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語寒點了點眼角的淚珠,輕指彈了出去,就好像...彈去什麼不值錢的玩意兒。 這看在蕭語芊眼底,有著說不出的心疼。 蕭語寒對她笑了笑,還幫她挽起鬢邊碎髮:「那段日子,還真是苦了妳啊!」她轉過身子,繼續對林正義說道,「因為這偽君子虐死了我的咚咚,面對鄰居和愛狗人士的撻伐,不得已,王朝凱只能帶著我們搬家。 離開D州後…王朝凱的事業就像坐了直升機,一路扶搖直上。 這使得我們根本找不到機會出逃,反而讓天生多疑又敏感的他,終究還是意識到,語芊的存在,如埂刺喉。 於是…一天夜裡,王朝凱竟當著我的面強了語芊! 我的妹妹啊!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啊,我恨!我恨自己當初瞎了眼…。」 陳威聽著蕭語寒凄厲的哭喊,不忍的闔上眼睛。 「他把我困住、還欺負了我的么妹!你們說!我難道不該殺他嗎?」蕭語寒瞪著充紅血絲的雙眼,咬牙切齒道。 林正義深深吸進一口涼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也感到無比憤怒。 他語帶心疼道:「蕭小姐,妳先冷靜。我相信妳和令妹那麽優秀,一定知道下毒案本身…就很難以找到兇手。」 蕭語芊安撫著姊姊的背脊,冷靜的開了口:「沒錯!話說到這裡,我也不怕跟你們承認。 後來王朝凱官司接連失利、無法辦理移民、甚至被逼回國,都是我聯合《關英會》裡的成員,一手設計好的。 因為他強姦的不止是我…還有他恩師遺孤-若琳。 如果說王朝凱對我、和阿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他那畸形的愛欲;那他對若琳所做的事,根本就是變態的孽欲! 若琳來我們家時才十歲,十歲啊!王朝凱以為我們不知道,他堅持獨自幫若琳洗澡,兩人在那狹小空間內,會發生什麼我們不清楚嗎? 阿姊和我阻止過,卻遭到他撕裂我們衣裳的暴打;那是羞辱、更是警告!這樣的人渣,根本就沒有資格活在這世上。」 林正義不勝唏噓,一直不住嘆息:「那...妳們是怎麼下毒的?又下了什麼毒?」 蕭語寒理了理她鬢邊亂髮,瞬間又恢復到那個氣質高雅的蕭家大小姐。 「真想知道?那林警官是打算拿命來換?」她打開旗袍繡扣,從裡衣中拿出二隻小玻璃瓶。「這是解藥,聽完故事後,轉頭你們服下解藥,就權當聽了個樂兒。成不?」 林正義看了一眼解藥,有些嘲諷道「下毒又解毒…妳這求人放過的姿勢,還真有官家大小姐的範啊!我難道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蕭家自是不說,還有裴家、梁家、和常家,妳能悄無聲息的對我下第一次毒,就能接著下第二次、第三次。」 陳威上前拉住了忿忿不平地林正義:「師父,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蕭語寒瞟了男人一眼,「解藥是普魯士藍,你說、你們中了什麼毒?」 林正義訝異道「普魯士藍!是鉈!不對!王朝凱怎麼說也攻讀過醫學院,這症狀他不可能不知道。」 蕭語寒冷笑:「我說的是你們,王朝凱自己不是…他中的是…硼、砂!」 「硼砂?不可能!我們水塔、管線和水龍頭都檢測過了,怎麼可能是硼砂?」 蕭語寒但笑不語,把那小玻璃瓶丟向陳威。陳威眼疾手快接下瓶子,蕭語芊這才聲朗道:「梁媽!送客。」 林正義氣笑了,無奈的搖搖頭,最終被梁媽請出蕭宅。 蕭語芊湊了上來,從後方抱住姊姊細軟的腰肢,她小聲呢喃:「還是阿姊聰明,王朝凱死也不會想到,我們會將毒,下在他泡咖啡的熱水壺瓶蓋裡。 不枉我特地買了多個一模一樣的熱水壺,每天將瓶蓋泡在硼砂水裡,浸上8小時。等王朝凱泡茶、泡咖啡時,水蒸氣自會溶解瓶蓋上的硼砂。也還好他有自己泡咖啡的習慣。 雖然王朝凱花了半年時間才發病,不過正好!讓他也嚐嚐受盡煎熬的滋味。」 「是啊!饒他再有豐富的醫學知識,也想不到...自己竟死在垂手可得的硼砂上吧!」蕭語寒嘴角勾起一抹笑,站在窗檯邊,饒有深意的看著林正義離去背影。 蕭語芊注意到姊姊的微妙表情,有些吃味道「阿姐,不會是對那個林警官有興趣吧?」 蕭語寒淺淺一笑,只拍了拍語芊的手,「我瞧那個陳威,倒像是對妳有意思,眼神兒直勾勾地望著妳。」 蕭語芊嫌棄的努了努嘴,「他呀,是長得還可以。」 這時,梁媽端來一碗水藥:「大小姐,妳快喝了吧!拿自個身體做籌碼,也太冒險了些。 王家姑爺那的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畢竟...小姐可是拿了姑爺所有遺產。」 「哼、那是姊姊應得的。梁媽,以後不用再稱那人姑爺,直接連名帶姓的叫就好。」 梁媽點點頭,眼裡卻是憂心忡忡。
如果有空,麻煩大家幫忙衝一下點閱~😁

若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