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尾隨,明暗的指涉於彼此,分明無干卻是依附常態。
我著迷於那模糊地帶的邊界,介於兩者之間,熟悉與陌生之間,適當的距離之間。
我與你之間,有著剛剛好的潮汐來回躊躇。
內心可以平靜,前方即將消逝的水平線能橫躺在時間裡按下暫停鍵。癡癡的望著,大海的無盡延伸。
就像深邃摸不透人心,秘密包覆在海底裡不能劇烈翻湧,一粒海鹽都不能洩漏。
隱喻是溫柔。是歷史性。是時間演變的抽象圖學。
有線條的浪漫漸進式在身旁纏繞,明目張膽的佔據你的身體,但你總是含糊帶過。
過著重複日常的框架生活,偶爾想叛逆地轉彎已經演算好的跡線。
我嘗試在眼珠輪廓動了手腳,改變視力的穿戴是否就能看透未知的次元?
右邊是清楚的,左邊是模糊的。不對稱歪斜感在我眼前互相對視吵架,平衡關係正分岔兩路暈染散開。微暈到無法適應,有薄膜正侵犯著雙眼。走味的日常逐漸越來越難飢渴。觸碰的底線在於拇指,放置、貼緊、摘除,挑撥左右的作息。
熟悉這公式的運算,秒數開始逐日墜落至凝滯定格。練習捏緊皮膚的力度,練習撐開眼皮的姿勢。不耗費零點零一秒,只為達到奢侈地完美主義。
漂浮在靜默流淌地海面時,我總是窒息無法呼吸。內心餘震搖晃,外面狂風演練。地鳴穿透內裡的世界,使夜晚安穩入睡成了未解之事。白日甦醒時把沉重的眼皮微微睜開,讓失眠的重量傾覆蓋住。早起迷糊啃食著吐絲般的吐司,拉長時間的長度我才放心的咀嚼生活。
病得不輕呢,北極熊說。悠然踩踏斑馬就視同路過自由,不用懷疑亂想只需橫衝直撞。
反正活在雪白的蟄居裡,強震晃動也只不過是板塊漂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