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五中午,我回娘家撒嬌。 只是輕輕靠著媽媽,說著最近的忙碌與疲累,她沒說什麼,只是聽著、點頭,那一瞬間我真的有種「我也被接住了」的感覺。
下午去了姊姊學校的活動。 她看到我來的時候,那種驚喜的眼神,還有小小身體飛奔而來的擁抱,讓我覺得再累都值得。
晚上則吃著從娘家帶回家的食物,有媽媽真好。週六帶孩子去了乾爹家。 很久沒這樣久坐閒聊,我說了很多話,也聽了很多安慰。那種「終於有人耐心聽我說」的感覺,就像喉嚨癢很久,終於咳出來的那種釋放。
但到了週日,事情突然變調。 只是因為隊友一句話:「要去就去啊。」那我心裡立刻冒出一句:「那之前的討論是什麼意思?」乾爹淡淡地回了一句:「那就是潑冷水。」
不高不低,語氣也沒什麼明顯的惡意。 但就是這麼一句,剛好壓到了我心裡那根長久壓抑的刺。 我整個人突然冷下來、沈進去。那些藏著的委屈、獨自消化的情緒、以及一次又一次被自己壓抑的需求,瞬間翻湧上來。
我沒有立刻發作,但情緒已經被帶走。
接著那天下午,我去富邦美術館看展。 在人群與作品之間,我看見一句話印在牆上:
「我不需要理解,我需要溫暖的擁抱。」
我站在那句話前面,突然就很想哭。
是啊,我其實知道,沒有人能百分之百理解我。 但我真的很需要,有人什麼都不問,只是好好抱抱我。
也只能說,一切太順成章。 那種脆弱,早就潛伏很久了。 只是剛好,被一句話、一場展、一個擁抱的缺席,一口氣釋放出來。
我想,我不會責怪這些情緒的來臨。 它們不是軟弱,而是提醒——
我也需要被好好對待。 不只是努力付出的那個我,也包括想撒嬌、會累、會心疼自己的那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