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忙著下班,靈魂還是尚未抽離,外面的雨滴成為空氣的存在,
我還是跳上Ubike,騎向那個約定的地方。
與幾位大學同學見面,他們大學後便沒再相見,只能從社群後的片段知道一些接觸。138巷10號,一家沒有招牌的小餐廳,是我大學老師開的一間屬於老師自己的少林寺。
我想起之前一直以來每次經過都沒找到是不是因為時候未到,
0507日的雨,我辨認出餐廳並在外頭徘徊 一陣,透過窗簾看見老師忙進忙出,與客人有
說有笑地相處。
等待了約十分鐘,我終於走進餐廳,
因為同學們都過了十分鐘還未到,總得由我先和老師打招呼。
心情緊張之際,老師看見我時相當驚喜,他記得我們上次在街頭偶然相遇,那是兩年前事
了,一股暖流掃進我的淋濕的身心,像是暖爐幫我瞬間恢復正常的自己。
那一幕他騎著腳踏車和我相遇,我一眼辨識,呼叫老師,
他撇頭一看,就這樣我們知道那個無定日的約定已被加記在心中。
今天,終於我將這約定實現。
等老師把手上的事做完,我們座在外頭一個草紗底的座位。他看著我,說上次見到我時就
想跟我說,我變得更開放了,假如我再回到學校上他的課,他會很期待我的表現。
他最讓我驚訝的是,他說他沒想到,在那樣工作的環境下,我還能保有這樣的狀態。
我從未想過,自己所謂的堅強,可能是一種抵抗。
我告訴老師說我想出國學習,這是我久久從混淆中突破窗口的第一步
縱使對自己而言也是未曉的一件事。
他說,我很適合去荷蘭和丹麥;也可以是法國,算是錯誤,也是一個好的錯誤。
這句話給了我大大的動力,像是一聲說:「可以失敗,但不要不採取行動。」
老師總是扮演我們的「牧羊人」,他決定不只管順拖的小羊,
還想給那些自主逐自的妖鬼、怪人,一個存記和定位的空間。
但他也說,這個社會還是需要有緩和穩定的「模範」。
老師看著我,說我是該種環境下的良品,能在社會的各個角落好好地生存。
我思考,真的是嗎?我是否一直只是裝出那個合格的自己?
那些沒有裝出來的分裝,又去了哪裏?
這個雨夜相聚,從約定到實現若有所是,
就是這個世界有些緣份,總會這麼剛好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