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對於布爺的臨時來訪有些不悅。「小汪不用夾著卵鳥。在我們家不用這樣,布爺自己來把眼睛弄髒是他自願的。」父子倆原本尖銳的目光相視,而布爺手中的拐杖拐了聲發了響,眼睛彷彿示弱,揹著包包的阿布嘆了口氣。「你等我換個衣服……如果這裏不是電梯公寓,依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應該是爬不上來……」阿布進了房間將上班穿的襯衫跟卡其褲換成了整身白衣褲的運動服。阿布一點也沒有意願想要攙扶行動不便的布爺。「行動不方便就打通電話來。」「打來你會接嗎?」「不會。」
他們一步步的往公寓附近河堤公園前去。「自從你大媽過世以後,你就不回家了。」「回去跟你大眼瞪小眼麼?」「你這孩子明明有顆溫柔的心,可是對我却這麼冷酷。」
「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啊明明就不是傳統的父親,卻還擺著嚴父模樣……你特別來找我,應該是有事吧?該不會又要念你跌倒住院,我沒有在病床前當孝子吧,你的奴隸排班輪值三個月都還輪不完,你住進我的醫院,我已經有抽空去看你了。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再提我會對你發脾氣的!」
布爺停下了顢頇的腳步,往著太陽西下的傍晚天空。「我跟你杜伯要再辦趴體,你就來參加吧……」「你還在打著我要接收你的奴隸這件事主意啊,你的奴太多了,我負擔不起。」「可是我老了,你總不能看著那些你叫著叔叔伯伯阿姨嬸嬸的,沒有主人吧……」「叫杜伯接手啊。」布爺冷冷的哼了聲。「他的數量也不會少多少啊,只是他還健壯著……」
「你跟杜伯家的思賢到底是怎麼了……你們以前不是還滿要好的,你小時候還跟著他跑上跑下的……」
阿布突然放聲大笑。「我都忘了還有杜思賢了,你可以把你的奴都託給他啊!不過他對女奴大概也沒有意思,他只對男人有興趣!」
布爺變了臉。「你在說什麼?」「我在說他只喜歡男人。你該不會對SM這麼開放,卻不敢提同性戀吧?」
「有些事情啊是只能做不能說的呀。」
「如果我是敢做又敢說呢!」阿布說完的那刻,布爺心裏倒是挺自豪的。「好啦……下個月我跟你杜伯辦的趴體,你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