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棋師》二十八、持續進化的秀策,能否『執黑棋不敗!?』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最後一次返校日,8月底,車子開進校門時發現一個穿冠智制服的人。

車停在警衛室後面,那個外校生在後照鏡顯影了,是魏遲亮。好像在跟警衛打聽著什麼,我下車喚他:

「魏遲亮。」

 

他一時間沒辦法辨出我這張臉,表請有些僵硬。

「圍棋聯賽⋯⋯。」我提示,「找鏡光嗎?」他點頭如搗蒜。

「他十點才放學,找他有事嗎。」

把他帶到樹蔭下,他的臉有點紅,欲言又止的。

最後,詢問起這張臉:「請問,你是他的圍棋老師嗎?」

「不,是導師。」

「你知道他有在玩網路圍棋嗎?」

「好像有。」

我答得有些保守,但他卻激動的逼近:

「奕客圍棋?」

我點頭。

「那他的帳號叫什麼?」他兩顆紅眼盯著我。

換我僵住,總不能說他幫那隻鬼弄了一個帳號。

 

「你今天來,⋯⋯就為了打聽這件事?」

換他覺得不好意思了。

「不是⋯⋯,是⋯⋯昨天在奕客遇到一個叫Sai的人,他讓我想起鏡光。所以跑來確認。」

「鏡光?」

「嗯,在圍棋會所對弈時,他強到不可思議,就跟網路上這個Sai一樣,前所未見的,但之後⋯⋯。」(遲亮話止住,一副你知道後來變怎樣的表情。)

「所以⋯⋯你跟Sai對弈了?」

他點頭。

 

「贏了嗎?」還不熟,問得小心翼翼。

沒想到他又燃了:

「怎麼可能,在他面前我根本找不到任何縫隙。」

「這麼強的對手,你覺得是鏡光?」

raw-image

他眼神快速閃躲,游移在警衛室、停車場、校門口⋯⋯。

看他這麼茫然,開始覺得自己有些殘忍(終於能體驗鏡光有口難言的感覺),突然脫口:

「Sai不是鏡光。」

「那Sai是誰,為什麼和鏡光那麼像?」

換我的眼神開始飄移了,看著來來往往的行車,顧左右言他:

「你不覺得Sai更像秀策嗎?簡直像他的轉世。」

遲亮強行進入我視線:

「我第一次在圍棋會所與鏡光交手時就察覺到了。我常排秀策的譜,為了打敗他,我徹底研究秀策棋風。這就是我對鏡光最好奇的地方,我搞不懂他下的棋為什麼這麼神似秀策。」最後一句,音量又失控了。

 

 

我盯著眼前這個穿著制服的學生,這麼小就這麼專研,不自主的欣賞起來。他居然可以如此敏銳嗅到佐為,追到這裡來。他對圍棋的熱情怎麼引發鏡光對圍棋的熱情,我一次次領教到了。

他的失控,讓我也開始偏離正軌:

 

「那你覺得Sai有可能是秀策嗎?」

這是我們第一次交談,沒想到會跟一個陌生人聊起這個,它捆擾我一陣子了。

「不!」他猛烈搖頭,「Sai比秀策更強,他跟各國棋手交手時,快速吸取對方優勢,直接將優勢用在下一場對弈。很可怕。」

我雙眼睜得老大,很難相信,眼前跟我說話的人,只有十三歲。

 

 

「也許他是棋魂吧!」我誠懇地在校門口樹蔭下冒出這句話。

「嗯,棋魂千年不死。」他居然認同了。

「很高興認識你。待會進去要叫鏡光出來嗎?」

「不用了,那麼強的Sai,⋯⋯應該不是他。」

很明顯,他眼中燭火又熄了。

 

 

看了錶。該去檢查掃地工作了,走廊上遇到拿著拖把的鏡光。

這是一條可看到操場的走廊,白雲一覽無遺地在眼前發動軍事操演,這操演全部以慢動作影格緩緩進行。左方大軍來勢洶洶的想吞滅右邊潰不成軍的散軍。

 

我盯著鏡光的球鞋開口問:

「你昨天和魏遲亮對弈了?」

「你怎麼知道?」(拖把瞬間起雞皮疙瘩!)

「他剛剛跑來找你了。」

「在哪?」過動兒特徵跑出來了,瞬間被身體拖著走,人一溜煙的衝下樓梯。我遙望著校門口警衛室喊:「他走了。」

 

 

進到教室,我在黑板寫下開學的日期,到校時間,交代完服裝、註冊事項等細節,全班放學了。辦公室的書本、器具全覆上一層灰,是時間,時間在這裡顯形了,我用抹布刪除時間的痕跡。(開學啊,心都還沒歸位,怎麼就要開張,一股厭惡感又溢出來了。)

 

門口一個學生氣喘吁吁的跑進來。

鏡光上氣不接下氣:「遲亮找我幹嘛?」

「他懷疑你是Sai。」

「昨天那個Light真的是他了。」鏡光喜孜孜的。

「他原本認為是你,⋯⋯後來又覺得Sai不是你。」

「是喔?」

他轉頭看著窗邊的地球模型,以夾棋的姿勢撥轉地球一圈。

 

 

這次,我可是有備而來,剛剛擦桌時,安置了一個圓鏡在桌上。我邊找身影邊問:「佐為你的棋風變了。」

半餉,無回應。

「我想我是變強了,拜現代的規矩所賜。」佐為的聲音出現了,還是那麼溫文。

 

 

我盯著鏡中反射,看到他的表情恬淡,聲音從後方傳來,又是那種感知錯位的現象。

「好想挑戰在現代的貼目規矩下,是否還能執黑棋不敗。」佐為自顧自地說著。

 

『執黑棋不敗!?』我眼睛快掉出來,轉頭問:「你跟秀策到底什麼關係?」

眼前空的,只有一排鐵櫃,與鏡光的暗笑。

迅速又轉回,鏡子裡也空的,開什麼玩笑,掌心發汗的調整角度,左轉、右轉,圓鏡太窄了,可惡。很蠢,移了半天才瞄準對象,他跑到窗邊吹風。

 

又是那排老榕樹,光線在地上挖出一顆顆光點。

 

 

桌上一疊自然考卷,最上面的那張剛好來到第七題選擇:

太陽下,陽光穿透樹葉縫隙容易因針孔成像而在地上形成圓形的光點,而光點為圓形的原因為何?

(A)地球是圓形的。

(B)樹葉縫隙是圓形的。

(C)樹葉形狀是圓形的。

(D)太陽是圓形的。

答案是D,因為太陽是圓的。

 

啊,太陽是圓的、地球是圓的!泥地上,有斑斕的光點在晃動,小圓、大圓、清晰、模糊,交疊著交疊著。

樹葉之上有雲朵,雲朵之上有太陽,太陽是圓的⋯⋯是圓的。

「光」是這樣,穿過高的雲、低的雲,穿過高的葉、低的葉,來到地面。佐為呢?

佐為似乎也穿過了很長的距離,來到此時此刻的這裡。他發聲了:

raw-image

「平安時代我是在皇宮教天皇下棋的棋師,但因為被陷害,背上作弊的罪名。原以為可以無止盡下著棋,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我,藤原佐為怎麼可能在棋罐混入白子,這是我最痛恨的事⋯⋯,污衊啊!含血噴人啊!無處容身的我,不知到哪去,最後⋯⋯我⋯⋯。」

我在鏡射中,看到一個投河自盡的信號,就在他的腳——醒目的白色足袋。(信號解開了。)

 

「靈魂一直無法得到安息的我,在棋盤上等著,等著下棋的機會。很長的時間過去了,有天⋯⋯我突然聽到一個少年的聲音,他是住在因島的桑原虎次郎。」嘴角蕩著幸福,「好不容易回到人間,深怕一錯失不曉得要等上多久,還好⋯⋯虎次郎把所有機會都讓給我,真的太感謝。」他轉頭望向這邊,臉像熟成的甜柿。

「你說的虎次郎,是第十四代本因坊秀策?」我問。

「沒錯。」

「難怪,難怪第一次看到你的棋時,就覺得很古典,你簡直是我們的神。你知道嗎?你留下來的那些棋譜就像聖經一樣!」

 

超亢奮,查了多少秀策的事蹟,就是想看看那張臉,想像中他是個清俊的出家人模樣,真的萬萬沒想到,是一隻鬼附身在他身上下出那些棋。

又在鏡中偷瞄,側面看去五官相當清秀,手指纖細,那頭及膝的黑髮,每次看到都覺得不可思議。他跟我想像的秀策差了一萬八千里,是黑髮,那麼長,那麼純然的黑

 

 

「果然,直覺是準的,所以⋯⋯不是你的棋風像秀策,是我們看到的秀策,根本是你。」

「嗯,那是一百四十年前的事了吧?因為虎次郎我才能留下那些沒有遺憾的棋局。虎次郎病倒的那晚,燭火也滅了。」

avatar-img
2會員
36內容數
被強力閱讀後《棋靈王》,已不再是小孩看的漫畫,它變成精神構造複雜的迷宮。 活得不耐煩的人總會在奇怪的介面看到鏡像,佐為就是我,我就是佐為⋯⋯。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女版短髮佐為 的其他內容
天啊,這是吸星大法,佐為現在正以麻利取勝。整個坐不住,看著他一直變強,難抑止的亢奮,他還會進化嗎?到極限了嗎?瞧,這古代的鬼正在適應現代的遊戲規則,他開發出全局的構想力,他正把現代定式吸入體內,不管是中國、日本、還是韓國的棋手,皆被吸入了。
Sai上線時,所有人零時差的向著光源,觀戰列表上,目前有1432人,這1432人同時盯著同一面棋,由液晶冷光透出的對局。每個人臉上映著藍光,看到的畫面都是無死角的全景,沒有任何遮蔽的雲霧。視野如此清晰卻沒有具象形體,這兒只剩符號,沒有物質。如果決心隱遁在這空間是可能的。
第一次面對一個看不到臉的棋盤產生焦慮,我需要有張臉,讓所有的想像有個定案。搞不懂一個生活在西元兩千年的人,怎麼每步棋都演繹著古典的智慧。我的腦袋一直跑出佐為的烏紗帽,但這頂烏紗帽與秀策的小彌沙頭又合不起來,怎麼回事,頭好癢。
「以前的你⋯⋯,一度讓我以為看到了神之一手。」 這話一進阿光的耳,再也承受不住。 何嘗不想,何嘗不想,他是那麼急著想讓自己坐入實至名歸的形體,那個被他仰望的形體。都這麼努力充實了,該死的是,這日子提早到來,種種措手不及,相當殘忍。
核心運算啟動最高轉速,不同電路的分支迴圈中有無數的棋路通過,渦輪超過萬轉時,看起來是靜止的。思考把生理跡象改寫了,情感動物瞬間變成冷血動物,脈搏從劇烈到沈穩,眼前的遲亮——就是這狀態。
語畢,遲亮深吸一口氣,開啟圓蓋,突然滑手,摔出清脆的聲響,血液瞬間凝固。 遲亮的手在抖,鏡光看到了,遲亮彎腰從地面拾起蓋子時,狠狠回瞪,痛恨這無法隱藏的狼狽。
天啊,這是吸星大法,佐為現在正以麻利取勝。整個坐不住,看著他一直變強,難抑止的亢奮,他還會進化嗎?到極限了嗎?瞧,這古代的鬼正在適應現代的遊戲規則,他開發出全局的構想力,他正把現代定式吸入體內,不管是中國、日本、還是韓國的棋手,皆被吸入了。
Sai上線時,所有人零時差的向著光源,觀戰列表上,目前有1432人,這1432人同時盯著同一面棋,由液晶冷光透出的對局。每個人臉上映著藍光,看到的畫面都是無死角的全景,沒有任何遮蔽的雲霧。視野如此清晰卻沒有具象形體,這兒只剩符號,沒有物質。如果決心隱遁在這空間是可能的。
第一次面對一個看不到臉的棋盤產生焦慮,我需要有張臉,讓所有的想像有個定案。搞不懂一個生活在西元兩千年的人,怎麼每步棋都演繹著古典的智慧。我的腦袋一直跑出佐為的烏紗帽,但這頂烏紗帽與秀策的小彌沙頭又合不起來,怎麼回事,頭好癢。
「以前的你⋯⋯,一度讓我以為看到了神之一手。」 這話一進阿光的耳,再也承受不住。 何嘗不想,何嘗不想,他是那麼急著想讓自己坐入實至名歸的形體,那個被他仰望的形體。都這麼努力充實了,該死的是,這日子提早到來,種種措手不及,相當殘忍。
核心運算啟動最高轉速,不同電路的分支迴圈中有無數的棋路通過,渦輪超過萬轉時,看起來是靜止的。思考把生理跡象改寫了,情感動物瞬間變成冷血動物,脈搏從劇烈到沈穩,眼前的遲亮——就是這狀態。
語畢,遲亮深吸一口氣,開啟圓蓋,突然滑手,摔出清脆的聲響,血液瞬間凝固。 遲亮的手在抖,鏡光看到了,遲亮彎腰從地面拾起蓋子時,狠狠回瞪,痛恨這無法隱藏的狼狽。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雖然老張吃過藥休息後病情有比較好轉,可是大家還是要他再多休養一陣子才行,而這些日子以來秀雅也都很願意代替老張協助小明做拾荒的工作。 在運動中心和秀雅發生肉體交合後,小明沒有因為那天是秀雅主動的就對她有任何不軌的舉動,不過在連日來的工作相處下,隨著他們之間的互動變得比較頻繁熟悉…
一進到學校小邱和小薇就遭受了許多不友善的言語,但是他們並不在意,畢竟階級差距很大跟本不用理他。 至於無,他依舊保持著低調低調再低調的原則,雖然他也有被挑釁,但都並沒有過火。 在這裡,無看到了很多的天才,有的是8階意志級,有的是
對五條悟來說,從高專『偷走』明空姬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就算事後被夜蛾校長知道了,對方再不滿也不能拿他怎麼辦,誰叫他是最強呢?   雖然現在作為最強的他為了躲避另一名最強的怒火,有些丟臉地特意用術式瞬移到從東京開車都要三小時以上的草津,但只要夏油傑越晚找到他們,他快樂的時光就越長。  
Thumbnail
逐漸越界的兩人互相拉扯,一個響亮的巴掌使伍白封冷靜,但張盈枋卻後悔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道歉,只好......
Thumbnail
穿越回現代的伍白封和張盈枋起了爭執,而在抐一瞬間,張盈枋方發現了伍白封得耳釘,但詢問起來力的時候,我白封卻對此物一言難盡,事情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Thumbnail
伍志威的出現對白封造成了不小威脅,面臨轉學的危機,而身穿黑色西裝的英雄降臨,也只有他能改變伍白封的命運,但看到張盈枋的伍志威位什麼會喊張盈枋班導?又是跟白封怎樣的關係?到底伍白封最後有沒有轉學呢?
看著遠方暗處快速離去的身影,我瞥了一眼齊邵奇之後輕搖著頭。 「滿意了?」我隨意的問道。 「嗯~可以了,謝啦。」齊邵奇一臉滿意,舉起了拳頭輕輕的捶在了我的肩上。 「不過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你的計劃?」像是突然意識到不妙,齊邵奇一臉的擔心。 「放心,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我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齊邵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雖然老張吃過藥休息後病情有比較好轉,可是大家還是要他再多休養一陣子才行,而這些日子以來秀雅也都很願意代替老張協助小明做拾荒的工作。 在運動中心和秀雅發生肉體交合後,小明沒有因為那天是秀雅主動的就對她有任何不軌的舉動,不過在連日來的工作相處下,隨著他們之間的互動變得比較頻繁熟悉…
一進到學校小邱和小薇就遭受了許多不友善的言語,但是他們並不在意,畢竟階級差距很大跟本不用理他。 至於無,他依舊保持著低調低調再低調的原則,雖然他也有被挑釁,但都並沒有過火。 在這裡,無看到了很多的天才,有的是8階意志級,有的是
對五條悟來說,從高專『偷走』明空姬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就算事後被夜蛾校長知道了,對方再不滿也不能拿他怎麼辦,誰叫他是最強呢?   雖然現在作為最強的他為了躲避另一名最強的怒火,有些丟臉地特意用術式瞬移到從東京開車都要三小時以上的草津,但只要夏油傑越晚找到他們,他快樂的時光就越長。  
Thumbnail
逐漸越界的兩人互相拉扯,一個響亮的巴掌使伍白封冷靜,但張盈枋卻後悔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道歉,只好......
Thumbnail
穿越回現代的伍白封和張盈枋起了爭執,而在抐一瞬間,張盈枋方發現了伍白封得耳釘,但詢問起來力的時候,我白封卻對此物一言難盡,事情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Thumbnail
伍志威的出現對白封造成了不小威脅,面臨轉學的危機,而身穿黑色西裝的英雄降臨,也只有他能改變伍白封的命運,但看到張盈枋的伍志威位什麼會喊張盈枋班導?又是跟白封怎樣的關係?到底伍白封最後有沒有轉學呢?
看著遠方暗處快速離去的身影,我瞥了一眼齊邵奇之後輕搖著頭。 「滿意了?」我隨意的問道。 「嗯~可以了,謝啦。」齊邵奇一臉滿意,舉起了拳頭輕輕的捶在了我的肩上。 「不過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你的計劃?」像是突然意識到不妙,齊邵奇一臉的擔心。 「放心,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我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齊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