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她是我最討厭的人。
從高一開學第一場考試起，我們就像天生的敵人，誰都不肯輸。數學，她總能滿分；語文，我總能超過他。每次成績公布，我們都要互相冷嘲熱諷，像是打不完的仗。
班上的人說，我們是「冤家組合」。
我也曾經想過，這樣的敵對關係或許會持續到畢業。
可惜命運偏偏愛開玩笑。
那一天，我們被迫分到同一組。從那一刻開始，我心裡的某道界線，不再那麼清晰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這輩子最不可能和我合作。
可當老師喊出我們的名字時，她心裡同樣一震——有種說不出口的不安，還帶著一絲誰也不願承認的期待。
第一章 死對頭的日常
「語文週考——滿分，蘇芷。」
老師念到名字，全班一陣驚呼。
下巴微微抬起，她忍不住轉過頭，迎上那雙不服氣的眼睛。
我冷哼一聲，露出不屑的表情：「作文滿分有什麼了不起？等數學卷子下來你就哭。」
嘴角勾起，她反擊得乾脆：「至少我不會寫錯別字。」
班上笑聲炸開，她心裡暗暗得意。
我微微皺眉。
每次都是這樣——她永遠抓準痛點。偏偏正是因為她，我才總想把自己逼到極致，絕不容許輸。
一週後，老師宣布：「這次尋寶遊戲，林澈和蘇芷分在同一組。」
此話一出，同學全都開始起鬨。
「死對頭同組！」「要嘛超強，要嘛直接散隊！」
我瞇起眼，心裡第一個念頭是——老天真會玩。
她同樣皺起眉，似乎對此有些不滿。
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目光在空氣裡短暫交會。
那一瞬間，故事真正開始了。
第二章 尋寶活動
操場上熱鬧得像祭典，學生會把第一張線索卡分到我們手裡。
我低頭一看，眉頭立刻皺起：「這什麼鬼？古文題？」
她伸手過來，乾脆把卡片搶走，聲音冷淡：「‘山不在高，有仙則名。’這句在圖書館二樓的牆上有掛。」
我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語文題交給你，數學就別插手了。」
她白了我一眼：「正好，我才懶得管你那堆算式。」
我們並肩往圖書館跑去，表面上互相嫌棄，步伐卻默契地一致。
上樓時，她腳下一滑，身子猛地往下傾。
我幾乎沒思考，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回身邊。
她怔在那裡，眼睛睜得大大的。呼吸近得嚇人，我甚至能看見她額角細微的汗。
我很快鬆開，故作鎮定地冷哼：「笨手笨腳的，連走樓梯都能摔。」
她咬了咬唇，瞪我一眼：「切，要你管啊，我自己可以。」但我卻看到耳尖卻明顯泛紅。
我們繼續往上，果然在二樓牆邊找到線索卡。
她踮起腳去夾書縫裡抽，可怎麼都拔不出來。我忍不住湊近，壓低聲音：「行不行啊？要不要我來？」
「我自己——」她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我也探手過去，兩人的距離猛地拉近，頭髮幾乎擦過她的臉頰。
時間像是靜止了幾秒。
我能聽見她急促的呼吸，她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離我遠一點。」她別過臉，聲音硬邦邦的。
我卻忍不住笑了下，湊得更近一點，低聲道：「明明是你靠過來的。」
此刻，我們的眼神交會，空氣瀰漫不該有的曖昧氣息。
第三章 妳還算勉強及格吧
我看著她努力地夾出那張線索卡，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拿到了？」我問，語氣比平常還要輕。她抿了抿嘴唇，點了點頭，眼神裡閃過一絲勝利的光。
接下來的謎題更複雜，數學公式與古文線索交錯。
我專注地計算，她快速分析文字，兩人不自覺地互相依靠。說實話，沒有她在，我也解不出這些題目。
「你怎麼這麼快就看出來了？」她低聲問，語氣裡帶著一點驚訝。
「這叫做觀察入微。」我挑挑眉，嘴硬地回答。她翻了個白眼，但嘴角卻微微上揚。
最後一個謎題，我們幾乎同時說出答案。
老師驚呼：「你們……居然做對了！」全班同學爆出歡呼，我感覺到她偷偷瞄我，眼裡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光。
比賽結束，我們被叫上領獎台。
她側過頭，小聲說：「你……還算可靠。」我嘴硬道：「哼，誰說我可靠了？」但心裡，卻出奇地舒服。
回到座位，我偷瞄她，她也偷偷看我一眼。
嘴上還在互相嘲諷，但氣氛卻沒有了剛才的疏離感。我知道，從這次活動之後，我們之間的界線，已經不再那麼明確。
第四章 死對頭的日常
活動結束後的日子，課堂上依舊是我們互懟的日常。
「這題明明很簡單，你怎麼又算錯？」我挑眉看她。「哼，你倒是先把你那步算清楚再說！」她毫不示弱地回擊。
可我發現，自己開始注意她一些小細節——她皺眉思考的樣子，低頭寫字時輕咬筆桿的動作，甚至偶爾抬頭瞥我的眼神，這一切都讓我無比心動，我不想承認，但我必須說，我可能不只是把她當死對頭了。
某天放學後，走廊上她不小心撞到書堆，書本散落一地。
我沒多想，蹲下幫她撿起一本，手指碰到她的手指時，她微微一愣，然後迅速縮回手。「你幹嘛？」她板著臉，但聲音裡帶著一絲顫動。「幫你啊，不然呢？」我嘴硬，但心裡卻有點開心。
又一次，我們在圖書館自習，她偷偷瞄我，我也順勢看她。
雖然嘴上還是在互相嫌棄，但我明顯感覺到，那種競爭感，已經悄悄變成在意。
每天的課堂、走廊、操場，我們都像死對頭一樣互懟，
但同時，又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默契在空氣裡流動。我知道，這段關係，已經不只是對抗那麼簡單了。
第五章 心動的瞬間
放學後的操場，陽光暖得剛好。
她低頭整理書包，沒注意到我站在旁邊。
「喂，你的書掉了。」我把掉在地上的筆記本遞給她。
她抬頭瞪我一眼，嘴硬地：「我自己拿得到。」但手還是微微伸向我，指尖碰到我的手心，輕得像羽毛。
那瞬間，我心裡奇怪地暖了起來。
以前每一次互懟，我都在意她的眼神，但這次，卻感覺不一樣——那是一種希望她靠得更近的心情。
課堂上，她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整個作業本被濺了墨跡。
我忍不住站起來，遞給她紙巾：「快擦，不然全毀了。」她愣了愣，然後嘴硬地哼了一聲：「你怎麼又管我？」我聳聳肩，語氣無所謂：「誰叫我在這裡？」她的眼神卻閃了閃，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感激。
操場、教室、走廊，每一個小瞬間都像被放大了。
嘴上還在互懟，心裡卻開始偷偷在意對方的舉動。
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期待，她出現在我面前，哪怕只是小小的碰面，也足以讓心跳加快。
她，也開始留意我的一舉一動——不再只是對手，而是一個讓人想靠近的人。
那一天，我明白了，死對頭的界線，已經消失了。
第六章 我的心意妳感受到了嗎？
週五下午的自習課，教室裡安靜得只剩下筆尖摩擦紙張的聲音。
我偷偷瞄她，她也像感覺到一樣，悄悄抬頭看我。
「你這題錯了。」她低聲提醒，語氣裡帶著微妙的關心。
我心裡一震，本能地想辯駁，但看著她專注皺眉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好吧，我再看看。」我嘆了口氣，嘴上卻硬硬地說。
下課後，她收拾書包，我跟在她身後，故意提起今天的錯題：「剛剛那題，你怎麼看出來的？」
她瞪了我一眼，嘴硬：「我只是仔細而已，關你什麼事？」可語氣裡，帶著一種不知怎麼解釋的暖意。
回家的路上，雨突然下起來。
我撐起傘，她皺眉：「不用，我沒事。」「這樣妳會全身濕掉。」我說，順手把傘往她那邊挪。她愣了一下，低頭看著我，眼神閃爍著……沒說話，但默默靠近傘下。
她自然的抓住我的手臂，我能感受到她手拿柔軟的觸感，但我沒有拒絕她這樣做，就這樣跟她走在放學後的街道上。
在這一刻，我知道了。她不只是死對頭，她開始變成，我想保護的人。
而她，也開始注意到我，注意到我會在意她的小動作，會在她需要時伸出手。
那一天，我們的感情似乎又產生了奇妙的變化。
嘴上還在互懟，但心裡已經悄悄互通了——死對頭，慢慢成了最特別的人。
第七章 我們意念合一
放學後，教室裡只剩我們兩個，陽光透過窗子撒在桌面和散落的作業紙上。
她坐在窗邊，整理著書本，眼神雖有些疲倦，卻依舊淡定。「這些書，你幫我搬到那邊好嗎？」她指了指角落。
我撿起幾本書，慢慢走到她面前。「你現在連指揮我也學會了？」我挑眉，嘴硬地說，手心卻偷偷有點發熱。
她撥了撥髮絲，笑得帶點調皮：「誰說我指揮你了？我只是知道你會做得比我好。」
我心裡微微一暖，嘴上還得硬：「哼，你以為我在乎？」
她抬頭瞪我，但眼底的光我看得真切。沉默幾秒，我偷偷靠近一步，手指差點碰到她的手背。
她微微偏頭，低聲說：「哼，誰知道呢……」話雖嘴硬，卻沒有移開手，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
我忍不住輕輕笑了，靠得更近一點：「看來，你好像不討厭我靠近？」
她挑了挑眉，嘴硬又帶笑：「哼，就算你靠近，也不代表我會任你擺布。」但她肩膀微微靠向我，像在試探距離，也像默默允許。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碰了碰，她沒有抽回，反而緊了緊手指。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神柔和：「看吧，你這麼做，還真有點……合適。」
我低下頭，壓低聲音：「這樣靠近，不算太過分吧？」
她微微點頭，嘴角帶笑，卻不說更多話。教室裡安靜，只剩我們的呼吸聲和翻書的沙沙聲。
嘴上依舊互懟，心裡卻都清楚。
第八章 死對頭以上，戀人未滿
幾天後的放學後，我和她並肩走在空蕩蕩的校園走廊。
她手裡抱著書，偶爾瞥我一眼，眼神裡帶著一點笑意。我偷偷注意她的動作，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悸動。
「今天數學考得怎麼樣？」我開口，嘴硬地問。
「切，知道了還問。」她瞪我，語氣裡帶著熟悉的挑釁。我笑了笑，心裡卻更清楚——她的注意力有時會落在我身上，哪怕嘴上還在互懟。
走到操場邊，我們停下腳步。落日把影子拉得長長的，空氣裡有種暖暖的靜謐。
她把手裡的書放在長椅上，低聲說：「你最近好像很會管我啊。」我假裝不在意地揮揮手：「哼，誰叫我在這裡？」她微微一笑，肩膀輕靠我一下，像是試探，也像默默承認——那一刻，我心裡一緊，感覺離她更近了。
幾天的互動裡，我們習慣了偷偷靠近：課堂上交作業的手指輕碰、走廊上相互讓路、偶爾的視線交會。
嘴上仍然有火花，但心裡卻越來越清楚——我們不只是死對頭。
終於有一天，我鼓起勇氣，慢慢靠近她，把手輕輕碰在她的手背上。
她愣了一下，眼神微微閃動，但沒抽回手。「這樣，不會太過分吧？」我壓低聲音，心跳得像要衝出胸口。她嘴角帶笑，輕輕點頭：「嗯…這樣剛好。」
第九章 我們終於走到了這步
放學後，我和她並肩走在空蕩蕩的走廊上，書包的帶子輕輕晃動，陽光透過窗子斜斜灑進來。
我們嘴上依舊互懟，她挑眉，我假裝不在意，但心裡卻有點悸動。
突然，一個同學不小心撞了過來，我們連忙閃避，但她身體一個踉蹌，我順勢將她輕輕抵在牆上。
「你——！」她瞪大眼睛，臉頰微紅，手無意識地扶在我的肩膀上。
她的慌亂和心跳，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們四目相對，臉近的快要貼到一起，氣氛曖昧的不行，於是我在這氛圍下，決定江這件事說出口。
我低下頭，聲音壓低：「你知道嗎……我不只是不討厭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愣了一下，臉紅得更明顯，眼神閃動，嘴角帶笑：「我知道，我也是…喜歡你。」
走廊裡安靜，陽光灑在我們身上，影子交錯在地板上。
這一刻——我們不再是爭鋒相對的死對頭，而是彼此最在意的人。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