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機電玩興盛的80年代,國小二年級的我會偷爸媽的零錢,並到電玩店打遊戲。 某次在電玩店,剛好被嬸嬸看到我正在打量某個飛機射擊遊戲機台,當下,她拿錢問我要不要玩,我說不要。她邊說沒關系邊把錢塞給我,我忘了她是不是答應我不會跟別人說。 總之,我接受了,並在幾秒內被電腦電到game over. 我只能默默回家,結果回去後,被二姑姑叫到樓上訓話,她說,嬸嬸說你在電玩店打遊戲,玩電玩是賭博,叫我不能碰。我忘了她有沒有揍我 我記得很清楚,當初我拒絕的很明确,而且那是飛機射擊遊戲,不是賭博電玩。 我內心質疑嬸嬸為何設局給我跳,錢也明明是嬸嬸硬塞給我玩的,為什麼還要向姑姑告狀害我被誤會?(難道我是做錯了什麼!以至於她這麼恨我,必須設局來讓我被處罰?) 也許我在那個當下學到,祇要保持足夠距離,讓別人無法接近我,他就無法傷害我,這次我離嬸嬸太近了,下次離遠點看看? 國中時代,為了受歡迎,我在課堂老師允許下,常上臺講笑話逗大家笑,那段時光講話幾乎沒幾句正經。那是一段我不清楚我的搞笑是本性,或是自己的快樂時光,他能讓我忘卻原生家庭的高壓,也忘卻自己難以被接納。 高職,是我唯一確定我有帶上面具的日子。 那時因為意外造成上排中間牙齒斷裂四顆,修整牙齒其間,偶爾必須不帶假牙去學校,怕說話時同學看見我前排超醜的斷牙,我選擇裝酷不說話。 後來我發現這樣的我,同學接受度蠻高的,而我也很喜歡灌籃高手的流川楓,於是將錯就錯戴了這個面具兩年。 戴上面具後的前幾個月,其實我有想過放棄好幾次。但因為高職喜歡的女生也似乎喜歡那樣子的我,我怕我摘下面具後,她會選擇離開,所以儘管我不舒服,還是選擇繼續戴著。 國小,國中,高職,這三段時光,是我生命的一部分,雖然戴上面具讓我在中間遺失了自己,但也成全了自己。 我不否定過去,但也想找回自己。 所以孩子,我沒有說你錯。就算是現在的我回到當下,依然會做一樣的選擇。我不管面具下的你,是什麼樣子,我都願意跟你一起走。所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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