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讓人困惑的演講——簡評杜正勝院士主講「周秦一貫論試說」

我很少會為演講寫評論，大概這是第一次吧。台大2023貞楷史學講座，杜正勝院士主講「周秦一貫論試說」。講題頗吸引，後來我才覺得標題黨的風氣已經不止停留在網路媒體了。

其實這次院士的講題應當加個副標題，至少交代一下哪裡一貫？哪裡不一貫，總不會全部都一貫或全部都不一貫吧。我認為院士在演講一開始並沒有交代清楚「什麼一貫」，很籠統地就把「一貫」扔出來。寫過很多篇論文的學者，大概不會犯這種設題模糊的毛病，可能這個題目不是院士自己訂的吧。

於是，在演講的一開始有講周代代表封建城邦、秦代代表編戶齊民（這好像是院士自己的分類），這部份屬於社會制度吧。可是演講進入正題後，前半部份聚焦在法律文化上的「一貫」，後面則轉移或擴展到政治文化上的「一貫」，兩者與社會制度有點距離，甚至可說是風牛馬不相及。結果，整個演講就是院士丟出了一大堆支持自己立論的「證據」（有些在理解還可斟酌），並篩選排除一些不利自己立場的文獻，最後酸一下中國政治文化都如此，從周秦到現在都沒有改變過云云。

這是我聽過最讓人困惑的演講。

2024.1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