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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系列《在交友軟體上,你想要的是愛情,還是選擇權?》,無業配,請放心取用。
我是三寶爸,孩子都還年幼。在育兒與家庭生活中,我深刻體會到「真實關係」的價值,而非停留在表面的選擇與比較。
這篇文章的靈感,來自讀者投稿與身邊許多朋友的經歷,也來自我對人際關係的觀察——在交友軟體時代,愛情真的變得更容易了嗎?
在這個選擇無限擴大的世界,反而讓人更難滿足、更容易陷入「選擇悖論」,而真正的愛情,或許並不來自無數次滑動,而是來自於一次真心的相遇。這篇文章,寫給那些在愛情裡迷茫的人,也寫給仍相信「深刻連結」比「快速匹配」更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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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讓我們開始吧👇👇👇
Ken 是我朋友,工程師,收入穩定,外型乾淨斯文。三十歲那年,他下載了人生第一個交友軟體。三年過去,滑了幾千個人,約會三十幾次,至今仍單身。
「有時候我會想,會不會是我條件不夠好?」他問我,語氣像是調試過的程式語言,看似平靜,卻藏著不自覺的 bug。
我搖搖頭,說不是你問題。是這個機制,讓人變得不容易愛上任何人。
Ken 是理科腦,做事講效率,也信任演算法。交友軟體剛盛行時,他覺得這是個理性的解法:讓人透過大量樣本,自動篩選出可能匹配的人。
比起曖昧不明的職場、社交圈、朋友介紹,這種機制反而乾淨明瞭。年齡、興趣、學歷、價值觀,一一標註,總有能對得上的人。
「一開始我真的很樂觀。」他說,甚至做過 Excel 表格,統計出每週滑動數、配對數、訊息回覆率,以及平均幾輪對話後會願意見面。「我把它當成一種實驗,一定能優化的。」
但很快他發現,一切都不如預期。見面的人越來越多,真正留下來的卻一個都沒有。最長的一段「關係」,只維持了四週,從曖昧到斷聯,沒有人吵架、也沒有人告白,像是兩人各自按下了結束通話的按鍵,無聲無息。
「我一直以為我在篩選,但後來發現,其實大家都在篩我。」他說得很誠實。
交友軟體最大的陷阱,是讓人以為「選擇權」在自己手上,但實際上你永遠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正在跟你同步聊天的第五個人。
你以為你在挑人,其實你也只是某個人清單裡的一項備選。
人們常說,交友軟體只是「讓你認識更多人」,至於能不能戀愛,還是看緣分。這句話看似合理,但本質上模糊了兩個層面——數量與質量。
Ken 每年大約配對超過 100 個人,但能聊超過三天的不到十個,願意見面的不到三人,見面後想再見第二次的,幾乎沒有。
這已不是機率問題,而是心理機制的崩潰。
當人處在一個過度選擇的環境中,反而會變得無法決策。
這是一種心理現象,叫做「選擇悖論」(Paradox of Choice)。心理學家 Barry Schwartz 曾指出:選擇越多,人越容易後悔,越難滿意,甚至越不願意承擔責任。
換句話說,當 Ken 見到一個條件不錯的對象時,他內心會冒出一個聲音:「這個不錯,但如果我再滑幾個呢?」
而當那個人稍微讓他失望,或表現出「不那麼喜歡他」,他又會迅速撤退,因為他知道——自己還有備案。
這是這種愛情模式最大的悲哀:
我們不再努力讓一段關係更好,而是轉身去找一段更簡單的。
Ken 曾經遇到一個他很喜歡的女生,Iris,咖啡店見面,話題自然、笑聲流暢,連帳單都搶著付。那晚他回家,破例主動傳訊息說:「我很喜歡今天的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