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生家,停好車「跟我走吧。」
「嗯。」
他家到了,很簡單的裝潢,收拾得乾乾淨淨。「因為平常上班時間比較長,所以不常在家。」
他開了客房的門:「妳住這間吧,我的房間是那一間,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我不會鎖房門,如果敲門沒我回應的話妳可以直接進來。浴室在那,需要浴巾嗎?」
「啊,我有帶。」
「客廳妳隨時可以用,電視也可以自己開,遙控器是這隻。」說完他遞給她一個吹風機。「有需要隨時找我,我不是在客廳就是在房間。」
「好,謝謝你。」
洗完澡後,她坐在客廳沙發上發呆,想到兩人的事情就一陣心痛,是真的會痛。雖然她知道只是肌肉收縮,但還是痛到流淚。
有他洗完澡出來,看到她在哭,遞了杯水給她:「補充點水份,別哭到脫水。」
她木然地接過杯子喝水,邊喝邊哭,形成一種很詭異的畫面,很像喝的水從眼睛裏流出來。雖然平常看得可多了,但他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妳這樣,這杯水永遠喝不完。」她意識到,也被自己的狀況逗笑了。
「好一點了嗎?」
「嗯。」
「睡吧,好好休息。」說完他就回房睡了。
她坐在客廳沙發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因為是淺眠,所以一直在作夢。夢中她一直被兩人拉扯,一人一邊,手臂幾乎被扯斷,很痛但又叫不出聲,只能一直哭,現實中的她也一直在流淚。
他晚上出來看到這個情況,輕聲走到她旁邊默默坐著,見她不哭了,他轉身回房睡覺,她突然說:「不要,不要離開我。」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他被拉住重心不穩,往後一倒,整個人躺在她身上,再滾到地上。她被這樣撞竟然沒被撞醒,到是他跌得四仰八叉,還撞到頭。「呃……」他本來要喊痛,但又怕起到暗示作用,所以勉強忍住了。
這一跌把他給徹底跌醒了,整晚沒睡,倒是她講了整晚夢話。「顧准……顧准……抱緊我……吻我……顧准……顧准……」他聽了一整晚,對她心裡的想法大概有了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