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又來了,年輕人的白天更長了。兩個人的身體有了過度親密的接觸以後,彼此間的語言就會輕佻起來,成了兩個人的文字遊戲。春節假期結束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個多月了。就像每天的晨昏定省,她和他都要約定好一個時間,在電話裡或者短訊息裡把彼此那些身體上或者心裡上的依賴和念想送到對方那裡。
「大學真好啊,暑假那麼長,我6月底就放暑假了。你想我嗎?」「你說呢?」
「你為什麼每次都把問題拋給我。」
「回來可以見你嗎?」
「你說呢?」她在電話這頭調皮地學他說話。
「那確定了回來的時間告訴我。」
「嗯,好的。」
6月底,她拉著行李箱回來了,這次接她的是他。天色有些暗沉沉地,好像在醞釀著一場大雨。出了站她迅速地坐在他的車裡。
「你回來,我覺得我的腿都在發軟。」
「那你還來接我。」
「我想見你。」
「你送我去哪裡?這好像不是你的車啊?」
「對啊,我今天租了一輛車。」
「果然偷情不能露出蛛絲馬跡。」她頑皮地說。
「一會兒就到了。」他臉上掠過少許不安,他似乎不喜歡「偷情」這個詞,可是他又找不到合適的話語為自己辯解。
他把車開到了城郊外,在一個景區外別緻的小旅館門口停車,「我去停車,這是房卡,你先上去。」
她努力讓自己像個遊客一樣,拉著行李走進旅館,不看那些熱情打招呼的服務人員。刷房卡進入房間,她聽到外面轟隆隆好像打雷了。她把行李放下,拉開窗簾的一條縫隙,想看看是否能看到他。
她沒看到他的身影,一會兒,「叮咚」門鈴響了。「是我。」
她開門讓他進來。
他把她按在牆上,一邊看著她,一邊用一隻手把門鎖上。「你戴著我給你吊墜。」沒等她說出任何話,他的吻像一隻蝴蝶輕輕落在她的額頭上、耳邊、唇邊⋯⋯
他看著她:「你想我嗎?」
「嗯!」她說不出話。
「想我什麼?」
「⋯⋯」
他抱起她走向床邊。外面又一次轟隆隆雷聲響起,偶爾啪啪啪的閃電。
「害怕嗎?」
「有點。」
「怕我,還是怕這雷聲。」
她沒有說話,只是抿著嘴笑。他把她放下,寬衣解帶,兩人春潮湧動,被裡掀起千層浪。
「其實,我也怕!」他說。
「怕什麼?怕我糾纏你。」她靠在他裸露的臂彎裡,他的那種淡淡的香氣又迎過來。
「不是,我無法對你負責。」
「我不用你負責。」
「你喜歡嗎?」
「什麼?」
「剛才。」
「我喜歡你在我耳邊喘息的聲音。我喜歡看你的⋯⋯樣子」
「舒服嗎?」
「比在地下室舒服。」
「上次害怕了嗎?」
「不舒服了兩天,但是沒害怕。」
他翻起身來,看著她雪白的身體,看著她的眼睛。「你的酒窩真可愛。」
她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說「你不要這樣看著我。」
他再次鑽進被子裡,貼著她,他的手再次從她凝脂般的肌膚上攫取絲滑般的溫暖,他再次從她鼓起的充滿彈性的胸部遊走到那澗草葳蕤的深處。兩個人再次緊緊地貼在一起。
她看著他:「你喜歡我嗎?」
「你說呢?」
「你又是這樣!」
終於滾滾雷聲之後,外面劈裡啪啦地下起雨來。
「外面下雨了,我晚上需要回家。你今天回家還是明天回家?你可以在這裡住一晚上。」
「我跟父母說,我明天下午自己到家,不用他們接。」
「那好。房間的事情,我都給你安排好了。明天你退了房卡就可以走。」
「好的。」
他要走了。她從後面抱著他:「真的要走啊!」
他轉過身來說:「我不能在外面過夜。我沒有理由。」
「那我還想再來一次。」她古靈精怪地笑著說。
「真的嗎?」他狡黠地看著她。
「開玩笑呢,快走吧!」說完,她再次拉著他:「你還會和她有嗎?」
他看著她的眼睛說:「今晚肯定不會有了。」
她撇著嘴嘟囔地說:「我就知道。」
「那你說我怎麼辦?」他捏捏她的臉說。
「討厭!又給我問題。快走吧!」
他拉開門走了。從開著冷氣的旅館出來,眼鏡蒙起一層白霧,霧氣很快消逝。雨勢大起來了,雨水惡狠狠地打擊著地面,那力度不亞於打出的鐵花,像燃放的花火一樣嘶嘶燃燒,劈裡啪啦閃耀著白色的光。他衝入雨裡。
預告:明天(週六)日本時間21:00更新。已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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