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在路上看到一台開很快不要命的車,很大一台的紅色梅賽迪斯那不會是妳吧?在隙頂遇到警察跑掉之後沒多久,大概。」
「就是我應該,慢吞吞那個藍色破車是俊成?」
就是她,不是幻覺。
「開那麼快很危險。」
「才不危險,一點都不危險,快點才不會打瞌睡。」
叛逆,頑劣,還善辯,一如往常,怎麼樣都說不過她的。
她湊得更近鼻子幾乎要碰到我。
該不會是要抱我,來個久別重逢的擁吻?
但不是,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充滿睥睨與懷疑。
「說好的戒酒呢?還是繼續當酒鬼?」
我搖頭。
「已經第十六週沒有喝酒,一滴都沒有,但是吃過有米酒的薑母鴨,不小心的,真的我不騙妳。」
「那怎麼越來越瘦?改成吸毒?大麻?鴉片?海洛英?美沙冬?」
「也不敢吸。」
「果然還是燒壞了,俊成的腦袋被酒。」
她往後退回一步,體溫已經沒能從空氣間傳過來。
不知道為何,小護士看起來有點生澀感,儘管她身上還是那股熟悉的骨頭木料花香調。
而她的整個人,還是如過往令人著迷。
寬鬆衣領斜露出右肩,在霧與細雨下惹憐,她的身體不如印象中那麼單薄,光是看著,就勾起讓人想觸摸的衝動。
「有在聽我說話嗎到底?」
「有,有,想問妳一直都穿高跟鞋腳不痛嗎?」
腦袋裡似乎有某個重要問題想請教她,但很模糊,怎麼樣都想不起來。
小護士不知道為什麼瞪我。
「鞋跟不能太細的。」
「喔,太細的穿起來會痛?」
「怎麼樣都不痛。」
「不然?站不穩?」
「看起來不端莊,太細的話,還有形狀也要看起來順眼才行,太直不行,太彎也不行,得要好看總之。」
似乎非常講究,但聽不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