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傑和小茹結婚三年,兩人攢了點積蓄後,終於在新北市某個老社區買下了一間中古大樓的套房。雖然屋齡超過三十年,但地段方便,距離捷運站只要五分鐘,小夫妻滿心期待能在這裡展開新的生活。
搬進去的第一天,樓下的鄰居就來敲門。
那是一位六十歲左右的男子,穿著皺巴巴的白汗衫和藍色拖鞋,手裡提著一袋自製的小菜。他自稱姓林,笑容堆滿臉,熱情到有些過頭。「新搬來的喔?年輕人,歡迎歡迎!」林伯把塑膠袋硬塞到小茹手裡,還不忘補一句:「晚上如果聽到什麼聲音,不用怕,那是我們樓層管線老舊。」
阿傑和小茹互看一眼,心裡覺得奇怪:他為什麼特別提醒「聲音」?
一、深夜
幾天後,夜裡兩人剛準備睡覺,天花板突然傳來「咚、咚、咚」的聲音,像是有人赤腳在地板上走動。聲音斷斷續續,有時甚至伴隨低低的笑聲。
「這麼晚,樓上怎麼還有人走來走去?」小茹皺著眉。
阿傑試著安慰:「可能是隔音不好,鄰居晚睡吧。」
可奇怪的是,他們樓上的單位,明明空著很久。當初看房時,仲介就說那戶長年沒人住,聲音斷斷續續持續了整晚,小茹第二天去倒垃圾時,忍不住和樓下的林伯提起。
林伯聽了,笑得意味深長,只丟下一句:「哎呀,妳們還是早點睡,別管太多。」
二、詭異的鄰居
隨著日子過去,林伯的舉動越來越奇怪,有幾次半夜,小茹半夢半醒間聽到陽台有窸窣聲,推開窗簾一看,竟發現樓下林伯仰頭盯著他們的陽台,一動不動。
「阿傑,我覺得他在偷看我們……」小茹嚇得把窗簾拉緊。
阿傑雖覺得毛,但勉強解釋:「可能是他剛好抽菸吧,不要想太多。」
然而事情沒有就此結束,某天清晨,小茹出門上班,在樓梯間遇見林伯。他盯著她,忽然冒出一句:「小姑娘,妳笑起來跟她很像。」
「……誰?」
林伯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地笑著,不知為何眼神好似有點陰森。
三、秘密
好奇心驅使下,阿傑向大樓的管理員打聽。
管理員神色複雜,壓低聲音說:「林伯的女兒……以前就住在你們樓上的那間。幾年前意外死了,聽說是自殺,還有傳言是被逼的,林伯老婆在那之後也搬走了,剩他一個人……」
阿傑聽得背脊發涼,那正是空屋的那戶,難怪夜裡有聲音,難怪林伯說小茹「很像」,回到家,阿傑沒有立刻告訴小茹,只提醒她這陣子盡量少單獨和林伯接觸。
四、呼喚
當晚,小茹在夢裡被一種聲音驚醒。那是女人的低語,從天花板滲下來:
「……幫我……」
她嚇得推醒阿傑,兩人屏息聆聽,聲音果然真實存在,伴隨著「滴答滴答」的水聲,好像有人在天花板上走動、滴血。
第二天,夫妻倆決定找房仲,打算轉手這間房子,但房仲聽完,臉色一變:「這戶之前很多人搬進來又搬走,原因你們現在應該知道吧?」
五、最後
那天晚上,小茹下班回家,發現門口竟放著一張泛黃的相片,照片裡是一個年輕女孩,笑容甜美,長相竟與小茹有七八分相似,她嚇得立刻打給阿傑。
不久後,門鈴響起,是林伯,「照片好看嗎?」他聲音沙啞,眼神瘋狂,「她走得太突然,我還沒能留住她,現在老天把她送回來了。」,林伯的視線緊盯著小茹,彷彿把她當成自己死去的女兒。
阿傑衝上前擋住,硬生生把門關上,隔著門板聽見林伯低聲呢喃:「她就在你們房裡。」,從那天開始,夫妻倆夜裡經常聽見女人的哭聲,聲音時遠時近,像在呼喚他們一般。
直到某個清晨,林伯被警方帶走,據說他半夜拿著工具想闖入阿傑家中,被鄰居報警,警方到場後發現林伯家中放滿了紙紮人偶與女性照片,還有一個供奉女孩遺像的神龕。
那女孩,正是林伯的女兒。
後記新聞報導
〈新北社區驚傳靈異傳說,鄰居怪行曝光〉
本報訊/新北市某老社區近日因住戶傳出深夜怪聲,再度被貼上「凶宅」標籤。據了解,該社區曾發生女子輕生事件,相關戶數多年乏人問津。新住戶入住後,頻繁傳出怪聲與異常現象,更指稱樓下鄰居行徑詭異。
日前一名男子因擅闖民宅,被住戶報案,警方到場後發現男子家中擺放大量疑似祭品與女子照片,確認為該男子已故女兒遺像,該男子已被帶回偵訊,暫以擅闖民宅及妨害安寧罪嫌移送。
然而,住戶私下仍議論紛紛,指該樓層深夜常有異聲,甚至有人聲音呼喚,讓不少人認為此處「陰氣未散」。
管理員受訪時僅低調表示:「這裡本來就很少人願意長住,發生這些事,大家心裡都有數。」
也這棟大樓,如今再添一樁詭譎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