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我們的相遇都剛好不當季
我看到小護士的身影在高山別館頂樓的陽臺上出現。
然而她不是一個人，身邊有個人，看起來應該是男性，因為是又高壯又肥大的身影，讓我聯想起那瑪夏時認識的熊般的院長。但應該不是，十個月要增胖成這樣的例子很罕見，上了年紀還長得更高就更不可能。我猜想，那就是小護士接電話時螢幕上出現的那片黑代表的人。
陽臺的兩人激烈吻著，在黑暗中都看得見，況且有室內未關的燈襯托出兩人各自醒目的身影。
小護士被對方激動地撫摸著身體，乳房、臀部，盈滿彈性的輪廓在夜幕下更顯柔軟，迎合男方的手所到之處暫時改變形狀。
過於高大的男方得低頭俯身，才能與仰頭的小護士碰觸彼此的唇，同時龐大的身體前傾，把她往陽臺外側壓，看得有點擔心欄杆會斷裂小護士會墜樓受重傷。
可能性極小就是了。
陣陣輕緩的帶霧的夜風吹不落兩人間的熾熱氣息，男方的手已經勾起小護士的裙擺。
而她沒有抗拒，讓對方把她的臀緊緊抓握住。
很想繼續看下去但算了。
快快離開現場免得被還守在大廳的別館妹當偷窺狂。
離開別館沒多久就感覺非常後悔，小護士那樣子肯定很迷人銷魂，值得冒著被當變態逮捕上新聞的風險。
為了讓頭腦冷靜，決定到園區裡去多看一些樹，在很冷的夜晚親身體會樹究竟怎麼樣會有靈肯定能帶來靈感，再去見見樹靈塔本尊，看是否真有樹靈附在塔上或被鎮壓在塔下。
一邊走路一邊把藥膏往嘴上塗，結果迷路了。
到處亂晃四處亂找，什麼靈都沒見著。
「不睡覺在幹嘛？」
被小護士的聲音嚇到差點叫出來。
回過頭看見從迷霧中浮現的她頭髮凌亂，衣服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過於蒼白的皮膚，簡直像鬼魂一樣在山裡面飄盪，若是過去，會被傳說成是女鬼出沒。
不知道她遇到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失魂落魄像極了將死的姊姊。
可剛剛明明還有激情對象，吵架了？
「對不起，明知道要遲到卻還是忍不住，是個不守信用的很糟糕的人我。」小護士的聲音像就要哭泣。
剛才匆匆離開現場，所以其實不知道她究竟遲到多久，反正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
「也不是這樣說，沒等很久，應該，但是妳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這才是當前的謎所在。
「月亮已經不圓了。」
小護士抬頭望月，是不想回答的意思。
「嗯，看起來長得像白柚。」
「我也喜歡吃。」小護士說。
獲得此前未知的訊息，原來她也愛吃大白柚，但這季節已經吃不到，在那瑪夏時的梅子也是這樣，我們的相遇都剛好不當季。
夜晚的風突然颯颯吹來，冷得我直發抖，把衣服抓緊還是沒用。
她把披在肩上的圍巾取下，包到我頸子上，暖暖熱熱的。
還香香的。
「怕冷的人怎麼穿這樣就出來到處亂走，呆子。」
「我沒有亂走，其實是迷路了，想回住宿的地方。」
她瞪我，說：「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