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住手!」葛蘭一聲暴喝,讓海希克兄弟倆的鬥毆停了下來。
「老爸,你看他啦……」梅納德試著裝可憐,讓局勢更倒向自己。
「閉嘴,梅納德,給我閃一邊去。」葛蘭怒斥次子,但真正的風暴並不是對他降下。
「菲力克斯,放下拳頭,你沒有資格教訓你弟。」葛蘭對菲力克斯訓斥道:「要不是他機靈察覺,我現在還被你瞞在鼓裡,不知道你跟你堂妹正在偷情。」
「你到底在想什麼!?」葛蘭的聲調隨著怒氣上升:「你難道不知道你們是血親嗎?這是亂倫,你們不能結婚!你這樣亂搞會有什麼後果,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父親,聽我說……」菲力克斯試著安撫父親:「在溫登堡可能是這樣,但在別的地方堂兄妹是可以結婚的,這不是亂倫,我也沒有亂搞,我很認真地在找解決辦法!」
「我不在乎別的地方法律怎麼規定,」葛蘭仍然不減怒氣:「你讀過生物學,知道你們生出來的小孩有很高機率會生病吧?你想要那樣嗎?」
「你是海希克家族未來的領袖!家族事業的頭號接班人!」葛蘭沉痛地說道:「你未來是要傳宗接代的,結果你找一個法律上不能結婚的女孩子交往,然後生下不健康的後代,你有想過這樣對家族會有什麼影響嗎?」
「我當然有想過!」菲力克斯也被激起了怒氣:「就是因為我真心愛卡門,也認真看待我的接班人身分,所以我花了很多時間研究這方面的相關知識啊!」
「父親,你知道嗎?」菲力克斯繼續展開論點:「古代的堂表兄妹是可以結婚的,他們大部分的後代都是普通人,不然我們人類早就滅絕了。是現代人過度重視優生學,法律才會設下新的限制。但這並不代表我跟卡門的愛就是不正常的。」
「所以,請你冷靜下來好嗎?」菲力克斯說道:「這並不是壞事,我也沒有不負責任。恰好相反,我很認真看待責任,我會為卡門負責,也會為家族負責。我保證生下不健康後代這種事不會發生。」
「你憑什麼保證?你是遺傳學家嗎?」葛蘭並不買帳菲力克斯的論點:「你講得一副優生學不重要的樣子,你沒念過高中生物嗎?我花大錢栽培你的教育,結果你書都念到哪裡去了?」
「而且,你還忽漏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家族不會接受你們的關係!」葛蘭憤怒地說:「我就不接受,我不會讓我兒子跟我弟弟的女兒維持這種令人作噁的關係,其他人也不可能接受,你們繼續這樣絕對會眾叛親離,沒有人會接納你們!」
葛蘭表達完對兒子與姪女交往的厭惡以後,語氣稍微轉柔了一點。「就算你不顧自己的身份好了,你這樣也是在殘害卡門的未來,想想這種事要是傳出去,她要承受多少異樣眼光?然後你們也不能結婚,你是在欺騙她,給她一個不可能的未來想像!」
「才不是這樣!」菲力克斯對這種指控反應特別大:「我絕對會為卡門負責到底,我發過誓會給她幸福,我也保證一定會做到!」
「好,」葛蘭感到兒子已經脫離現實太遠,無可救藥。「我就去找你媽跟你叔叔,看看他們能不能接受。只要他們有一個人說好,我就不再過問!」
葛蘭來到三樓的健身房,找到正在運動的妻子。
「拉芬妲,聽我說,有件非常嚴重的事發生了……」
接著,葛蘭將一切娓娓道來。
「喔!天啊……」聽到兒子秘密與堂妹交往的事,讓向來冷靜的拉芬妲露出訝異之情。「這不是真的吧?他們怎麼會做這種事?」
「菲力克斯向我保證這是『真愛』,」葛蘭不無諷刺地說道:「你覺得呢?你能接受他們的關係嗎?」
「當然不行。」拉芬妲說道:「天啊……菲力克斯怎麼會做這種蠢事?」
卡斯帕聽到有急事,立刻趕到琉璃宮。葛蘭沒有傻到把錄音檔給弟弟,他知道卡斯帕聽了說不定會氣急敗壞到跑去殺了菲力克斯。但他還是盡可能冷靜地述說了一切。
「……你能接受嗎?」葛蘭問弟弟道。
「開什麼玩笑啊!」卡斯帕毫不掩飾自己的暴怒:「你兒子竟然敢對我女兒幹這種事……他不知道他這樣是在殘害她嗎?他人呢?叫他出來!我要好好教他什麼是真正的負責!」
「那我們就有共識了,」葛蘭稍稍鬆了口氣,「我們當前的第一要務,就是要把他們拆散。」
「那當然,」卡斯帕完全同意哥哥的判斷。「這種違背倫常的關係,一定要立刻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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