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一天下午,向來敬業的盛韶華翹班了,和遲彧一同在頂樓套房中沉淪慾海。
「啊……不要了……啊……」盛韶華的嗓子已因多次的高潮而喊到沙啞,而這已是不知第幾次的求饒了。
遲彧抬高盛韶華的一隻玉腿,讓她的花穴大敞,盡情地在花徑中馳騁。雖然和盛韶華只是第二次上床,遲彧卻深覺兩人肉體的契合恍若磨合已久的老夫老妻。他已然熟知盛韶華的敏感處,也努力持續發掘更多的敏感地帶。他喜歡看著盛韶華被他挑弄得情難自已的模樣,更喜歡看著她被他抽插得尖叫衝上高潮時的媚態。
「遲……遲彧……」對於遲彧故意延緩高潮的到來而遲遲不肯給她,被迫承接無止盡歡愉的盛韶華不知該笑著享受,還是哭著罵他?這男人的體力也太好了吧!
「想要了?」遲彧緩下節奏,改由另一個方向搗撞她不曾被深耕之處,惹得盛韶華又是一聲尖喘。
盛韶華已被抽插撞擊到無法言語,只得以懇求的眼神望著他。
「好吧,這回先饒過妳。」
話音未落,遲彧便挺起健臀加速攻勢,一記重過一記的抽插,臀肉拍搏聲響徹室內。原就盈滿快感的嬌軀,在遲彧的策馬縱林下,快感迅速將她沒頂。花徑吞吐著奮力進出的灼熱男根,角力般地層層絞夾住男根,在嫩肉一陣劇烈的收縮下,兩人雙雙奔赴極致的天堂。
※ ※ ※
癱軟的盛韶華被攬在遲彧胸前,遲彧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她裸肩上汗濕的髮。這樣親暱的氛圍,令盛韶華備感不自在,兩人的關係不該存在如此情調。
「我先去洗澡。」盛韶華找了個理由匆匆逃離這令她倉皇的氛圍。
遲彧只是倚在床頭盯著她的背影,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對她,不能逼得太緊,她顯然是個受過傷的人。他不急,既然無法鯨吞,他會一點一滴蠶食她,她的生活、她的人。
等到遲彧也洗完澡出來,他有些訝異盛韶華竟然沒有趁機不告而別。此刻的她,身著白色浴袍,正佇立在大片落地窗前,厚重的窗簾已被拉開,窗外是一片璀璨燈火,高樓大廈的燈燭在夜色中跳躍,輝映著蜿蜒的車道,車頭燈與尾燈交織成一流熒熒金碧,夜晚雨停的城市正展示著她無窮的活力,絢爛得令盛韶華目不轉睛。
遲彧從背後環抱住她。「在想什麼?」
空氣靜默得遲彧幾乎要聽見盛韶華的心跳聲,就在遲彧以為她不會回答之際,卻聽得她幽幽的嗓音。
「你說……人為什麼而活著?」
遲彧頓了一下,將盛韶華攬得更緊,讓她緊貼在自己胸前。「為了自己,為了自己愛的人,也為了愛自己的人。」
聞言,盛韶華垂眸。「如果那個自己愛、也愛自己的人已不在了呢?」
遲彧眸光一閃,恍若明白了些什麼。「那就為自己好好活著吧!」
但是……活得好痛苦怎麼辦?盛韶華的疑難噎在喉間。
在映照出兩人身影的玻璃窗上,遲彧看見淚水像凝結不了的露珠自盛韶華眼瞳滑落,彷彿窗外絢麗的華燈,晶瑩了一片如墨夜色。
※ ※ ※
有了第二次,就有了第三次、第四次和無數次,盛韶華和遲彧已不再只是一夜情的干係,兩人就維持著不鹹不淡的床伴關係,彼此心照不宣地不去過問對方的一切。
遲彧是有心想和盛韶華更進一步的,然而盛韶華很實誠地告訴他:「我給不了情,我能給你的只有性。」
遲彧知道,盛韶華這是要他抉擇,要嘛離開,要嘛就只是上床的關係。但他要的不只是性,還有情。然而他知道,對待盛韶華,逼不得。一個心裡有傷的人,就像受了傷的野貓,只能慢慢靠近,一點一滴修補她的傷、她的心。
於是,他願意暫且退居為她的床伴。有時,在他的豪宅;有時,在她的小窩。有時,只是因為一時「性」起;但更多時候,是因為雨天。
遲彧發現,每逢雨天,尤其是那種打翻汪洋似的大雨的日子,盛韶華總會淋著雨,一身濕地出現在他家門口。他會先抱她去泡個熱水澡,再溫柔地和她纏綿。雨天的盛韶華總是脆弱得讓遲彧小心翼翼地和她做愛,深怕一不留意,她的人就會像她的心一樣,碎落滿地。
如同此刻,遲彧溫柔而和緩地在盛韶華的花徑中進出,盛韶華發出細弱的、貓一般的嚶嚀,她的纖指緊抓著遲彧健壯有力的手臂,似是抗拒,又似難耐。
然而,遲彧細細觀察盛韶華的神情,每次和他做愛,她的臉上除了浪情媚態,總還會混雜著一絲難辨的懊悔,而更多時候,在他身下望著他之際,她的眼神彷彿在探尋著什麼,甚至像是穿透了他落在不知名的遠方。
遲彧每每得以更猛烈的撞擊勾她回神,他不喜歡她那飄渺虛無的眼神。
「我是誰?」遲彧一邊狠狠刺入她花穴深處,一邊逼問著。
盛韶華被他惡意的抽插衝擊得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壞男人!」他總愛這樣捉弄她,真壞!
「喊我名字!」又是一記重重的撞擊。
盛韶華尖喘著弓起身子,落下後,在遲彧又刻意以男根徐徐磨蹭花穴嫩肉之際,這才支離破碎地喊出他的名字:「遲……遲彧……」
「真乖,給妳獎勵。」
遲彧以數十下有力的抽插不停貫穿她,直到將她送上高潮。看著她染紅的雪軀在他身下抽搐,臉上盡是極致的快感愉悅,遲彧這才讓自己在她溫暖的包圍中釋放出來。
遲彧翻身躺下,將盛韶華攬在懷裡,兩具赤裸的身軀就這樣相擁在遲彧King size的床上,毫無遮掩。好不容易才從高潮中緩過來的盛韶華,發現自己又被遲彧親暱地擁在懷中,她掙扎著想起身。
「別動,除非妳想再來一次。」遲彧咬牙道,威脅的語氣中盡是強力克制的忍耐。
盛韶華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男根還停留在她的花徑裡,雙頰霎時飛上紅霞。
她不敢亂動,只得以手推推他:「還不出去!」
「我想睡了。」遲彧像個孩子耍賴,說完就閉上眼,不再搭理她,更遑論是退出她的體內。
「無賴!」盛韶華啐了一聲,卻也拿他沒輒。
若強行推離他,一不小心喚醒巨獸,她這已經被操了一整晚的身子可再也禁不起任何折騰。無可奈何之下,加之睡意漸濃,盛韶華也只好貼在他灼熱而精壯的裸胸上沉沉睡去。
察覺到盛韶華的呼吸漸趨平緩,遲彧這才睜開眼,暖暖地注視著她。他不想像個保險套一樣,被她用完即丟,他的蠶食要讓她像溫水青蛙一樣,漸漸習慣,而逃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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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連載於【方-格-子】網站,敬請支持台灣原創正版小說。作者:月染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