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锁命轨》第五章：殞塵中的火光
《星锁命轨》第五章：殞塵中的火光
古月跟著葉曉衝出地道，腳下是殞地平原的碎石與裂縫，遠處殞樓殘骸在暗紅月光下若隱若現，像沉默的墓碑。空氣裡瀰漫著燒焦與金屬的氣味，風聲夾著遠處掠奪者的低吼，讓他心跳如擂。他喘著氣，緊握手中的石頭，掌心滾燙，像在催促什麼。
我們逃出來了……安全了嗎？
那東西還在追我，我感覺得到！
葉曉停下腳步，環顧四周，眼神冷硬：“這裡暴露了，我們得找掩護。”她指著遠處一棟半塌的建築，低聲說：“那邊，快！”她拉著他跑去，步伐穩健，可背影透著一絲疲憊。
她很強……可她也累了。
她救了我好幾次，我什麼都沒做……
他們衝進建築，裡面是個空曠大廳，牆壁滿是裂縫，地上散著破舊物資——斷裂的金屬管、燒焦的布條，還有一把生銹的匕首。葉曉蹲下檢查地形，低聲說：“這地方能藏一會兒，但掠奪者很快會找來。你那石頭別亂用，會暴露我們。”
暴露？它已經把我丟進火坑了！
可她說得對，我得聽她的……
古月點頭，靠著牆坐下，喘息漸平。他看著葉曉，她正擦拭手槍，動作熟練，眼神卻透著警覺。他猶豫了一下，問：“你為什麼救我？我對你沒用，還拖累你。”
葉曉瞥他一眼，語氣平淡：“你活著回來，還能用那東西，說明你不簡單。我不喜歡放棄有用的人。”她頓了頓，又說：“還有，你看起來不像壞人。”
不簡單？她高看我了……
可她沒扔下我，這是什麼感覺？
他心底湧起一絲暖意，低頭看石頭，銀紋暗淡，像在沉睡。他問：“你說它跟掠奪者有關……我能用它做什麼？”
葉曉放下槍，走到他身邊，盯著石頭說：“我不知道它全貌，但它帶你穿越，說明它有力量。你試過控制它嗎？不是被它拽著走，而是你選地方。”
控制它？我連怎麼活著都搞不清！
可她說得對，我不能老被它拖著……
他愣住，腦中閃過裂地荒原的光點網絡。他試著回想，可石頭沒反應。他搖頭：“我試過，可它不聽我的。”
葉曉皺眉，說：“那東西不是死的，它有意識。你得跟它‘對話’，用你的意念。我見過有人用類似的東西，靠意志驅動。”
對話？這玩意會聽我？
可她好像懂，我得試試……
就在這時，建築外傳來一陣低沉嗡鳴，像機械運轉，伴隨腳步聲越來越近。葉曉猛地站起，手按住槍，低聲說：“掠奪者，躲起來！”她拉他藏進一堆殞物後，黑暗吞沒他們。
又來了！我躲不下的！
可她還在，我不能拖累她！
嗡鳴更近，建築顫抖，塵土從天花板落下。古月屏住呼吸，透過縫隙看去——三個半人高的機械怪獸走進大廳，腿部利爪劃過地面，眼裡紅光閃爍，身軀嵌著銀色紋路，與石頭如出一轍。它們停下，像在掃視，紅光掃過殞物，離他們藏身處不到幾米。
它們找到我了！我會害死她！
葉曉緊握槍，眼神冷靜，可手指微微發抖。她低聲說：“別動，我能解決。”可話音未落，一隻怪獸猛地轉頭，紅光鎖定他們，發出刺耳嘶鳴。葉曉猛地開槍，藍光擊中怪獸胸口，火花四濺，可它沒倒，反而撲來，爪子撕裂空氣。
不！她一個人不行！
古月心跳幾乎停滯，眼看爪子逼近葉曉，他腦中炸開一個念頭。
我得救她！！
他猛地衝出，撲向葉曉，把她撞開。爪子擦過他背，撕開一道血痕，痛得他咬緊牙。可就在這時，石頭滾燙，銀紋亮起，他腦中閃過一個模糊畫面——裂地荒原的金屬柱。他下意識吼道：“帶我去那！”
我要把它們引開！她不能死！
白光閃現，他和怪獸一起消失。下一瞬，他摔在裂地荒原的紅土上，三隻怪獸圍著他，紅眼閃爍，利爪高舉。他喘著氣，背上血流如注，恐懼淹沒他。
我瘋了嗎？我帶它們來這？
可她安全了……我得活下去！
怪獸撲來，他本能滾開，爪子砸進紅土，揚起塵霧。他腦中一陣刺痛，石頭嗡鳴，銀紋勾勒出光點網絡。他瞪著怪獸，吼道：“停下！”意念像洪水湧向石頭，奇蹟般地，一隻怪獸動作一滯，像被什麼卡住。
它聽我的了？這是什麼力量？
我能控制它們？
可另兩隻怪獸沒停，利爪逼近。他咬牙，腦中閃過葉曉的臉，意念再衝向石頭：“停下！”這次，兩隻怪獸也僵住，紅眼閃爍，像在掙扎。他喘著氣，渾身發抖，背上的血染紅紅土。
我做到了……可這是什麼？
我能用它戰鬥？
就在這時，石頭滾燙得像要炸開，白光再現，他摔回廢墟大廳。葉曉衝過來，扶住他，眼神混雜著震驚與焦急：“你瘋了？你幹嘛跑出去！”
古月喘著氣，咧嘴一笑：“你救我好幾次……這次換我了。”背上的痛讓他眼前發黑，可心底湧起一絲暖意。
我救了她……我不是廢物！
葉曉愣住，隨即低聲說：“你這傢伙……謝了。可你背上的傷不輕，得包紮。”她撕下破布，幫他裹住傷口，手法熟練，眼神卻軟了些。
她謝我了？她不生氣？
我們……算朋友了嗎？
他咬牙忍痛，問：“我剛才……好像控制了那些怪獸。這石頭能聽我的？”
葉曉包紮完，盯著石頭說：“看來我猜對了，它跟你有聯繫。你剛才用意念驅動它，對吧？這是開始，你得練習，不然下次沒這麼好運。”
驅動它？這是戰鬥的力量？
我能變強？可怎麼練習？
他點頭，心跳漸平，腦中浮現光點網絡。他問：“我能控制它去哪，去幹什麼嗎？”
葉曉說：“有可能，但你現在太弱，只能勉強用。那些怪獸跟它有關，你能影響它們，說明這東西不簡單。慢慢來，我幫你。”
她幫我？我不是一個人了……
可這力量……會不會害了我？
建築外傳來低鳴，像風聲，又像注視的節奏，比之前更近，像在圍著他們轉。葉曉眼神一沉：“它還沒走，我們得換地方。”
那東西還在！它不會放過我！
可我有她，還有了點力量……
古月咬牙站起，背痛得像要裂開，可眼神堅定：“走吧，我不會拖累你。”
葉曉看著他，嘴角微揚：“好樣的。”她扶著他走向大廳深處，黑暗再次吞沒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