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一刻,就算我隱約知道些什麼,我還是認為我不在乎。
面對不管我如何反應,爸爸依然私自拆我信件、偷聽我電話,媽媽仍然不講道理、面對情緒化及輩分攻擊我的你們,我還能怎樣呢?
是的,我記起來了——在高中,當我發現你把看完的報紙散落在我的床上後,我請你下次記得收拾,你卻用三字經回應我。長期裝作不在乎的我,終於炸開,失去理智的我把你壓在地上,似乎揍了兩拳後被拉開,並被要求罰跪道歉。這樣大逆不道的我,還有什麼資格要求愛和尊嚴呢?
那一刻,我也徹底放棄了,原來連維持他人隱私空間的整潔,我都不能要求?我甚至沒要求不要進入我的房間,就被罵三字經。
甚至其他家人也指責我,他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甚至知道也不願意理解我的感受,既然你們都不在乎了,那我幹嘛還要在乎?那天,應該是我試著開始麻痺自己,並學習武裝自己的第一天。
抱歉,我必須親手埋葬掉那個喊著需要愛和尊嚴的小孩,哪怕是他一絲的呼吸我都不想聽到,他必須無聲。
隨著一次次的吶喊,我把他越埋越深,否則我無法繼續前進,也無法面對自己的無能為力。
是啊,我不在乎,因為我拋棄了在乎的你。任憑你怎麼哭喊,我也可以冷血地離開。
孩子你看,我終於願意面對你了,你不應該獨自在角落。所以回來,讓我們一起學著怎麼揪心地痛,也無懼地笑,畢竟我們還活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