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事変」並非一無所獲,說不定收穫未來會比我想像得更多更豐富。在那個哭著睡去再哭著醒來的時間裏,某個夜晚,我覺得有一隻小小的軍犬爬上了我的床,彷彿在安慰著如此殘破粉碎痛苦悲傷的我,一定是什麼讓這隻來到我面前。「看似穩定發展的關係卻戛然而止」為什麼又再度發生?那年我開始寫了黑書,2012那夜裏憑著這幻象,我寫下肉書《軍犬2》第一回。
痛苦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一二事変」到了隔年我才決定「我不要了,什麼關係我都不要了。」如果是現在的我,那天他說想追某人時,我應該就給他一天的時間搬離我家,滾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男朋友、主犬關係我都不要了。
苦痛結束了麼?我一直到過了2020,某日回想起一二事変感覺好像不那麼痛了,但前陣子在玩壞還陌生的朋友口中提及他的名字,酒精作祟下,痛苦又襲來。我應該還沒結束這個事変餘虐。06年神婆星盤解說窺得天機,人生愛情中只剩最後一個大火花,之後便是小火花一下便熄滅,這還真命中,真是不該相信SM那些人們口中說的主奴、Ds等等價值觀或理論論述,在一二事変裏全部都変成「狗屁」般,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從二樓哭到地下室哭,公開場所哭泣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網路上我開始寫起主動方軟弱与脆弱,我才不管其他人怎麼想,反正主人是為什麼不能寫?後來我才明白這行為叫「倡議」。
經過十三年我是不曉得現今主動方們有沒有変得更善於表達這方面,有的話真是太好了。沒有的話,那就是功課囉。反正我做完了。事変後死亡念頭又再度纏繞,我還記得有次地下室的脫殼日,我對著皮繩的朋友男男女女索吻,「親我,告訴我我值得活下去」。這應該是我這輩子在短時間內親吻過最多人的時刻。「你值得活下去」、「我們需要你」、「我們還有好多事情要去做」。
分不清楚人是不是可以靠近時,我只能區分這個人對我是友善的,這個不是。這是我方人,那是他方人。這麼粗糙的分法,很自然地讓多年後朋友在地下室對我哽咽地說當年我也陪在你身邊啊為什麼我算是他方人。
關於「退圈」,本想著2013年做完黑書後執行,但每年都有事情拖著,人或事。直到我想清楚,我的朋友就在「禁羈圈」,除非我不把他們當朋友,不然我是要退去哪啦。我還記得那每一個朋友的吻,我開始回過魂,時間已經到了2017年底。
然後的是2019年退回起點,中壢。影視化版權卡住時,法藍基提醒了我,既然1卡住了,就趕快先把2寫完,先拍2再拍1也是解法。於是2019年我好努力地狂寫,一年內完結了多年來寫著的數部小說,其中包含了肉書《軍犬2》。本來是排定2020出版,照著豪語每十年要誕生一隻軍犬的,但疫情嘿嘿嘿來攪局,出版延後,我也懶了。開始經營收費閱讀後,心心念念的要將書稿公布。
今日也算是完成。照著「一二事変」演出的番外篇〈肉之側〉我還壓著等待。無論有無見天日的一天,要記得「黑行♥軍犬」,我們假書《軍犬3,》再見到黑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