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妍將信細細讀了好幾次,才小心翼翼的折起,放入懷中。
夜彷彿看出了她的想法,道:「會出去的。」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卻讓人感到安心,好像……一定會像他所說的那般。噠噠噠。
腳步聲由遠而近。
阿妍臉色驟變,趕著他們三人回二樓房裡,將門重新鎖上,恢復原樣。
門外傳來阿妍的說話聲,她話語急促,低聲叮嚀。
「小點聲,別發出動靜。」
離送祭品進林的時辰還有一陣,這時有人來準沒好事。
「喂、喂!」
楊柳用氣音喊,可阿妍已經下樓遠去了。
碰!
小樓的木門被重重甩上,寂靜的木樓終於有了動靜。
腳步聲凌亂,粗獷的男聲在念著什麼,聽起來不止一人。
但唯一聽得懂的夜沒有要翻譯的意思。
「離送祭品還有一段時間,昨兒沒玩成,今天再來找妳玩玩。」
「怎麼不說話了?昨晚不是挺能嗎,啊?!」
男人指著臉上的傷,朝阿妍大聲道。
阿妍沒說話,只是厭惡的盯著他們,在男人手摸上她領口時,啪的一聲打在他臉上。
男人像頭被觸怒的野獸,一把扯過阿妍頭髮,逼迫她抬起臉,待在一旁的另外兩人上前,一人制住她一隻手臂。
男人在她臉上來回抽了幾巴掌,力道之大,阿妍只覺腦中一陣暈眩,耳中嗡嗡作響,意識尚未完全回籠,就聽男人惡狠狠的道。
「一個狗都不要的殘次品,給臉不要臉!死前讓妳爽一把還不樂意,老子幾個肯操妳那都是紆尊降貴。」
雙手被制,耳邊傳來的是男人們的嗤笑嘲弄,儘管如此,阿妍仍是不屈:「一口一個殘次品,說好像自己多高貴,這麼嫌棄你別操啊,誰求你了,你這麼有種怎麼不打珚(ㄧㄢˉ)裟的主意?」
結果換來的是挨在肚子上的一拳,阿妍被打的乾嘔,眼底倔強固執的光芒卻一刻也不曾停息,她看著男人被激怒的樣子,笑了:「你打啊,繼續打,打壞了我就不用當祭品了,你犯了事就換你進林子。」
男人發狠的看著她,直接上手想拽開她外衣,阿妍想要躲開,卻被死死控制住,只能小幅度的挪動身體,男人哪給他這機會,用力扯開了外衣,一張薄薄的信紙從中飄落。
男人撿起紙張:「什麼東西?」
阿妍瞳孔驟縮,瘋了似的向前要掙脫禁錮。
「你撒手,把你的髒手拿開!」
男人掃了幾眼,放聲大笑:「情書啊?哦,難不成是妳一年前偷跑出山遇到的男人?他知道妳什麼情況嗎。」
男人惡劣的貼近,拿信紙輕拍阿妍的臉:「一個被人操過貞潔不保的賤娘們。」
阿妍使出了渾身的勁兒想掙開,手都被摩出了青紫色,身後抓著她的一個男人對著她的膝窩踹了一腳,讓她跪下。
「你含血噴人!那分明是你們強迫!」
「我們強迫?可髒了就是髒了,你覺得他還會要妳嗎?」
男人將信紙在她眼前晃了晃,做出要撕紙的動作,阿妍聲音變了調。
「你放手!別碰那個!」
「呦,這般愛惜這紙啊。你求我啊,求我我便不撕了。」
他們在這山中,日復一日的踐踏他們口中「殘次品」的尊嚴。
殘次品怎麼會有尊嚴呢?
他們才不配,他們是連親生父母都不要的廢物。
可就是有這麼一個廢物老覺得自己不該受欺負,是他們有問題。
不管怎麼做都用那該死的眼神盯著他們,其他廢物都知道見了他們就該低頭,怎麼就這人教不會?
他們原以為被操過了就該心死了。
可還是沒有。
不長眼的東西。
你求我啊。
看著她慌張著急的樣子,男人一股快意湧上心頭。
就該如此。
本該如此。
低下頭,低聲下氣的求我啊!
——
放心,這噁男絕對會領便當。






