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訪不厭亭
自十月底康芮颱風來襲,台灣多處災害頻傳,接著長時間歇豪雨不斷,新北基宜地區更是未曾停過。
今天早上總算陽光露臉,趁著週一非假日,午餐後即興開車、順載我的〔親親〕小姐(倩影如照片),奔往瑞芳九份山上的《不厭亭》,想拜訪久未欣賞的芒花季節。
去年十一月間,聽人介紹,不厭亭山區芒花盛開、美不勝收,便首次前往觀賞;抵達時,望見滿山遍野,白芒花海迎向陽光、山風拂面,真有《李白 • 獨坐敬亭山》所描述的美景呈現眼前 :
眾鳥高飛盡
孤雲獨去閒
相看兩不厭
只有敬亭山
現退休已近五個月了,更盼能往體會這位青蓮居士,獨自隱居山林時的閒適心境。
因思慕心切,特別避開暖暖市區,挑走由濱海公路、金瓜石山腳下,有條靜僻山路上去;一路沒有紅綠燈阻撓,來往車輛也寥寥無幾,將排檔切到 SPORT,直上不厭亭。
走出車外,山頂依然秋高氣爽,但撲面而來的那片芒草,雖非凋零、卻也顯得稀稀落落,幾處邊坡還留落石;正逢午時的耀眼陽光下,像似在強打精神迎賓!
記得上次來訪不厭亭的〔芒花祭〕,被那絕美一時震懾,所寫下《芒花的沉思》一詩,首段:
若你未經我的同意
在整片荒原的山坡上
點燃一具火球延燒
緜延此去無盡的古道
我盛裝潔白的樣貌
因而泛紅燦爛 灑向天光
(對照今昔兩樣風貌,此情此景,彷彿寫在後段句子所描述):
當我回頭俯視來時路
街燈矗立在山腳的寂涼
猶似秋風掃過般淒清
一隻鷲鷹依舊停棲枯樹上
悄悄回憶這生的孤獨
待至開車下山時,華燈初上,想起《老子 • 道德經》所言:(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然而,縱使天地無情,繁茂枯萎、生死必然,但親親仁民、仁民愛物,難道不就是普遍人們,對這片生長的島嶼土地,心中所期待的美麗榮景嗎?
如炬
2024.1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