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鳥》<49> 羅智成
「我聽見沉默的擺設呼之欲出的嘆息
起伏的胸腔裡隱藏著泫然欲泣
冷氣輕轉 在小公園對面的練琴室
陽光掉落 在樹葉與枝椏剝離的一瞬
我聽見隔壁女主人抱著睡著的女兒回來
吃力單手開鎖的喘氣
但我沒聽見透明鳥的聲音」
韜韜把耳朵貼著鳥籠 焦急地說
我的心忽然
因為可望他能生長在一個
更願意 更有能力了解他的世界
而柔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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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透明鳥》的詩集前半本,恍如在講述一則童話故事,從描述仔細聽到了透明鳥的美妙聲音,沉浸於各種愉悅的氛圍,再一個轉折,透明鳥沒有了聲音,氛圍變得焦慮、慌忙、批判。
就像原本有著大自然力量的美好世界,在科技與3C產品的荼毒下,在壓力繁重的社會腳步之下,逐漸轉變沉浸於日復一日了無生意的低能量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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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心得:
你看似被「透明鳥」遺棄了,但或許是你內心的紛擾先影響並遺棄的透明鳥。
你看似恍如終於醒悟自己的過犯與傷害,但依然選擇避而不見不談,依然將矛頭指向外。
你異常慌張、焦慮,緊盯著鳥籠不放,深怕他真的消失,甚至也不敢將籠門打開,你甚至不確定他是否早已鑽出籠子飛走。
但他或許仍在那裡,只是你看不見他,他明白你緊緊盯著他,他感到窒息、疲憊,想自己靜一靜。
你或許不相信他,所以才一直無法打開籠門放他自由,透明鳥本身是自由的,他在籠外自由地飛了地球一圈後,最後要不要選擇飛進你的籠內,是他本來就該有的快樂與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