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月30日,跟教授討論完我自己發展出來的哲學理論—不對,我單方面被教授打槍—以後,憂鬱症首次登場。
後來我吃的藥愈來愈多,情緒不穩定的頻率呈不規律狀態攀升,每次痛苦的時間亦是只增不減。
我有時候,真的很怕,怕我慢慢被病痛磨光,然後我會再也不記得自己。看著鏡子裡這依舊美麗的容顏,但我感到十分迷惑,因為我不確定眼前的人是誰。即使沒有精神解離,可是我或許擔負著一種更極端的不適,因為解離以後一個人格只負責管轄一種生活與思想型態,我沒有解離卻要用同一個人格同時壓制不一樣的需要在同一具身體裡面肆意竄動,可是我到底是誰?這些不一樣的需要發出的吶喊,有沒有哪一個是我的聲音?
我現在每天都在與自己告別,從每天,到每秒,我忘記自己的速度愈來愈快。我不想完全忘記自己,可是忘記自己不失為一種活下去的途徑。
想死有很多辦法,而想好好的活則從未有人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