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和大學的朋友聚會,他們來自我讀的第一間大學、我加入的第一個社團,更是我最珍惜的一群朋友。
大學加入的第一個社團是校園媒體,當時草創起來有點拉風,發布各種消息和報導,都會得到還算不錯的回響。現在傳承至今,只被我們笑說「真是還沒死透」XD
還記得當時我的筆調就很任性了,帶一點看過很多文青風格的詩、散文、小說造成的自戀系節制,寫出來的東西也不至於話講一半,講完了,但我現在回頭看還是有種「到底在擺什麼傲嬌姿態阿」的感覺。之所以會回望,也是因為前陣子頻繁在找工作,所以一直在整理之前的作品,什麼該放、什麼不該放。
「當時和大家一起做出來的東西真的好青春阿。」忍不住就會這麼想著,然後看著眼前的他們,眼前的我們,好像變了很多,聚在一起卻又像什麼都沒有變一樣。朋友們大多是同一個系出來的,所以一群人之中,我還是有一兩個比較沒那麼熟識,在那天聚會就顯得比較禮貌一點。但還是會開出一些學生時期的老梗,像是我們過去聚餐時,固定會拿一瓶辦桌才會喝的那種飲料,開心地講一些玩笑話,那也是當初的那八九個人的共識。
全部都很可愛,全部都很難忘。
不同的是,可能這當中曾是情侶的人走散了,但說要集合,還是會開心地玩在一起。或是曾經有伴侶的人,身邊帶了不同的人,那也是很自然的,日常的鏡頭。雖然忘了拍照,可是劉在腦中的畫面很讓人安慰吧。
想到我近期工作確實也沒那麼順利,和他們說了,也順便說了新工作的事情。關於新工作阿,是我那天待在一個連鎖咖啡廳裡,默默打著方格子的這裡的第一篇文章,突然想起一個朋友曾經跟我說:Harusame你也不要太勉強自己,如果真的不行的話,去咖啡廳打工一邊找新工作也不是不行啊。
咖啡廳打工... ...咖啡廳打工... ...咖啡廳打工... ...欸?
走到櫃檯附近剛好看到徵才消息,詢問了一下,填了表格。一面、二面,錄取之後在同一天收到另一間本來有點期待,但也不意外會失利的雜誌公司消息,開心地傳訊息給男友,那是上週四的事情吧。到週五的晚上,我徹夜難眠,擔心自己和朋友們說自己轉戰餐飲業,和原本自己的形象差距有點大,更何況朋友們都是在為理想奮鬥的人們,我很明顯屈服於現實了啊!
聚會當天,他們就是默默聽著,幫我一起笑在錢公司待地很痛苦得自己,講起來都是很好笑的事情。然後也說,Harusames好像個性也滿適合服務業的?至多就這樣,沒有其他的妄想裡的擔憂。沒有,只有徹夜的真心話大冒險,隨意雜談。
偶爾空白時我故意說:「欸,幹嘛,突然安靜有夠奇怪的欸。」
朋友都會說:「不會呀。」
大概是這樣,其實一點都不尷尬的相處。久沒見,大家都跑來台北了,之後大概會見得很頻繁吧,再繼續互相更新彼此的怪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