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長大彷彿一瞬間,但其實認真想起,都在生活緩步的前行。只是,他的言語與行為終於引起你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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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處於兩三歲的小噴火龍時期,不順他意就情緒滿溢。那種情境,就像我還在裝水,水卻被他推落,滿地灑,而我還得滿地擦,來收拾與對付他製造的麻煩。
不過反過來想,這個時期相當可愛,他的情緒我看得見、感受的明白,我只要抓到他的風向,就可以一桶水滅了他的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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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腦中響起,他經常深睡到叫不醒,賴床的節奏大概是他會回:「還想睡。」、「還沒睡飽。」、「不要、我不要、我不想。」、「先喝水。」當然,語帶不滿與哀嚎的那種。
每天我都得放一首他的愛歌,他才立刻從床上彈起來,乖乖的坐在位置上聽著歌吃早餐。
不過,總是有完全沒法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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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剛好哥哥要校外教學,哥哥開心地早起,稀哩呼嚕的完成早晨準備。弟弟倒是不停揮手踢腳,怎麼樣都不願意起來。
我瞇著看時鐘,緊張地說:「要校外教學了! 你再不趕快,車子要開走了。」沒想到,他立刻從床上彈起來:「校外教學,我要校外教學。」
為了趕快出門,我並非刻意將主詞省略,只是覺得遊覽車都要開走了,弟弟還滾東滾西,一副今日只想躺平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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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車上時,我跟哥哥有默契的聊天。
我:「恩,哥哥今天要校外教學真好。」
哥哥:「弟弟你不能去,因為你還太小了,跟丟了,老師會找不到你。」
只見弟弟緊張的看著我們。
我:「恩,對阿,弟弟還太小,要再等等。」
弟弟:「我要校外教學! 」他重複了幾遍。
哥哥:「弟弟太小了,要有一個大人陪同才行喔。」
弟弟:「媽媽不用上班,陪我去。」
我心想,他還真懂抓得到重點,且用簡潔的童言童語,表達解決辦法。
哥哥:「弟弟太小了,要有一個大人陪同才行喔。」
弟弟:「媽媽不用上班,陪我去。」
可想而知,弟弟進校園後,不停拉著我的手,不願意進教室,臉也皺了一圈,開始想往操場奔跑。
老師將他拉住:「來,我們要上學囉,校外教學喔? 明年,等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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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驚覺校外教學的魔力,一個平常賴床可以滾10分鐘的小孩,一聽到關鍵字可以立刻衝下床,坐到餐桌上。
好似吐司壓入烤麵包機,轉了一圈,叮叮,瞬間彈起。只是哥哥開心的吃了那片麵包,香酥脆,碎屑滿嘴。弟弟看得到,吃不到,只能聞香滿溢,肚子飢腸轆轆,心理哀嚎滿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