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根受限
靜室內,炭香微燻,陳牧盤膝而坐,體內靈氣運轉至極限,額頭冷汗如雨。
他終於抵達練氣九層初期,靈氣彙聚於丹田,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進一步壓縮成真氣。每一次嘗試,都像是在一堵無形石牆前徒勞撞擊。
「靈氣還不夠純……不,是我的靈根太差……」
他深知,普通人若資質尚可,至九層巔峰便能感知氣脈、尋找脈絡起點,漸漸凝氣通脈;但他卻像是走入死胡同,任憑靈氣再強,也無法如法凝練。
胸口一陣劇痛傳來,那是靈氣反噬的結果。血從嘴角滲出,他卻不退反進,強行繼續壓縮。
「我不能停下……若不能踏出這一步,就永遠只能仰望別人。」
與之相對的,是槍法領悟的進展。
經歷連場實戰後,裂山槍三式已被他熟稔至極,每一招每一式,都不再只是門派傳授的死法,而是他以血與汗打磨出的殺招。
他曾在林照那等強者面前生存下來,靠的不是修為,而是意志與槍勢。
槍影盤旋,氣浪轟鳴,靜室內塵土飛揚。他不知疲倦地操演每一式裂山槍,甚至開始嘗試將三式糅合為一,開創屬於自己的節奏與節式。
「裂山,非止破山之勢,而是逆境中也能強行衝破的意志。」
他的眸光愈發堅定,體內的靈氣在槍意的牽引下流動得愈發順暢,雖未能突破,但似乎有了某種「平衡」。
夜深,傷口未愈,精神近乎崩潰,他卻仍不肯停下。
那日與林照交鋒後,門派上下議論紛紛,甚至有人認為他早已站在通脈門檻。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尚未真正「碰到門」。
「別人以天資換境界,我……只能靠死撐。」
他畫出一道血槍印在牆上,那是他給自己的提醒:若放棄,不如當初不修行。
這般意志終被某位長老察覺。
「靈根極弱,卻欲以槍意補足……此子不走常路,但……或許真有機會在困境中磨出道基。」
長老未現身,只留一壺靈茶於門外。
而在門派內部,某些勢力也在悄然動作。
「陳牧……他的崛起太快,快得不像話。」
「安排他去外山——那處秘林妖獸橫行,若他真有本事,該能撐得過去。」
「一個沒有背景的天才,若不能為我所用……那就讓他成為考驗的一部分。」
試煉尚未結束,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