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今天的蘇語甯很疲憊,入睡前,她想著希望晚上不要作夢,她覺得自己沒有精力在應付白天一天的事情後,再應付那個豺狼似虎般的男人。 想畢,她閉上眼,沉沉睡去。 ****** 然而,夢境如往常般降臨,小語無奈地慢慢走入那熟悉卻虛幻的風景。她站在蒸氣氤氳的木造回廊前,身上披著輕薄浴衣,腳下是被霧氣濡濕的榻榻米。這夜的夢境比以往更加細膩、更加真實,甚至能聽見遠方蟬聲與潺潺水流交織的自然樂章。 霧氣中,一道高大的身影自遠而近,黑髮未束,濕潤垂落頸側,肩膀結實,肌膚白中透冷。辰風步履沉穩,身上只圍著一條深灰浴巾,赤裸的胸膛上有水珠滑過胸肌與腹溝,滴落於腳邊的木板,微聲驚心。 他沒說話,只是凝視著她,一步步靠近。 小語下意識後退半步,身體卻因長久的記憶與依賴而沒有逃離。她感覺到他周身散發的熱度與壓迫感,心跳加速得幾近窒息。 「今天的你,看起來特別累,」他的眼神透露出關懷,聲音低啞道:「要不要我幫你放鬆一下?」 她張嘴想推拒,卻只吐出一聲極輕的氣音。他並未逼她回答,而是輕輕拉過她的手指,將她引進霧氣氤氳的溫泉池邊。 他先一步入水,轉過身,微笑地向她伸手。 「下來。」 小語遲疑了一下,臉頰滾燙如火,終於順從他的引導,一步步走入泉中,浴衣滑落在岸邊。水面一掠而過她的肌膚,像辰風凝視下的視線那般,滲透入骨。 他沒立刻動作,只是讓她坐在池中,自己則跪在她身後,手指自頸後沿著鎖骨滑下,動作緩慢、濕熱、專注。 「放鬆,」他低語,唇幾乎貼在她耳後,「妳的肩膀太緊、肌肉太僵,妳的呼吸……太急促了。」 小語整個人像被他揉進熱泉裡,神智漂浮,身體卻一寸寸被他掌控。他的雙手未曾離開她的身體,但不是急躁的撫摸,而是一種技藝,像雕塑家在雕琢最柔軟的石膏,手指按壓著她肩頸、背脊,恰到好處的力道,逐漸揉開她因為勞累而僵硬的肌理,有效地舒緩她的疲勞。 小語的腦子已經一片空白,只覺得身心都暖洋洋地,舒服的似乎能在夢境中再度睡著。然而半夢半醒之際,男人的一雙大手悄悄的離開了她的肩頸處,開始在她身上不單純的游移與撫弄。 水波因他的動作泛起,她已分不清自己是被水淹沒,還是被他的氣息所吞噬。 「辰風……」 她輕喚,聲音顫抖,像在懇求,又像在喚醒自己。 「嗯?」他聲音懶洋洋,卻蘊含著危險的意味,「想要了?」 她想搖頭,卻在他指尖繞上胸前柔軟的那一刻,整個人驚喘一聲,頭靠上他肩膀。那一刻她再也無法假裝自己能保持距離。 他笑了,輕而淺,但充滿勝利者的餘韻。他的手滑入水下,拉近她與自己,緊貼著她的背後,低頭咬住她肩胛骨間的肌膚,留下明顯的濕痕。 「如果我現在……要求你自己來,行嗎?」 他說得很輕,但字字擊在她心上。 她沒回答,只是整個人靠得更近。辰風鬆開她,轉過她的身體,讓她正對自己。 「看著我,小語。」 她遲疑地抬起頭,終於與他四目交會。那是她最害怕也最渴望的時刻——他的眼神深邃如夜,卻帶著侵略者的自信與魅惑。 「從今天開始,我會讓妳學會怎麼用全身去愛一個人,怎麼放棄理智去沉淪。」他低語,嘴唇擦過她濕潤的額頭、鼻尖,最後貼上她的唇。 那是一次深吻,如火焰般灼燒,也像被水中漩渦捲入,再也浮不起來。他的舌頭攻入她口中,糾纏、拉扯,像要將她整個靈魂都捲走。她的呻吟被吻吞沒,身體則在水中交纏不清。 當他的手在水下擁緊她,將她牢牢坐上他身上時,夢境早已變為炙熱的戰場。 小語睜眼,眼神中只剩混亂與迷戀,她以為自己會抗拒,可最終也淪陷於辰風的引誘,她直起身體,把辰風強壯的身體坐在自己身下。她鼓起勇氣,在他耳邊低聲說: 「辰風……我要讓你不想醒來。」 他眼神一震,笑意勾唇,卻低聲說: 「不,我想要和你一起醒來,然後我會繼續渴望下一晚,你再回到我懷裡。」 ***** 他沒說錯。 那一夜,她在極度的滿足與羞赧中醒來,心跳如鼓,雙腿發軟。 晨光灑入房間,現實毫無波瀾,她依舊是那個長年坐在辦公桌前的普通女子。 但她知道,夜幕一降臨,那個男人還會再度出現在夢中——用他強勢的愛與掌控,點燃她所有無聲的渴望。
從頭開始閱讀:《界境之約》楔子:無聲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