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發於《中市青年》346 期,圖/取自粉絲專頁「春魚創意Springfish Studio 」

與寧夏夜市合作舉辦「春魚夏祭り」
《瀕臨絕種團》下透過成為偶像讓大家重視動物保育的歐亞水獺「露恰露恰」,由宇宙天體發想的女子音樂組合《極深空計畫》等,從「霞海城隍廟」到「三立新聞網」都曾是他們的合作對象。
「春魚創意」官網上寫道:「為虛擬帶來真實的溫度,勇於多挑戰半步。」作為台灣頗具規模的VTuber團隊,他們在台灣VTuber產業的萌芽時刻,毅然決然投入發展,打破虛擬與現實的疆界,讓VTuber走入民眾生活。專訪春魚創意共同創辦人之一「春魚1號」,一同聊聊台灣VTuber營運。
一群人「摸著石頭過河」,內容生產新趨勢
最初業餘兼職經營角色IP,2020年發現角色IP的侷限性,加上觀察到日本hololive的成功,決定讓角色發展成VTuber,將製作延伸至直播、唱歌等影音面向,藉由既有角色的轉型擴張,產出更大量內容。春魚1號說明,作為台灣從角色IP出發轉為VTuber的先行者,原先IP粉絲團的基礎流量,大幅降低經營VTuber門檻;但由中之人演藝虛擬IP產品,創作更自由卻也更需要溝通。
春魚1號回憶當時hololive以3D為主,缺乏可參考案例,只好「摸著石頭過河」反覆和團隊研究討論、查資料,才慢慢水到渠成。「其實最一開始,你甚至連『皮』該怎麼做都不知道。」即便大概知道「皮」的生產過程,台灣卻尚未形成明確的模型師職業,一切有賴業界共同摸索。
發展至今,台灣V圈主流「歌勢」容易偶像化及直播也方便掛聽的特性,讓歌唱能力成為觀眾評斷VTuber的標準之一,形成台灣市場的獨特現象。
「一個VTuber出道,代表一個『中之人』他的某一段人生。既然把他推出去,當然要提供適合的方式,不然也蠻對不起別人的。」春魚1號認真地說。
「這也讓大家都想選擇成功率較高的方案,導致同質性高。」春魚1號指出,台灣VTuber成名模式固定,應當視為警訊,現階段各個職位都需要更多新血和新點子投入,否則觀眾容易疲乏。如何在突破的同時,兼顧市場與觀眾喜好,以促進行業永續,也是春魚創意持續思考的問題。
從糕餅店到天文館:跨圈嘗試,走入民眾生活
從女僕咖啡廳到傳統糕餅店等多元場域,都可以發現春魚旗下藝人蹤跡,「破圈」成為春魚創意在VTuber產業強烈競爭下突圍的關鍵。「如果一直躺在舒適圈裡,這個行業一定會愈做愈小。」春魚1號分析,雖然不同圈子之間的巨大文化差距下,合作方曾因不了解VTuber內容生產形式和潛規則造成誤解,他們仍著重跨界推廣。
「出圈是比想像中更珍貴的人脈建立。讓大家知道這裡有個很有趣的東西可以加入,是很寶貴的。」春魚1號舉例,曾有業主因在非VTuber圈的工作場域,接觸到自家藝人合作展示,也進一步提出邀請擔任代言。
跨圈合作案子豐富,對春魚1號而言,目前效果最好的是和台北天文館合作直播「一起看月全食掩天王星」計畫。當時,恰逢新團體「極深空計畫」推出和天文主題結合,由旗下藝人「厄倫蒂兒」與「涅默」參與天文館直播,除了直播同時觀看人數近萬人,眾多觀眾成為新粉絲,轉換率相對其他合作高出許多,天文館窗口也提供充分幫助。
「我真的不知道為甚麼,蠻意外的。所以你不去試,你永遠沒有機會。」對於高轉換率春魚1號表示。
經紀公司作為機會提供者與輔佐者

長期進行「中之人」招募徵選
隨著YouTube曝光量稀釋,單打獨鬥的難度提升,團隊合作才能做出更大的合作案、線下演出。基於經營策略考量,春魚創意在中之人遴選上,注重人格魅力和團隊性。此外,在VTuber競爭激烈下,更希望中之人不僅能夠具備節目企劃能力,也能了解流行趨勢並進一步內化執行,像是:歌勢再把流行歌曲轉化為台語版等。
春魚1號分享,經紀公司作為藝人的機會提供者與輔佐者,提供中之人新形象出道,評估計畫可行性讓計畫更為完備,降低犯錯可能和挫折感。相較於個人勢,企業勢需要抽成,但資源和福利制度也較為完善。經紀公司在簽約前則會評估和預期藝人未來發展,春魚1號卻也肯定道:「其實藝人一定會走上一條,屬於他跟觀眾一起創造出來的、新的道路。」
首場多人3D Live演唱會,持續突破創新

台灣首場多人3D Live演唱會「虛實之側NEXUS」
針對產業現況,春魚1號認為,台灣人尤其宅圈較習慣日本配音,母語尷尬的問題嚴重;再者,觀眾基數小造成破圈機會受限,要做到像hololive跟道奇隊合作這種規格,對台灣而言相對困難。但任何產業發展都會自然走向飽和,當觀眾品味更有要求,市場必然會產生淘汰機制,也會留下更努力專注發展的內容生產者。
「初期投入時,覺得這個市場比我想像中的更溫柔一些,給我們摸索發展的時間。不會直接很暴力地,拿我們去跟日V或台灣演藝圈對比。」走過5年,春魚創意6月28日即將在 Zepp New Taipei, 集結6位旗下VTuber舉辦台灣首場多人3D Live演唱會「虛實之側NEXUS」,不斷創新深耕台灣VTuber產業。
演唱會投入3D化外,曾受相關資源挹注才成長茁壯,未來春魚創意除預計投資相關潛力公司,扶持更多單位促進產業發展,也將持續自我成長和挑戰,做出更多突破吸引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