴賤之別」,但現今社會大家仍存有刻板印象,勞領階級始終處於弱勢,更何況是與殯葬和清潔相關的工作;試問,若少了這群人兢兢業業的隱形奉獻,社會還能這麼歲月靜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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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讀書心得】大師兄《比句點更悲傷》的百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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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職的公司遭逢變故,忽如其來的變化不只是生活作息,年過五十的人生階段碰到這個意外,除了幫自己加油打氣外,同時告訴自己向「茶葉蛋」學習,蛋殼表面越多紋路的越好,經由裂縫才能越入味,口感也會更好吃。如同職場人生一樣,當見識越廣歷練越多,每個燙手山芋的修練,都是路上無限美好的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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