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震驚!逢九必衰是真的。 29 歲的第一天,老婆送了我一份名為「情報洩漏」的大禮包
秋宅-秋冽海書房 下午
秋冽泉將一疊列印出來的截圖與分析報告,「啪」地一聲丟到秋冽海那張沉穩的紫檀木書桌上。
力道之大,紙張瞬間散開,像一地無法復原的碎玻璃,滑到了秋冽海的手邊。
【情報外洩路徑分析:來源 ID - 甄芽絔】
「老公說家裡最近在做退場工程。」
「他是軍方高層,A 區本籍,常常不在家。」
「資金流向異常:3 分鐘轉手。」
「受益人更新:甄芽絔(B 區背景)。」
每一條訊息旁邊,都被標註了刺眼的紅色時間戳記,以及接收方:
【共識進步黨 — 微光互助 — 情報確認】
秋冽海視線掃過那些紅字,沉默了一會兒。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弟弟,冷靜中透著一絲無奈:「泉,她不是故意的。她是『被引導』的。」
秋冽泉沒說話。
他就那樣站在書桌前,牙根緊咬,下顎線條繃得死緊。他的背脊筆直得像還在戰場上執行站崗任務,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在忍耐。忍耐著想把什麼東西撕碎的衝動。
秋冽海眉頭微皺,沒有被弟弟的氣場影響。他迅速將散亂的文件分類,手中的紅筆在幾個核心接點上俐落地畫圈,同時開口,語速飛快但清晰:
「我先說——相關帳戶我已經凍結了,那兩個外洩的數據節點也第一時間封鎖。接下來要啟動公關與法律防火牆,晚點我會親自去跟義父報告。」
他停下筆,抬頭直視秋冽泉,加重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這件事……你不要動。我跟凌茵姊會處理。」
秋冽泉終於抬眼,眼底一片寒霜:「……你覺得我會怎麼動?」
秋冽海沒有回答,但他太了解弟弟了。
那個眼神裡壓抑的不是被背叛的憤怒,
是恐懼。
恐懼甄芽絔會因此被家族「清洗」,或者被敵對勢力當作活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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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補充:秋家視角)
甄芽絔不知道的是,真正讓秋家情報網「亮紅燈」的,不是她在諮商室說的任何一句話。
是她那天去查共同財產的那一刻。
從那之後,為了確保「資產安全」與「人員安全」,她所有的社交與地理連線,都被資訊組納入了「被動蒐集」名單。
很快,系統發現她頻繁進出「A 區商辦 14 樓」。
秋家很快就查出了那間諮詢室的底細,以及那位諮詢師—— 溫傣姙:共識進步黨資深講師,曾任情報戰部門外部顧問。 幕後贊助者:共識進步黨內的微光互助會派系。
然後,所有終端開始同時動起來。
他們不會去騷擾甄芽絔本人的終端。
因為秋冽泉定過死規矩:「保護她,不要驚動她。她是白名單。」
所以他們從另一頭下手——溫傣姙的終端。
她再怎麼老練,還是凡人。終端早就被黨內習慣用的「預設同步工具」鎖定,
而這種工具的漏洞,秋家的技術線早就吃透了。
只花了二十七秒,秋家在她終端裡植入了微量的回傳監聽。
很快,他們追到了下一站:「微光互助 -資料交換節點」
那裡才是真正的寶庫。
所有「諮商紀錄 → 心理輪廓 → 脆弱點標註 → 黨內情資標記」
都存放在那裡。
當秋家分析員把那份檔案拉回來時,整個情報室都安靜了。
【情報外洩路徑追蹤完畢:源頭 —— 甄芽絔(標記:非主觀洩漏)】
【內容:退場工程 / A 區本籍 / 軍方系統 / 資金異常 / 受益人更新】
「……她被誘導了。」
秋冽海看到報告,下了這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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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冽泉新居 -晚上
甄芽絔站在中島前,小心翼翼地把最後一支蠟燭插上。微弱的火苗在玻璃窗上映出她有些蒼白的側臉。
她明明對「洗錢」這兩個字已經產生陰影,對「受益人」這三個字感到恐懼,但還是照著約定,把家裡布置得一塵不染。
餐桌鋪了特別買的深藍桌巾,沙發靠枕換成他喜歡的深灰色,甚至連蛋糕都挑了他以前吃第一口會笑的那一款。
像是想把那個「0」補回來。
像是想用這點微薄的努力,去阻止某種正在崩落的東西。
終端突然震了震。
【B 區姐妹群組】跳出一條訊息:
[朋友 A]:ㄟㄟ ……好幾天沒你的消息。我上班累死了,你老公家那麼有錢,超好的,直接在家當少奶奶啊~羨慕死人了!
甄芽絔盯著那行字,鼻頭猛地發酸。
少奶奶?
不……哪是少奶奶。
我是人頭戶。隨時會坐牢的替死鬼。
這時,電子門鎖「嗶」了一聲,劃破死寂。
地板被他的鞋跟敲得沉又急,每一步都像壓著某種壞掉的耐性。他連外套都沒脫,肩上還帶著濕氣與寒意。
他站在客廳中央,不是回家,而像是「闖入」了自己的房子。
甄芽絔不自覺往後縮了一點。
秋冽泉一抬眼,她立刻感覺到
——今天的他不對勁。
他沒有說話,只是將那份帶著紅色標記的文件攤在茶几上。那紅色的圈選痕跡,在暖黃的燈光下像血一樣刺眼。
甄芽絔愣住,聲音卡在喉嚨裡,乾澀得發痛:「……這是?」
不是生氣、不是疲倦,而是 某種壓得她喘不過氣的事情,正在他體內發酵。
像是暴風雨前的靜默。
她想開口:
「泉、你今天——」
但聲音卡住。因為秋冽泉的視線掃過餐桌、燭光、蛋糕……停在那個她特別為他準備的蛋糕上。
秋冽泉安靜地看著她。那眼神裡沒有憤怒,沒有心碎,也沒有失望。純粹是一種——頂級專業人士看見系統出現致命漏洞時的冷意。
那種冷,比罵她一頓還讓她恐懼。
「……你到底是跟誰,講了這些?」他的聲音很輕,卻像審訊。
甄芽絔第一次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可怕。那個會餵她吃西瓜、會親她虎牙的秋冽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個令人膽寒的軍官。
她嚇得支支吾吾,縮成一團:「就……就一個朋友……心理諮商師……我以為只是正常的討論壓力……」
「心理諮商師?」
秋冽泉重複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極冷的弧度。他沒有提高音量,語氣平穩得就像他在下達指令:「風向偏離五度,修正彈道。」冷、準、無情。
「我教過你——不要跟任何人談秋家。」
「你以為那是聊天,在他們眼裡,那是情報。」
在那一刻,他已經完全明白發生了什麼。她是乾淨的,也是愚蠢的。她被利用了,而且直到現在,她連自己被利用在哪個環節都不知道。
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樣子,秋冽泉眼底的寒冰終於裂開了一道縫。他嘆了口氣,膝彎下來,視線與她平齊。聲音放低,像是在拆除一顆極不穩定的炸彈:
「芽絔,你知道這句『退場工程』,在他們眼裡意味著什麼嗎?」
她搖頭,眼淚終於控制不住地大顆掉下來。
「這意味著,義父正在把整個家族,從 A 區腐敗的權力核心中乾淨抽身。」
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這份名單一旦曝光,就是能讓秋家倒台、讓無數人入獄的導火線。包括我,包括你。」
甄芽絔徹底愣住。恐懼像潮水般淹沒了她。她下意識地用虎牙死死咬住下唇,用力到咬出了一道血痕。
我做了什麼……?我害了他……?
秋冽泉伸出手。粗糙的拇指輕輕擦掉她臉頰上的淚水,動作輕柔得像是在觸碰一件已經滿是裂痕的易碎品。
「別哭。」
他恢復了往日的溫柔篤定:「我不會讓你有事。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但從現在開始,你的終端、網路、門禁權限……必須全部重設。你不能再見那個『朋友』,非必要盡量不要離開這區域,需要什麼讓林嫂幫你安排就好。」
甄芽絔拚命點頭,哭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但在她心裡,那個被溫傣姙植入的恐懼種子,卻在這一刻瘋狂生根發芽:
「不能離開這棟房子?」
「這不就是……軟禁嗎?」
「果然……下一步就是要讓我消失了……」
秋冽泉以為他在築牆保護她。 卻不知道,在甄芽絔眼裡,他正在親手鎖上牢籠的門。
(Happy Birthday, Comma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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