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愛,不張揚、不浪漫,甚至常常被忽略,但它卻是你每一次跌倒後,最穩固的後盾。
那就是——親情。
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真正懂得,原來最深的牽掛,從來都不是那些說出口的「我愛你」,而是默默地叮嚀一句「吃飽沒?」、「天氣變了,記得加件衣服」;是你生病時有人整夜不睡地守著你,是你心碎時他們一句話都沒說,卻在你身邊靜靜陪著。
我曾經很不懂事,覺得父母不理解我,總是管東管西。但越長大,越發現他們不是不懂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用我能理解的方式來愛我。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愛,不需要多說一句「我愛你」,卻從來沒有離開你身邊。它不炫目,不熱烈,甚至常常在你年少輕狂時,被你誤解、忽略,甚至頂撞。
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我在房間裡偷偷玩電腦。正玩得入神,突然聽到父親的聲音傳進耳裡:「這麼晚了,就只知道玩電腦,是不知道要睡覺了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當時彷彿被點燃一樣,沒好氣地回嘴:「你是在靠X喔!就玩一下而已,一直唸!有夠煩的!」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父親沉默了一下,說:「對啦,長大了,嫌我老了沒有用,就不給人家管了!」
說完,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什麼刺了一下,緩緩滲出一種說不出口的痛。
我知道,他不是在管我玩電腦,他是在心疼我熬夜。父親的身體一向不好,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在深夜裡,記掛著我是不是太晚睡、是不是會傷身。
而我,卻用那麼傷人的語氣,把他的關心推了出去。
我眼淚止不住地掉,走到他的房門前,聲音顫抖地道了一句:「爸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世界上,有多少父親不是用語言去表達愛,而是用「唸你」的方式關心你?但總要等到我們成長後,才懂那份愛的沈重與不求回報。
還有一次,是我生命中真正與「死亡」擦肩而過的一次經驗。
那時我因喉嚨發炎,反覆發燒,輾轉看了兩三家診所,吃了藥卻依然不見好轉。最後病情急轉直下,無奈之下媽媽帶我去掛急診。
急診室裡,醫生語氣凝重地說:「你的喉嚨已經整個腫起來、化膿,再晚一步可能就會危及生命。」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猛然一震。
還好,是媽媽堅持帶我來醫院。還好,還來得及。
那幾天,我住進醫院觀察,接受強效抗生素的治療。媽媽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我,沒有一句抱怨,沒有一點懈怠。她為了我四處奔波、買餐點、遞水、清理,甚至在我痛得沒法說話時,用眼神和手勢讀懂我想要什麼。
我躺在病床上,虛弱卻心疼地看著她,才知道什麼叫做「無怨無悔的愛」。
是她,把我從生死邊緣救回來;是她,在我脆弱不堪時,用整個世界的溫柔把我包起來。
我曾經以為,親情是天經地義的存在,不用珍惜、不用道謝。但經歷過這些事之後,我才懂,那些沉默背後的愛,是最深的牽掛,也是最無聲的守候。
現在的我,學會了偶爾說一句「謝謝」,說一句「我愛你」。
因為我知道,爸媽不會一直在原地等你理解他們的愛。
這個世界上最不該被辜負的,就是那個在你沒能力愛自己時,早已傾盡一切去愛你的人。
結語:
世上最離不開、最放不下的,從來都是親情。
父母的關心與疼愛,總是無微不至,哪怕他們自己也過得不容易,也總覺得給孩子的還不夠。
想起小時候,自己任性、固執、脾氣不好,曾經也讓他們操了不少心,流了不少淚。當時的我只顧著發洩自己的情緒,卻沒看見他們眼中的難過與失望。現在想來,心裡真的很難過、很後悔。
人在世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珍惜還能相處的每一刻,不要等到人不在了,才明白那些叮嚀、那些嘮叨,才是真正的愛。不要像我一樣,到最後才明白——原來,世界上最讓人痛徹心扉的遺憾,就是「來不及」。
珍惜,是給親情最溫柔的回應。
說出口的愛,是留給彼此最深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