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順勢說到:「他不是說馬拉松到終點線之前,誰都猜不到贏家嗎?那我就拿出終點繩,明天我們就去辦結婚登記。」
凌志的聲音不大,卻像一記響雷,穩穩地劈進鈴音心底那片長年搖晃不定的土地。他抱著她,語氣不像求婚,更像是在劃一條明確的界線,溫柔而堅決。 「他不是說,馬拉松要跑到終點才知道誰贏嗎?那我就不讓他再跑了。我明天就拿出終點繩,我們去登記結婚。」 鈴音瞬間怔住了,連哭聲都停了。她從凌志的懷裡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他,眼中是震驚、是混亂、是深深的不可置信。 「你……你現在說這個,是因為……想證明什麼嗎?還是……」 凌志沒有立刻回答。他沒有情緒激動,甚至連臉上的笑容都淡得近乎安靜,但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像抓住某種命運的纜繩。 「不是為了證明什麼。是為了結束妳心裡那份飄搖,結束我自己對於『會不會再次錯過妳』的恐懼。」「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不是因為顧准出現了我才想娶妳,而是因為我終於把妳找回來了,我不想再讓我們之間多一秒的不確定。」 鈴音的眼淚又湧了出來,但這一次,是因為她心裡終於有一個人,願意牽著她的手走進終點,而不是一直站在起跑線不斷說「我會等妳」的人。 她咬著唇,幾次想說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只能用力點了點頭,然後緊緊抱住他,像要把自己釘死在他懷裡。「好……我們明天去登記……我不要再讓你等,也不要再讓他……再跑了……」 凌志沒有多說話,只是低頭,吻住她的額頭,像替這個決定,蓋上一個屬於他們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