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en_(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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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場幾乎奪走了炭治郎生命的手術之後,無論伊甸園的上層如何地施加壓力,富岡義勇始終,都用一種近乎偏執的、冰冷的姿態,堅持著「暫停研究」的最終決定。

那些緊急召開的、氣氛凝重的會議紀錄裡,充斥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激烈的爭論與嚴厲的責問。可他,已然不再做出任何多餘的回應。

他只是,在每一次的會議結束之前,用那雙深不見底的、早已沒有了任何溫度的眼睛,冷冷地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然後,扔下同一句話:

「研究,可以暫停。但是他,不能再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風險。」

說完,便再也不多言。


他每日,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那個正在緩慢恢復中的、脆弱的炭治郎身邊。他親眼看著他,從那種近乎死亡的、駭人的蒼白憔悴之中,一點一點地,重新恢復了些許的血色。直到,他能勉強地,靠著自己的力量,從床上坐起,然後,在房間裡緩慢地走上幾步。

偶爾,炭治郎會因為某些無關緊要的細瑣話題,而輕輕地笑起來。那笑容,雖然早已不像從前那般,乾淨而又無憂。他的眼底深處,也依舊藏著那片,難以被輕易抹去的、沉重的陰霾。

但至少,那已不再是最初那種令人心碎的空洞了。

義勇覺得,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至少,他還在他的身邊。



那天,又一場氣氛緊繃的例行會議結束之後,義勇獨自一人,踏出了那間令人窒息的會議廳。走廊的燈光冰冷,氣氛也同樣沉悶。

迎面,走來了煉獄杏壽郎。

他的腳步,在看見義勇時,微微地頓了一下。那張向來充滿了自信與從容的、輪廓分明的面容,也在那一瞬間,徹底地凝結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地交會。那之間隔著的空氣,在一瞬間繃緊了。

杏壽郎張了張口,聲音卻顯得格外地、也無比地低沉。

「……都是我不好。」他說,「我,已經沒有臉再見他了。」

他的話尾帶著一絲幾乎無法被察覺的顫抖。像是,那份被他用盡全力,壓抑了許久的、深刻的自責,終於,還是不受控制地溢了出來。

義勇安靜地,站在原地。他那雙深藍色的眼眸幽暗而又深邃。

沉默了許久。

他做了一個極深的、幾乎要抽空胸腔的呼吸,才終於用一種極其平穩、卻又帶著刺骨冷意的聲音開口。

「這不是任何人的錯。」

他緩緩抬起眼,看向了那條,漫長的、看不見盡頭的走廊。像是,要把接下來的這句話,說給自己,也說給眼前這個,早已被徹底擊垮的男人聽。

「那只是一場意外。它本來就有一定的機率會發生。」

「沒有任何人,能夠避免。」

語畢,他不再有任何一絲停留,轉過身,便大步地離開了。

那沉穩的、不帶任何一絲猶豫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寂靜的走廊裡,不斷地迴響著,漸漸地遠去。

只留下杏壽郎一個人,還獨自地站在那裡。他的背,重重地靠著身後那面,冰冷的、堅硬的牆壁。眼神陰沉。整個人,都徹底地陷入了一種,更為漫長的、無邊無際的沉思。

走廊,冷清得,近乎空曠。只有,頭頂那排,慘白色的燈管,正發出著,微弱的、單調的嗡鳴聲。

杏壽郎孤身一人佇立在那裡,像一個被徹底抽離出了時間之外的、孤獨的囚徒。

記憶裡,那些早已被他刻意遺忘的畫面,在此刻,一次又一次地,不受控制地,重疊了起來——

炭治郎那張,因劇痛而蒼白如紙的臉。他那雙因絕望而死死地摀著自己小腹的、顫抖的手。他那急促而又破碎的、幾乎就要消失的呼吸。

以及,下一秒,他整個人,都無力地向一旁傾斜、倒下的那個瞬間。

那一瞬間,他彷彿,清晰地聽見了,什麼東西徹底碎裂的聲音。

不是空氣,不是地面。

而是,他自己心裡,某個,他曾經堅信不移的、絕對的核心。


「這是最完美的配對。」

「我們是命中註定的伴侶。」

「在任何一個層面上,我們都是最為合適的。」


過去,那些由他親口說出的、一聲聲斬釘截鐵的、充滿了自信的信念,如今,全都成了最為諷刺的、不斷在他耳邊迴盪的、空洞的回聲。

那該死的「命運」沒有保護他。

那些冰冷的、完美的「數據」,也沒有避免這場,險些就要徹底奪走他性命的、殘酷的意外。

他忽然,有了一種近乎要令他窒息的、深刻的自覺——

自己究竟,是愛著竈門炭治郎這個「人」。

還是,只是愛著那個,被伊甸園的系統,所冰冷地標註為,「最適合自己」的、完美的實驗體?

那些,曾經甜蜜的、溫熱的片刻,他都還記得很清楚。

在G區的那個清晨,兩人之間那無需言語的、試探的低語;在病榻旁,那份被他視為理所當然的、溫柔的守候;在牽手時,從對方那微涼的指尖,所傳來的、無比真切的溫度……

所有這些,都確實地存在過。也真實得無法被輕易地抹滅。

可是,他是不是在那之中,徹徹底底地忽略了什麼?

忽略了,炭治郎那雙清澈的眼底,偶爾會一閃而過的、深刻的不安。

忽略了,他在自己那些,充滿了佔有慾的話語之間,那細微的、幾乎無法察覺的停頓,與那無聲的掙扎。

忽略了,那份看似心甘情願的「選擇」裡,其實,並不全然都是甘願的部分。

深刻的自責,像洶湧的、冰冷的黑水一般,瘋狂地湧了上來,壓得他的胸口陣陣發疼。他緩慢地抬起手,用那隻還殘留著對方體溫的、顫抖的手,重重地掩住了自己的眼睛。

掌心,很快便傳來了一陣,濕熱的、滾燙的觸感。那觸感,與他心底那份無邊的苦澀,交纏在了一起。

他的嘴角,不自覺地,浮上了一抹,近乎自嘲的、破碎的笑。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對那所謂「命運」的、堅定的信仰,或許,從頭到尾,都只不過是一個用來說服自己的、可笑的藉口。

他想牢牢抓住的東西,從最一開始,就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命運。

而是,那個人。

只是——

那真正的、殘酷的命運,似乎,從未曾真正地允許過他去擁有。



多日之後,那份,來自於煉獄杏壽郎的、臨行前的探視申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富岡義勇只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後,還是點頭允許了。

那一刻,他眼底的光很沉。像是一種無聲的默許;卻又像,是在將某種他曾死死攥在自己手中的、獨佔的權利,重新地交還給了那兩個人。


種子房內的空氣靜得出奇。只有床頭那台小小的監測儀器,偶爾會發出一陣極其輕微的、單調的低鳴聲。

兩人,隔著一張小小的、白色的桌子,相對而坐。潔白的牆壁,映照出彼此眼底深處,那同樣深沉的、無法言說的陰影。

杏壽郎原以為,自己能準備好千言萬語。能將自己心裡,那份滿溢的、幾乎要將他徹底淹沒的歉疚與不捨,全都傾瀉而出。

但當他真正地,與炭治郎那雙過於沉靜的眼眸四目相對時,他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目光,遲疑、閃爍,最終,還是落在了炭治郎那張,雖然依舊憔悴、卻仍舊無比沉靜的臉上。那眼神裡,有著無邊的苦澀、深刻的不捨,以及,那濃得幾乎化不開的、巨大的愧疚。

炭治郎卻只是輕輕地伸出手,覆上了他那隻正放在桌面上的、冰涼的手背。

那個溫度,仍舊是他所熟悉的。卻又帶著那病後特有的、令人心疼的虛弱。

他低聲地開口了。那聲音,像一片輕輕落在風裡的、脆弱的羽毛。

「對不起。」他說,「這些日子,沒有好好地去面對你……讓你一個人,承受了這麼多的痛苦。」

他停頓了片刻,眼神在一瞬間暗了下去。又低低地補上了一句。

「也對不起……沒有,守住這個孩子。」

杏壽郎猛地搖了搖頭。他的指尖反而更緊地握住了他的手。像要用盡全力,將那份不該由他來承受的自責,徹底地從他身上剝離開來。

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卻又極其地堅定。

「不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你……」他說,「任何事情,都沒有你的安危來得更重要。分明,是你承受了最多的痛苦,卻還要反過來安慰我。」

炭治郎怔了一瞬,才終於勉強地牽起了一抹極淡的微笑。那笑容,帶著淡淡的、深刻的哀傷,也像是一種,對杏壽郎的、全然的體諒。

他緩緩地問道:「那你呢?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杏壽郎垂下眼。他的喉嚨,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像是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他的聲音,雖然依舊沉穩,卻不免有些飄忽。

「我可能會……回到軍隊……也可能不會。」他說,「外面的世界,還有很多其他的選擇。我還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

他話鋒一轉,眼神忽然變得格外地真切。直直地,望進了炭治郎的眼裡,帶著一種,近乎孤注一擲的、最後的誠懇。


「如果,我離開這裡……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我們不需要任何研究,不需要任何數據,也不需要任何該死的標籤。我們可以當一對最普通的伴侶。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守護你。」

那份突如其來的、沉重的告白,像一道過於明亮的光,卻也沉重得,讓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徹底地凝固住了。

炭治郎的眼神,微微地顫動。他長久地沒有回話。

他緩地低下了眼。連呼吸之間,都透著那份,難以言說的、深刻的疲倦。

他的聲音,輕得像一縷即將要散去的、冰冷的霧氣。

「杏壽郎,你有屬於你的未來。而我……」

他停了極長的一瞬,才終於將那句,早已註定的、殘酷的話說完。


「我,已經只有老師了。」

說到最後,他的眼神,像被什麼東西,徹底地定住了。

清澈,卻又透著那份,他再也無法掙,也再也不願掙脫的、深刻的執念與依戀。

杏壽郎的心,在那一刻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像是被人從中間,生生地徹底撕裂。

他終於,無比清晰,也無比痛苦地明白了。

自己再怎麼伸手,也無法真正地,將竈門炭治郎,從那個名字、從那段早已深入骨髓的羈絆裡,徹底地帶走。

杏壽郎沉默了良久。

他終究還是,緩緩地鬆開了,那隻被他緊緊握住的、炭治郎的手。

眼神裡,有一種極深的、全然的無奈,與那最終的、痛苦的決絕。

像是,終於徹底地放下了什麼;也像是,就此永遠地失去了什麼。

在他站起身時,他用一種極低的聲音說了一句。

「保重。」

隨後,他的背影決絕。腳步,卻又隱隱地滯重。

終於,還是徹底地,消失在了那扇冰冷的、緊閉的門口。



房內重歸靜寂。只剩下床頭那台小小的監測儀器,還在用那規律的、冰冷的「滴──滴──」聲,證明著時間的流逝。

就在那片近乎凝固的安靜裡,房門,被從外緩緩地、無聲地推開了。

義勇沒有立刻出聲。他只是安靜地,站在了門邊,用一種,近乎屏息的姿態,望著病床上那個,剛剛結束了一場告別的、脆弱的人。

炭治郎緩緩抬起眼。那雙總是清澈的眼眸,因方才那場壓抑的情緒,還泛著一層,尚未散去的、淺淺的微紅。卻在看見門口那個身影的瞬間,奇蹟般地,變得無比地安靜。

兩人,就這樣,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四目相對。

誰都沒有先說話。

空氣裡,彷彿凝固了所有的聲音。只剩下彼此之間那交錯的、溫熱的呼吸,所發出的、極其輕微的聲響。


炭治郎的眼神裡,先是極快地,閃過了一絲,幾乎無法被察覺的慌張。像一個,剛剛被人撞見了自己最為脆弱、也最為不堪一面的、受傷的孩子。可很快,那份轉瞬即逝的慌張,便迅速地,化作了一種無聲的依賴與安定。

他沒有開口,卻又像早已用那雙眼睛,說完了所有的一切。

他在用那份,不再有任何一絲閃躲的凝視,無聲地,告訴著富岡義勇——

他選擇了他。

他也將,把自己那份,早已疲憊不堪的、沉甸甸的重量,全部都交給了他。


義勇的喉頭,依舊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話。

他只是,在那道充滿了全然信任的目光之中,一步、一步地緩緩走近。在床邊停下。然後,低下頭,用一種,近乎貪婪的、虔誠的姿態,凝視著炭治郎。

他眼底深處,那翻湧的情感,是如此地、也如此地深沉。那裡面,既有那份幾乎要將他徹底淹沒的、深刻的心疼;也有,那份在經歷了無數個、充滿了恐懼的日夜之後,終於得以落地的、巨大的心安。

更有那種,幾乎就要,將人徹底溺斃的、深不見底的愛意。

炭治郎微微地,抿緊了唇,像是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在最後一刻沒有說出口。他只是,任由那份,早已無處可藏的脆弱與柔軟,就這樣,不帶任何一絲保留地,攤開在了他的眼前。


於是,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言語。

卻又,比這世間所有的言語,都更加地真切。


義勇終於伸出了手。用他那隻,還帶著一絲涼意的、微微顫抖的手,輕輕地覆上了炭治郎那隻,還放在被單之上的、溫熱的手。

像一種,無需言語的、最為默契的確認——

他明白了。

而炭治郎,也正在用這種,最為安靜的方式,告訴著他:

他在這裡。

他也始終,都只屬於他。

那一瞬間,彼此的呼吸,徹底地混合在了一起。連那兩顆,早已失序的心跳的頻率,都像被一股,看不見的、溫柔的力量,強行地,拉回到了同一條線上。


過了許久。炭治郎才終於輕聲地開口了。他的聲音裡,還帶著那份,剛從一場劇烈的情緒風暴中甦醒時的、脆弱的顫抖。

「老師……」他說,「你是不是都聽見了?」

義勇沒有任何一絲閃躲,也沒有半分的避諱。他只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個,極輕的、卻又無比沉穩的「嗯」的聲音。

炭治郎的眼眶,微微地泛起了紅。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對方,用那更為低沉的聲音,輕輕地打斷了。

「謝謝你,炭治郎。」

隨後,義勇又再靠近了一點。近到,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的心意,都已徹底地貼合在了一起。他的聲音極輕,卻又無比地堅定。

「你,也是我的全部。」

那一刻,炭治郎的眼淚,終於順著他那蒼白的臉頰,緩緩地滑落了。

那淚水之中,卻沒有任何一絲,屬於壓抑或痛苦的成分。只剩下,那份將自己那顆早已疲憊不堪的心,都徹底地、安然地,放回了原位的、絕對的依靠。

炭治郎怔怔地,望著他。溫熱的眼淚,正不斷地,從他的眼角滑落。下一刻,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指尖顫抖著,緩緩地攫住了義勇衣袖的一角。

那個動作輕得幾乎沒有任何重量。卻又像是他全身所有力氣的、最終的寄託。

他終於會心地笑了。像是卸下了所有那些,沉甸甸的、無法言說的重擔般。他的聲音微顫,卻又無比堅定。

「我知道。」

義勇沒有再多說任何一句話。他只是將眼前這個,早已屬於自己的人,狠狠地擁入了懷中。將那具,還在微微顫抖著的、溫暖的身軀,牢牢地鎖進了自己的胸膛。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堅決,像是在立下一個永恆的誓言。

「不論,未來還會發生什麼,」他說,「我都會保全你。」

「我,永遠都只會,站在你這裡。」

炭治郎輕輕地閉上眼。溫熱的淚水,還在靜靜地滑落。他的心裡,卻再也沒有了,任何一絲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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