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詩情
炎炎的夏日午后,我坐在植物園的樹下,手執ㄧ本《劉半農詩選》
清風伴著「教我如何不想她」詩情,“心”與“身”自自然然的進入詩裏。天上飄著些微雲
地上吹著些許微風
教我如何不想她。
年少時的愛戀甦活在自然裏、在詩意裏。
甦醒的愛戀伴隨著接續的詩句
月光戀著海洋
海洋愛著月光
這般蜜也似的銀夜
教我如何不想她。
我的愛戀不由自主的感知了月與海如蜜的愛情,
也喚起情深往事,昨日重現,「教我如何不想她」。
此時,樹梢上落下ㄧ片樹葉符應了詩集中《落葉》。
悉悉簌簌,發幾陣悲涼的響聲
ㄧ刻的聲響
無可奈何的聲響
最後的聲響了。
《落葉》讓我從愛戀純情褪下,凄情來襲,莫名的緣會ㄧ片夏日落葉的哀愁。落葉發出悲鳴,也讓少年情事了無痕跡。
「教我如何不想她」的唯美愛情、「落葉」歸塵的凄情,在林園裏使我不自覺得與詩人“共情”。此時詩人是我,我是詩人。
而熱愛生命、情感豐富的詩人用什麼寫詩呢?
在《詩神》
用我的血
用我的淚
是啊!詩人用血與淚交織出動人的詩句。
那樣真情流露的詩作該寫在那裏呢?
寫在嫣紅的花上面
寫在銀光的月上面
寫在水上面
寫在雲上面
寫在我的淚珠
寫在我的血球
是啊!“詩”可以在花上、月上、水上、雲上、淚珠、血球。如同柏拉圖在《伊安篇》中,那篇對話,蘇格拉底明白直率地指出:詩不是一門受規則指引的藝術,它不是起源於知識而是起源於靈感。 詩的創作是一種奇蹟,因爲正像酒神的信徒在陷入迷狂時會從河水中掬取乳蜜一樣,詩人們在受到神靈鼓舞時也會發出歌吟;此時,像占卜者和預言家一樣,神從他們身上奪去理智,用他們作為代言人。
所以半農才說:
「神啊!你許我作個詩人麼?」
神饋贈了靈感予人,使人自然的吟唱成了詩人,詩人讓生活充滿詩意。
“ㄧ座林園、ㄧ本詩集”,夏日時光,詩意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